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突然想上山顶？她侧头看他，仪表盘的冷光在他下颌投出阴影，上次来还是怀孕五个月，你说要提前踩点看胎教星空。
池越腾出一只手覆住她交叠的手指，指腹蹭过她无名指的婚戒：出差一周，每天视频里你都在哄雪花，或者对着缝纫机打盹。他的拇指压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刚才在酒吧，你眼睛亮得像有团火，我突然怕了——怕你又像刚创业时那样，把自己熬成团模糊的影子。
林年年一怔。
三年前她做珠宝设计时，确实常为赶工在工作室过夜，那时池越总在凌晨送热粥，用保温桶焖得烂熟的南瓜粥，盖子一掀就香得人掉眼泪。
后来怀孕，他捧着B超单坐在床头说：这次换我当你的后勤部长。
林年年推开车门，山风卷着松针香灌进来，吹得她裙角翻飞。
她刚要开口说该回去了，雪花说不定要夜醒，却被池越从身后环住腰。
再等等。他的下巴抵在她肩窝，呼吸扫过她耳后薄汗，我数过，这月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小时。
林年年的心跳漏了一拍。
上回单独约会还是雪花满百天，他们把孩子交给池妈妈，去看了场电影，结果中途接到保姆电话说雪花认生哭闹，两人又急急忙忙往家赶。
池越......她转身推他胸口，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车门上。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点疼，像要把这一周的思念都揉进唇齿间。
林年年先是僵着，直到他的舌尖轻轻舔过她被自己咬出的牙印，才软下来，手指揪住他衬衫下摆。
山风突然大了些，吹得池越额前的碎发乱了。
他趁机加深这个吻，一只手探进她针织开衫，掌心贴着她后腰的皮肤，烫得惊人。
林年年被他亲得呼吸发颤，正想推他，却觉腿间一凉——他不知何时撩起了她的裙摆，指尖沿着黑丝袜的蕾丝边游走。
池总......她带着鼻音轻喘，这里太...
太什么？他的吻移到她颈侧，牙齿轻轻咬了下她跳动的动脉，太黑？
太安静？他的手指突然用力，还是怕被人看见？
嘶——林年年倒抽冷气，腿间传来细微的撕裂声。
她低头，看见自己左腿的黑丝从大腿根裂开道小口，池越的指腹正隔着破洞摩挲她发烫的皮肤：新买的？
萧子琪送的......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含住耳垂。
他的另一只手解开自己领带，动作熟练得像是拆炸弹引信，深灰色真丝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年年。他贴着她耳朵低唤，温热的吐息裹着雪松香水味，把腿抬起来。
林年年后颈抵着冰凉的车门，望着他低垂的眼睫，突然想起雪花三个月体检时，医生说宝宝肌张力有点高，爸爸要多帮她做被动操。
那时池越蹲在婴儿床边，攥着女儿藕节似的小腿，笨拙地弯曲拉伸，额角全是汗，却笑得像中了头奖。
此刻同样的一双手，正绕到她膝弯，将她的左腿架在自己臂弯。
林年年刚要挣扎，就见他用领带缠住她膝盖，指节抵着她绷紧的肌肉：放松。他的拇指揉着她膝窝，上次给雪花做被动操，护士说要这样......
池越你......林年年又羞又恼，话音却被他堵在唇间。
领带的结越收越紧，却不疼，只让她的腿无法闭合。
他的手顺着黑丝的破洞向上，掌心贴着她大腿内侧，温度高得烫人。
你抖什么？他吻着她泛红的眼尾，是冷，还是......
热。林年年咬着唇别开脸，山风灌进裙底，反而让她更燥热。
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池越越来越重的呼吸，在空荡的山顶格外清晰。
池越的手指停在她腰际的蕾丝边，突然顿住。
林年年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锁骨处沾着片松针，是刚才被他抵在车门时落上的。
他伸手去摘，指腹却擦过她凸起的锁骨，像点燃了串爆竹，从那里开始，热流顺着血管窜遍全身。
年年。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我想......
爸爸！
林年年猛地僵住。
那声奶声奶气的爸爸像是从云端落下来的，又轻又软。
她望着池越骤缩的瞳孔，这才发现他的手机不知何时从西装内袋滑出，屏幕亮着，是家庭群的视频通话——雪花正趴在婴儿床上，抓着安抚兔的长耳朵，小脸蛋压得通红，含糊不清地喊着爸爸抱。
池越的手瞬间松开，像是被烫到。
他手忙脚乱去捡手机，领带结跟着松了，林年年的腿咚地落回地面。
她理了理乱成一团的裙摆，看着他对着手机哄女儿的样子——弯腰时西装皱得更厉害，喉结因为刚才的亲昵还在跳动，却用最软的声音说：宝宝乖，爸爸马上回家给你揉小肚子好不好？
雪花的哭声透过手机传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林年年突然笑了，伸手帮他理了理乱发：走吧，小祖宗该翻江倒海了。
池越挂了视频，转身时耳尖还红着。
他替她系好针织开衫的纽扣，指尖却在她腰上多停留了两秒：刚才......
回家再说。林年年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坐进副驾驶时瞥见自己腿上的黑丝破洞，突然想起设计图册里那条带小翅膀的睡袋——说不定可以加个防爸爸扯烂的加固边。
车开下山路时，池越的手又悄悄覆上她的。
林年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闻着车内残留的雪松与松针混合的味道，突然觉得刚才的燥热还没退。
她望着窗外倒退的山影，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池越轻微的喘息，像颗被山风点燃的火种，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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