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其昌大手一挥：“开始！”
“轰！”
第一发炮弹出膛的瞬间，冲击波震得甲板上的工具跳了起来。远处海面炸起二十多米高的水柱，冲击波连三公里外的海鸥都惊得四散飞逃。
“第二发准备——放！”
“第三发准备——放！”
炮声以每三秒两发的稳定节奏持续着。叶天看着监控屏上的数据——膛压、温度、应力分布全部显示绿色。到第300发时，常规舰炮早就该出现衰减了，但这门炮的各项指标依然稳如泰山。
“不可思议...”李海盯着检测仪，声音发颤，“烧蚀程度只有标准值的17%...”
吴其昌背着手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凝重。当计数器跳到第600发时，连最冷静的士兵都开始窃窃私语。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西方最先进舰炮的极限寿命。
第800发，炮管终于开始微微泛红，但精度依然保持在98%以上。
“继续。”吴其昌的声音像淬了冰。
第1000发，李海突然抓住叶天的手臂：“小伙子，你这技术必须来我们龙科院！条件随你开！”
叶天还没回答，炮声突然停了。周华跑步过来报告：“报告首长，1200发测试完成！炮管温度580度，仍在安全范围内！”
甲板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根只是微微发红、却依然完好无损的炮管。这个数字比现役舰炮寿命高出四倍，意味着在实战中能形成压倒性火力优势。
李海激动得胡子直抖：“小叶，你这稀土炮钢技术价值连城啊！加入我们研究所，我保证给你单独成立一个...”
“报告！”一名年轻科研人员慌慌张张跑来，“首长，我们在机舱有重大发现！”
吴其昌眉头一皱：“说。”
“062的动力系统...是...是LM2500燃气轮机！”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甲板上炸开。李海脸色瞬间煞白，吴其昌的眼神则锐利如刀，直刺叶天。
“带路。”吴司令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兔子此前从鹰酱采购用于52型驱逐舰，但后来鹰酱终止出售，致使52型驱逐舰建造受限。
如今62驱逐舰竟装备此款燃气轮机，众人难以置信。
叶天头皮发麻，表示这是自己造出来的。
不过，因62驱逐舰空间较小的问题，装的是丐版，也就是简化版的。
“这不可能！”王院士的眼镜滑到鼻尖，手中的检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这热效率...这功率曲线...就是LM2500！”
动力舱内瞬间鸦雀无声，只有燃气轮机运转的微弱嗡鸣。十几名科研人员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叶天，像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吴其昌吴司令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舱壁：“叶先生，你刚才说这是...丐版？”
“对，简化版。”叶天拍了拍那台银灰色设备，“体积缩小30%，功率只有原版的70%，毕竟驱逐舰用不着那么大动力。”
“简化版？”李海声音都变了调，“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年都没能...”
“贾老！”吴其昌突然打断，眼神锐利如刀，“数据确认了吗？”
王院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确认了，首长。虽然体积缩小，但核心构造完全一致，特别是...”他压低声音，“高压涡轮叶片材料，正是我们一直无法突破的镍基单晶合金。”
吴司令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转向叶天，声音平静得可怕：“叶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
叶天早料到会有这一问。他耸耸肩：“解析系统”的事当然不能说，但
“我在材料学院读博时，偶然发现了一种新型掺杂工艺。”他信口胡诌，“能大幅提升镍基合金的高温性能。”
“哪个实验室？导师是谁？”吴其昌步步紧逼。
“北航，陈...”叶天随口编了个名字，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报告！”一名年轻科研人员气喘吁吁地冲进动力舱，“我们在驾驶室发现了这个！”
他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一套复杂的电子系统架构图。李海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舰载作战指挥系统？”
“不止！”年轻科研员激动得声音发颤，“还有有源相控阵雷达、电磁波搜索雷达和主被动电子对抗系统！全都是...全都是最新型号！”
062的驾驶舱内，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王院士的手指在触摸屏上颤抖，每滑动一次，老花镜后的瞳孔就收缩一分。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指挥系统...连龙科院都还在理论验证阶段...”
吴其昌吴司令站在舱门口，脸色阴沉如铁。身后十几名科研人员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检测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此起彼伏。
“报告！”一名戴着厚镜片的技术员突然举手，声音发颤，“确认是有源相控阵雷达！而且...而且是量子雷达的变种！探测精度比我们实验室原型机高出三倍！”
角落里，一个年轻研究员突然蹲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我博士论文就是写相控阵雷达的...这不可能...这完全违背香农定理...”
吴其昌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走到通讯设备前，突然拔出一个模块，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叶先生，解释一下这个。这是去年刚在弗吉尼亚号上测试的Mk-7型数据链，为什么会在驱逐舰上？”
叶天额头渗出细汗。他早该想到军方会认出这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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