“顾长青！”
林凡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挺直了腰杆，眼神怨毒地盯着顾长青，声音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你来得正好！七日前，你说我资质低劣，终点不过灵海！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天命所归！”
“哦？”
顾长青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聚气境一重……这就是你所谓的天命所归？耗费了七日时光，才勉强爬到这个境界，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你！”
林凡被顾长青那轻蔑的语气气得差点吐血！
聚气境一重，在对方口中，竟然成了“勉强爬到”？还“好意思炫耀”？
这是何等的羞辱！
“顾长青！你少得意！”
林凡怒吼道：“你不过是仗着出身好罢了！若你我同一起点，我林凡杀你如屠狗！”
“聒噪。”
顾长青眉头微皱，似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轻轻摆了摆手，“钟伯。”
“是，少主。”
一直静立在顾长青身后的中年护卫钟伯，应声而出。
他甚至没有看林凡一眼，只是平静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轰隆！！！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没有任何绚烂的光芒。
仅仅是这一步踏出，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威压，如同九天银河倾泻，如同太古神山降临，瞬间笼罩了整个演武场！
咔嚓！咔嚓！
演武场的青石地面，以钟伯落脚点为中心，寸寸龟裂，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
距离稍近的苏家子弟，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直接被这股威压震得气血翻涌，口喷鲜血，瘫软在地！
苏文海等几位凝脉境的长老，也是脸色煞白，运转全身真气才勉强站稳，眼中充满了无尽的骇然！
神宫境之威，恐怖如斯！
而首当其冲的林凡，感受到的压力更是难以想象！
他只觉得仿佛有亿万均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四周的空气变得如同铁板一般凝固，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那刚刚凝聚起来的、引以为傲的聚气境一重真气……
在这股浩瀚如渊海的威压面前，渺小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瞬间就被压制得无法运转分毫！
他体内的九转焚天诀疯狂运转，试图抵抗，但却如同螳臂当车，根本无济于事！
“不……不可能……”
林凡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顾长青的护卫很强，但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仅仅是一步踏出的威压，就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这……这还怎么打？！
差距！
天与地一般的差距！
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和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给我……跪下！”
钟伯眼神淡漠，口中吐出冰冷的三个字。
那股无形的威压，骤然再次暴增！
噗通！！
林凡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按住，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坚硬的青石地面，被他的膝盖砸出两个深深的坑洞！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当着苏家所有人的面！当着苏清雪的面！当着他最恨的顾长青的面！
他，林凡，堂堂天命之子，身负老爷爷和神功的未来强者。
竟然被人一步踏出的威压，直接镇压得跪下了？！
“啊——”
林凡想要嘶吼，想要反抗，但喉咙像是被掐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他的脸憋得通红发紫，青筋暴起，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着前方那道云淡风轻的白色身影！
恨意！怨毒！绝望！疯狂！种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
【叮！检测到气运之子林凡道心再次遭受重创，产生强烈负面情绪（极致羞辱、绝望、无力），掠夺气运值500点！获得天命点500点！】
【叮！因宿主再次以绝对实力碾压气运之子，并当众打脸，天命女主苏清雪对林凡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对其产生厌恶感（-20），对宿主敬畏感提升，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
【叮！掠夺气运值300点！获得天命点300点！】
听着脑海中接连响起的系统提示音，顾长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效果显著。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粗暴、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将林凡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踩灭！
让他明白，所谓的奇遇，所谓的神功，在绝对的实力和背景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顾长青目光转向高台，看向脸色复杂，眸光闪烁，望着自己时带着一丝敬畏和疏离的苏清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苏清雪娇躯微不可查地一颤，连忙低下头，避开了顾长青的目光。
她的心，彻底乱了。
林凡的突然崛起，确实让她惊讶。
但随后这如同碾死蚂蚁般的镇压，以及顾长青自始至终那风轻云淡、仿佛一切理所当然的态度，更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吗？
这才是长生顾家少主的威势吗？
和眼前的顾长青相比，林凡之前的张狂和挑衅，显得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她心中对林凡最后的那一丝同情和念想，在林凡屈辱跪下的那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对弱者的失望，以及对强者的敬畏。
“苏家主。”
顾长青收回目光，看向战战兢兢的苏文海，“看来今日，苏家颇为热闹。”
“是……是苏家管教不严，惊扰了少主，还请少主恕罪！”
苏文海冷汗直流，连忙躬身请罪，同时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凡，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惹祸精碎尸万段！
“无妨。”
顾长青摆了摆手，语气淡漠。
“本少主今日只是恰好路过，听闻苏家在进行族内测试，顺道来看看清雪侄女近况如何。看来，清雪侄女倒是未曾懈怠，修为有所精进。”
苏清雪闻言，娇躯又是一颤，偷偷抬眼看了顾长青一眼，俏脸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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