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灵台上，鲜血顺着青石纹路蜿蜒而下，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猩红。
“凡体下品！”
执事长老冰冷的声音传遍全场，高台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果然是个废物！”
“至尊骨在他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林霄蜷缩在地上，脊椎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一阵阵发黑。南宫雪就站在他面前，雪白的裙角纤尘不染，指尖还残留着从他体内剥离至尊骨时沾染的金色灵光。
“林霄，别怪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只蝼蚁，“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配。”
林霄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三个月前，他还是玄天宗的天之骄子，十六岁筑基，身负千年难遇的至尊骨，更是与圣地圣女南宫雪定下婚约。可就在他冲击金丹的关键时刻，南宫雪带着圣地长老突然出现，以“至尊骨乃圣地遗失至宝”为由，当众抽离他的根基！
修为尽废，经脉寸断，如今连测灵石都判定他为“凡体下品”——这是修士最低劣的资质，连杂役弟子都不如！
“从今日起，林霄贬为杂役，终生不得踏入内门！”执事长老一挥袖，两名执法弟子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拽下测灵台。
台下人群自动分开，无数讥讽、怜悯、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啧啧，真是可怜……”
“活该！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高攀南宫师姐？”
林霄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连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
就在他被拖到山门台阶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
“检测到极致屈辱情绪，符合系统激活条件！”
“最强反派直播系统绑定中……”
林霄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骤然浮现出一块半透明的光幕，上面密密麻麻滚动着诡异的文字——
“宿主：林霄”
“当前境界：废人（比凡人强点，但不多）”
“系统功能：养成仇敌，直播收割”
“首日任务：将九转金丹赠予南宫雪”
“任务奖励：收割比例提升至15%”
“失败惩罚：公开宿主前世浏览器记录”
林霄：“……？”
什么鬼东西？！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些信息，系统光幕突然切换，竟浮现出南宫雪的实时画面——她正盘坐在圣地灵泉中，掌心悬浮着从他体内剥离的至尊骨，周身灵气翻涌，显然是在炼化！
而更诡异的是，画面右侧竟飘过几条彩色弹幕：
“新直播间？这主播咋开局就废了？”
“哟，这妹子不错啊，抽人至尊骨还一脸清高，有反派潜质！”
“主播赶紧的，任务做不做？不做我换台了！”
林霄头皮发麻，这系统……竟然能连通其他世界的观众？！
“林霄，别装死！”执法弟子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赶紧滚去杂役院报到！”
林霄闷哼一声，强撑着爬起来，目光却死死盯着系统光幕。
九转金丹……那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他娘临死前留给他的保命之物，整个玄天宗都找不出第二颗！
现在系统让他把它送给南宫雪？！
“系统，你确定没搞错？”他在心里怒吼，“她刚抽了我的至尊骨！”
系统冷冰冰地回答：“请宿主注意，本系统名为‘反派直播系统’，不是‘正道圣母系统’。”
“温馨提示：九转金丹已被本系统魔改，服用者将自动绑定为‘养成对象’，宿主可随时收割其修为、天赋、气运。”
林霄瞳孔一缩。
也就是说……南宫雪吃下丹药后，就会变成他的“修为提款机”？
——
杂役院的破屋里，林霄蜷缩在潮湿的草席上，从贴身的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小玉盒。
盒中丹药金光流转，隐约有龙凤虚影环绕，正是九转金丹！
“拼了……”他深吸一口气，拖着残躯朝圣地别院爬去。
夜幕降临，南宫雪的别院外守卫森严。林霄趴在草丛里，看着系统光幕上的实时画面——她正在修炼，周身灵力波动极不稳定，显然炼化至尊骨遇到了瓶颈！
“天助我也……”林霄咬牙捏碎一块传讯玉符，这是当初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片刻后，别院结界开启，南宫雪冷着脸走出来：“林霄？你竟还敢来见我？”
林霄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举起玉盒：“师姐……我、我来赔罪……”
她眸光一凝，挥手隔空摄走玉盒，打开后顿时脸色大变：“九转金丹？你从哪得来的？！”
“是家母遗物……”林霄咳着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师姐……只求师姐看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痛快……”
南宫雪眼神变幻，突然冷笑：“你以为我会信？这丹药肯定有问题！”
说罢她一把掐住林霄的脖子，厉声道：“说！谁指使你的？！”
林霄呼吸困难，却露出惨笑：“若师姐不信……可以、可以让我先吃一半……”
南宫雪眯眼打量他许久，忽然松手：“谅你也没胆子下毒。”
她屈指一弹，丹药一分为二，较小的那半飞入林霄口中。
“咽下去。”她命令道。
林霄毫不犹豫吞下，随即痛苦地蜷缩在地——这是真货，药力瞬间开始修复他的经脉！
南宫雪这才放心地吞下另一半。
就在她丹药入腹的刹那，林霄脑海中响起天籁般的提示音——
“养成对象绑定成功！”
“南宫雪（金丹初期）”
“当前可收割比例：15%”
“直播间人气+100，获得打赏‘痛苦面具’x1（佩戴后所有攻击自带精神伤害）”
林霄低着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
南宫雪，你以为抽了我的至尊骨？
不，从今天起——
你才是我的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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