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院子里,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那些金色的光点在地上跳跃,像撒了一地的碎金。
回到院里,张朝阳把砂锅架在煤炉上,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他从空间里取出珍藏的鹿肉,肉块上还带着霜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当归、黄芪、人参等滋补药材被依次放入砂锅,苦涩的药香很快就被浓郁的肉香盖过。
两种气味在院子里交织、融合,形成一种独特的香气,随着夏日的晚风飘散开来,隔壁院子传来小孩吸鼻子的声音,接着是咽口水的咕咚声。
张朝阳瘫坐在那把老藤椅上,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在抱怨他的体重。
这把椅子是父亲留下的,藤条已经被磨得发亮,扶手处还留着父亲常年抽烟熏出的焦黄痕迹。
夏天的晚风带着槐花的甜香,吹得人昏昏欲睡,椅子前后一摇一晃的,舒服的让人犯困。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自从父母搬走后,这个院子就安静得可怕。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有人来闹一闹,至少证明他还活着,不是这偌大四合院里的一抹游魂。
忽然,中院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他的小憩。
傻柱!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许大茂尖细的嗓音刺破院落的宁静,像一把钝刀划过玻璃。
张朝阳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大爷刘海中说的没错,四合院里确实出了一个大贼,但大贼不是何雨柱,而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那小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院里谁家没被他顺走过东西?只是碍于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撒泼打滚的本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何雨柱心甘情愿替棒梗背锅,还不是馋秦淮茹的身子?
张朝阳想起有天深夜,他起夜时看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边走边系棉袄扣子的场景。
月光下,那女人的脸红得像抹了胭脂,嘴角却带着餍足的笑。
何雨柱表面上是四合院里公认的老实人,大家都说他傻,其实他聪明着呢。
他把从工厂食堂里克扣工人们的饭菜,带回来接济秦淮茹,又不花他一分钱,既接济了秦淮茹,他还落了一个好名声,他可一点儿都不傻。
张朝阳竖起耳朵,中院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
中院,许大茂和傻柱又发生了口角,许大茂正揪着何雨柱的衣领,两人脸对脸喷着唾沫星子。
要不是有人拉着,怕是又要打起来,当然,两人打架从来都是许大茂单方面被何雨柱打。
傻柱,你今天必须把剩下的四块钱赔给我,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去!许大茂跳着脚,声音里透着狠劲。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何雨柱梗着脖子,活像只斗鸡,他那张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无赖相,眼睛却不时往秦淮茹站的方向瞟。
张朝阳能想象出那场景:许大茂像只炸毛的公鸡,崭新的的确良衬衫上还沾着下午打架时的灰;
傻柱则像个滚刀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而易中海一定站在中间,那张老脸上写满了无奈。
何雨柱真没钱了,干脆耍起了赖皮,何雨柱说自己没钱,四周邻居肯定都不信。
何雨柱是轧钢厂食堂班长,每月工资三十五,还有两块五毛钱的补助,拿到手三十七块五毛钱。
如今他妹妹何雨水也上班挣工资了,根本花不着何雨柱的钱,何雨柱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除去日常花销之外,何雨柱每个月最少能攒二十块钱,还不算何雨柱平常在外面给人做席的收入,他现在说没钱了,没人会相信他,就连易中海都不相信。
柱子,你钱呢?果然,易中海的声音传来,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
“一大爷,不是你让我多帮帮秦淮茹家吗?秦淮茹经常跟我哭诉说她家实在困难,几个孩子经常吃不饱饭,我的钱都借给她家了”
何雨柱何雨柱突然压低声音,看着易中海有点委屈的说道。上月工资全借给她了,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张朝阳差点笑出声。这傻柱可真会甩锅,直接把易中海拉下水。
他几乎能看见易中海那张老脸抽搐活像吞了只苍蝇,一脸像是被狗弄的样子——让你接济也没说让你把钱都给人呀,是你傻还是馋别人的身子?
“好了,都别吵了,给傻柱,我借给你四块钱,等发工资你还我”深吸一口气,易中海最终妥协了,老好人易中海又上线了。
他掏出四块钱递给何雨柱,让何雨柱赔给许大茂,声音里透着肉疼。
张朝阳摇摇头,这老东西为了养老也是拼了,他都能想象易中海掏钱时手指发抖的样子,还有贾张氏那双贪婪的眼睛,怕是要把钞票盯出个洞来。
贾张氏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可是四块钱啊!
