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顿住。
林晓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苏慕雪的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紫色的曼陀罗花纹,正顺着血管往手臂攀爬。
胡药师的表情瞬间冷得像冰。
他抓起银针的手微微发抖,却在触到苏慕雪手腕的刹那猛地缩回,仿佛被烫到了似的。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他盯着林晓辰,刀疤在烛火下扭曲成狰狞的形状,带着苏家信物,知道我的秘密,还能激活黄金级卡牌
林晓辰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间突然传来陈侍卫的闷哼。
他刚要冲出去,胡药师已经抄起药匣砸向他的面门——这老头的手速,比方才那两个守卫快了十倍不止!
保护小姐!林晓辰撞开胡药师,护盾再次亮起微弱的光。
药匣砸在护盾上弹开,里面的银针撒了一地,其中一支扎进林晓辰的小腿,疼得他倒抽冷气。
胡药师趁机扑向苏慕雪,枯瘦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
林晓辰的战术点彻底归零,喉间的腥甜涌到嘴边,他红着眼扑过去,用牙齿咬住胡药师的手腕——这是他最后的疯劲。
咔嚓一声,胡药师的腕骨发出脆响。
他吃痛松手,林晓辰将苏慕雪护在身后,看着老头踉跄着退到墙角,眼神里全是警惕和疯狂。
外间的打斗声停了。
陈侍卫捂着流血的肩膀走进来,赵管家举着药罐的手在发抖。
里屋的烛火突然熄灭,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照在胡药师脸上——他的表情冷得像块冰,仿佛方才的慌乱从未存在过。
想让我救人?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先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曼陀罗计划的。
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在胡药师脸上割出明暗交界。
他盯着林晓辰脖颈间晃动的翡翠镯子——那是苏家主母当年亲手系在苏慕雪腕上的,此刻却沾着干涸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幽绿。
“曼陀罗计划。”胡药师突然开口,嗓音像锈住的铁链,“二十年前,苏老夫人让我在京城十二家药庐埋下暗桩,表面治病救人,实则收集各方毒方。她要的不是解药,是——”他喉结滚动,“是能让整个大陆颤抖的毒王谱。”
林晓辰瞳孔微缩。
他想起在黑市翻到的残卷,末页模糊的“曼陀罗”三字,原是这个意思。
苏慕雪的手背,紫色纹路已爬上小臂,像条狰狞的毒蛇。
“三年前苏家血洗夜,有人带着毒王谱残页找上我。”胡药师踉跄着抓起地上的银针,指腹被针尖刺破,血珠滴在苏慕雪手背的紫纹上,“他们说,苏家要拿毒王谱换皇位,说老夫人早把我当弃子。”他突然笑起来,刀疤随着笑容扭曲,“可我不信啊,直到我在火场里捡到这截红绳——”他扯开袖口,露出的红绳与苏慕雪腕间那截,正是当年主仆二人同系的“同心结”。
林晓辰的呼吸一滞。
他终于明白胡药师为何对苏家又恨又惧——这个被旧主托付秘密的暗卫,在家族覆灭时被彻底抛弃,连最后一丝信任都被烧成了灰。
“现在这丫头中了改良版寒蝉散,毒引是曼陀罗根粉。”胡药师将银针往药匣里一摔,“想解毒?除非你能找到当年从苏家盗走毒王谱残页的人,把东西原样还我。”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三日内,带着残页来见我。否则...”他指了指苏慕雪手臂上的紫纹,“这花会爬进她心脏,把她的血都冻成曼陀罗汁。”
陈侍卫握紧短刀,赵管家的药罐“当啷”落地。
林晓辰却盯着胡药师袖口的红绳,突然开口:“当年苏老夫人临终前,攥着半段红绳喊‘阿九’。”他声音沙哑,“您小名是不是叫阿九?”
胡药师的手猛地一颤。
二十年前的雪夜突然涌进脑海——小慕雪举着糖人扑进他怀里,脆生生喊“九叔”;老夫人在佛前烧香,红绳在烛火下晃,说“阿九,这是我们苏家最后的底气”。
“三日后,子时。”他别过脸去,声音轻得像叹息,“带残页来西市废井,我要亲眼看着那东西烧成灰。”
苏慕雪的睫毛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抓住林晓辰的衣角。
紫色纹路已漫过肘部,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林晓辰擦去她额角的冷汗,抬头时目光如刃:“如果我拿到残页,你保证能解她的毒?”
胡药师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青铜药匣。
匣盖上的曼陀罗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苏慕雪手背上正在蔓延的毒纹。
“条件...”他将药匣重重按在桌上,“就这一个。”
林晓辰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喉间的腥甜涌到嘴边。
他知道,这三日期限不仅是解毒的倒计时,更是揭开当年血案真相的最后机会。
“什么条件?”他声音低沉,目光死死锁住胡药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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