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上周三夜里我起夜,瞅见您家窗户还亮着灯,您媳妇端着个铜盆往灶房走,敢情是去藏赃物?”
一大妈正攥着围裙角往后缩,听这话脸一下白了,说:
“解成兄弟可别乱说!
我……我那是给聋老太太熬药!”
徐天往前迈了半步,说:
“熬药?聋老太太屋里的药罐子我见过,是蓝边的粗瓷碗。
您端的铜盆,倒像是上个月从城里捎回来的新物件——上回您还跟二妈显摆,说这铜盆装饺子不沾皮。”
人群里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二妈拍着大腿嚷嚷:
“可不是!
上回她非拉着我看那铜盆,说花了三块五毛钱,金贵得很!”
易中海刚要开口,院角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
众人回头,只见聋老太太杵着枣木拐棍站在台阶上。
她直勾勾盯着易中海,眼里冒着火,骂道:
“好你个老易头!
我拿你当亲人,你倒偷我的东西!”
易中海被拐棍戳中肩膀,踉跄着后退两步,说:
“老太太您可别冤枉人!
是您昨儿夜里塞给我个包袱,说怕被贼惦记,让我帮忙藏的!”
聋老太太拐棍又抡起来,砸在易中海头顶,骂道:
“放屁!
我聋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话?”
徐天心里冷笑,提高声音说:
“烈属?王同志,我记得烈属证是要去区里备案的。
聋老太太在这儿住了十年,可有人见过她的证?”
王同志的目光立刻扫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原本还张着嘴骂易中海,这会儿突然不说话了,死死攥住拐棍,指节都发白了。
易中海捂着发疼的头顶,说:
“徐天你少挑事!
老太太的烈属身份是我亲眼见的!
当年她儿子在朝鲜战场上……牺牲前托人带信回来,说老太太是烈属!”
西屋的李婶挤进来,说:
“带信?前年我闺女在街道办帮忙,查过所有烈属档案,根本没这号人!
老易头,你倒是说说,那信呢?”
易中海汗越流越多,把领口都浸透了,说:
“信……信早丢了!
当年兵荒马乱的,谁能留着?”
徐天摸着裤兜里的东西,说:
“可您去年还跟传达室老张头说,烈属证在箱子底压着呢。
您箱子底的证,不会也丢了吧?”
院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王同志把红布包递给小孙,看着易中海和一大妈说:
“易师傅,一大妈,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吧。
有些事,可不是嘴皮子能说清的。”
一大妈“哇”地哭出声,拽着易中海的袖子直哆嗦,说:
“他爹,我真没偷簪子……是你说老太太的东西放咱们这儿安全……”
易中海的脸瞬间灰败。
他望着徐天,突然想起今早徐天从他身边经过时,袖口闪过的那道红光。
他嗓音发哑,说:
“徐……徐天……
你……你早就算计好了?”
徐天没接话。
王同志伸手去扶易中海胳膊,易中海像被烫到似的猛缩了下,咬着牙说:
“王同志,我真没偷簪子!
那是老太太让我保管的,她……她耳朵不好使,说话不利索,我这不帮着搭把手么?”
一大妈突然扑过去拽住王同志的袖口,说:
“同志,我家老易是热心肠!
上个月张寡妇家漏雨,他爬房梁修瓦;前儿个中院小柱子发烧,他大半夜去敲诊所门——这么好的人,能偷东西么?”
西屋李婶把胳膊肘支在门框上,说:
“热心肠?上回我家二小子摔了,求您家老易借辆板车送医院,您说‘车轱辘坏了’;转头倒把车借给聋老太太拉煤球——合着热心肠也分人呢?”
人群里有人跟着附和。
阎解成挤到前头,说:
“要说保管东西,我奶奶的银镯子在枕头底下压了三十年,也没见她求谁保管。
再说了,藏砖缝里算保管?
那砖缝潮得能攥出水,老太太那玉簪要是金贵物件,能这么糟践?”
王同志没接话,给小孙使了个眼色。
小孙上前掰开一大妈的手,温和地说:
“大妈,我们是按程序办事,去所里把情况说清楚,要是真冤枉,调查完自然能回来。”
易中海突然扑向聋老太太,手指几乎戳到老太太鼻尖,说:
“老太太,您说句话啊!
是您让我藏的,您说句话!”
聋老太太猛退两步,直勾勾盯着易中海,嘴张了张,却只发出“嗬嗬”的气声。
王同志扯了扯易中海的胳膊,说:
“都上车吧。”
易中海被拽着往车边走,脚在地上拖着,喊:
“徐天!
徐天你得给我作证!我真没偷!”
他突然扭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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