够他们一家一个人快一月的生活费了,够她吃一个月的止疼药,贾张氏恨不得扑过去,从何雨柱手里把那死块抢过来。
“许大茂,四块钱给你,你给我等着,别落到我手上,早晚一定给你好看。”何雨柱把四块钱往把钱往地上一摔,纸钞四散飘落,声音里充满怨气。
“傻柱!你太过分了!”娄晓娥气得直跺脚,却被许大茂拽住。
“娥子,回来!把钱捡起来咱们回家。傻柱,你给老子等着!早晚弄死你”许大茂气呼呼吼道,许大茂的威胁听起来色厉内荏。
这放映员虽然嘴贱,但脑子清醒——真打起来,他三个许大茂也不是傻柱的对手。
他打不过何雨柱,他知道他媳妇更不是傻柱的对手,反正五块钱到手了,以后还有机会报复傻柱,明天上班后好好宣传宣传傻柱偷鸡的事,俩口子把钱捡起来,回了后院。
何雨柱也回了自己屋,替人顶了黑锅不说还赔钱,气有点不顺的顺手摔上房门。
没热闹可看了,大院邻居一哄而散。
人群散去后,贾家的骂声隐约传来:这傻柱真不是东西,五块钱说扔就扔...贾张氏的公鸭嗓在暮色中格外刺耳。
傻柱这个傻逼,你说他要是把那四块钱给咱们家该多好?有了那四块钱,我明天就去菜市场买一斤猪肉,回来咱们包饺子吃。”贾张氏骂骂咧咧,为那四块钱心疼不已。
张朝阳冷笑,尽管何雨柱替他们家棒梗背了黑锅,可贾张氏一点儿都不感激,还骂何雨柱是傻逼,还想让何雨柱给他们家钱,这家人,真是贪得无厌。
秦淮茹十分无语,她说道:“妈,你就少说两句吧。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
人家傻柱替咱们家棒梗顶了罪,赔了钱,咱就不要说傻柱的不是了,让院里其他人或者傻柱听到到时候就难堪了”
“妈,那鸡真是我捡的,不是我偷的。”棒梗赶紧给自己辩解。
“没错,我们家棒梗是个好孩子,才不会去偷许大茂家的鸡呢。贾张氏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淮茹,我的止疼药快吃没了,明天你再给我买一瓶回来。”
“妈,不是我月中刚给你买了一瓶止疼药吗?才半个月不到,你怎么就快吃完了?”秦淮茹皱眉问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一感觉身体不舒服,我就吃一片,我怎么知道这么快就吃完了?
反正你明天得给我买一瓶止疼药回来,我一天不吃止疼药,浑身没精神。”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还有几天时间才发工资,咱们家都快断粮了,你还吃止疼药?”秦淮茹摇头道。
“要不你去找傻柱借点”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说道。
“傻柱那还有钱了,刚才赔许大茂的钱还是借一大爷的”
“让他再找一大爷借点嘛,反正借五块也是借,借十块也是借,傻柱又不是不还”贾张氏喋喋不休的说到。
看到秦淮茹半天没理自己,贾张氏砸吧砸吧嘴说到“我刚看到前院张家那个张朝阳今天晚上也来开会了,他们家都是领导干部工资高,家里肯定有钱,要不你去找他借点”
“可咱们和张朝阳不熟,我怎么好意思去找人家?再说,你不怕张朝阳,他可是杀过人的狠人”秦淮茹有点恐惧的苦笑。
“嗐!那怕什么?无缘无故的他还能把人吃了?被他杀的那些是什么人?人贩子,要是不拐她妹妹张朝阳会弄死他们?这些杀千刀的人贩子就是该死。
再说都是一个四合院里的邻居互相帮助下怎么了,他爸妈搬出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听说他也是干部编制,一个月四十多块钱,他一个小年轻怎么用的完,咱家这么困难他不得帮帮咱家.
你去找借三十回来,咱家就不会断粮了”贾张氏越说越觉得有理,怂恿道。
秦淮茹真不知道自己这位婆婆是怎么想的,他们家和人家张朝阳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人家凭什么借给他们家三十块钱?
一张口就借人家三十块钱,你也真敢想!不过,贾张氏说得秦淮茹很心动,要是张朝阳能跟傻柱一样接济自己家,那她家以后都不会受穷了。
秦淮茹决定吃过晚饭后,去找张朝阳,如果能从张朝阳那里借点儿钱回来就更好了。
秦淮茹想把张朝阳发展成她第二个吸血目标,她的第一个吸血目标是何雨柱,她想把张朝阳变成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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