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在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张朝阳缓缓睁开眼睛,生物钟让他在清晨五点准时醒来。他轻轻翻身从床上起来,推开房门,晨风裹挟着槐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张朝阳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看着两个熟睡的小家伙——团团四仰八叉地躺着,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粉嫩的脸蛋上还沾着几根被口水打湿的头发;园园则撅着小屁股,像只小青蛙一样趴在床上睡得正香,小手紧紧攥着被角,时不时发出几声梦呓。
张朝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心翼翼地帮她们摆正睡姿,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去院子里洗漱。当他碰到团团的小手时,小家伙突然抓住他的大拇指,嘴里嘟囔着九哥别走。张朝阳心头一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松开手指重新陷入沉睡。盖好被子后,他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关严,这才转身去院子里洗漱。
院子里,晨风带着凉意。张朝阳从水井里打上一桶清水,冰冷的井水让他打了个激灵。他捧起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抬头时,正好看见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几只麻雀在院角的枣树上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
张朝阳用冷水洗了把脸,顿时神清气爽。他熟练地生火做饭,灶台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铁锅很快冒出热气。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阵阵香气,将做好的饭菜温在锅里,他来到院子中央,开始每日的晨练。
做了几组热身动作,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摆开架势,拳风呼啸,衣袂翻飞。张朝阳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当他打到兴起时,拳脚撕裂空气发出啪啪的爆鸣声。一记回旋踢,咔嚓一声,水桶粗的练功木桩应声而断。断裂的木桩飞出老远,砸在墙角发出闷响。
这一幕正好被起床洗漱的张倩倩看见,她惊得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她穿着碎花睡衣,头发乱蓬蓬的,显然刚起床不久。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跟爷爷和老爹练武,爷爷和老爹也没这么厉害。
小九,你还是人吗?这也太厉害了,咋练的?我也要学”
张朝阳收回脚,张朝阳收回腿,拍了拍裤脚上的木屑:大惊小怪。这木桩用了三年,早就朽了。
骗鬼呢!张倩倩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抓起张朝阳的脚仔细检查,连皮都没红一块!这也太厉害了吧?快教教我!
张朝阳无奈地摇头:学什么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民兵训练时多练练枪比什么都管用。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有这早起练功的功夫,不如多睡会儿美容觉。
他太了解这个姐姐了,就是嘴上功夫,一认真就歇菜。练武又苦又累,张小四你吃不了这个苦。”张朝阳揉了揉姐姐的头发,在她发飙前赶紧补充,要找谁麻烦直接跟我说,分分钟给你摆平。”
等两个小家伙睡醒吃完饭都快中午了,团团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时,头发炸得像个小刺猬;园园则抱着她的小布熊,迷迷糊糊地往张朝阳腿上蹭。
张朝阳决定带两个小家伙和张倩倩去百货大楼逛逛,顺便给姐姐张倩倩买两身上班穿的衣服和手表,给两个小家伙也得买两套小裙子。走,带你们去百货大楼。张朝阳一句话让两个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连面条都不吃了,蹦蹦跳跳地去换衣服。
张倩倩却皱起眉头:去百货大楼?那里东西多贵啊!
给你买两身上班穿的衣服和手表。张朝阳边说边往挎包里装点心和军用水壶,总不能让你穿着学生装去机关上班吧?
张朝阳跟张倩倩两人一人推一辆自行车,带着团团跟园园,锁好院门向外走去。
大门口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忠正在跟门神三大爷闫埠贵嘀嘀咕咕什么不知说着什么,看到张朝阳锁院门。
一大爷易中海嘴里嘟囔着还没有来的急说什么,二大爷刘海忠立刻板起脸张口就来“我说张朝阳,谁让你锁门的,你这是防谁呢?我们这年底评五好四合院还要不要了,一点集体荣誉都没有,咱们院可从来没这规矩!老张就是这样教你的?”
张朝阳冷笑一声:“我说二大爷,你大早上炸药是不是吃多了,一天天的,竟是没事找事是不是,国家那条法律法规不让锁自己门了,行呀,来,不让锁门是吧,来,给我写个承诺,东西丢了你刘海忠双倍陪我,我立马把锁打开”
说着张朝阳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和笔递给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死活不接张朝阳递过来的本子和笔,顿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嘴里说到“你丢东西,凭啥让我双倍赔”
“你就这点本事?丢了东西你不赔,我凭啥不锁门,我看你纯粹是萝卜吃多了,就你天天打孩子那股子劲,五好四合院就没戏。
还老张咋教的,老张咋了,老张教的七个孩子里四个大学生一个中专生,还有两个没上学的孩子,咋了,不服气要比比?一天天的啥也不是,没事打儿子玩去”张朝阳斜着眼楸了楸二大爷刘海中几眼。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赶紧打圆场,拉了拉气的脸红脖粗的二大爷,两眼笑眯眯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朝阳,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有没有点规矩,不管怎样,二大爷都是为咱们院里好。年轻人要懂得尊重长辈
这么多年,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没锁过门,也没有见谁家丢过一针一线,你要不要集体荣誉了,你年龄小,还是要多向院里人学习,不能一天天光在外打架,无事生非瞎溜达”
“吆吆吆,咋的一大爷,啥规矩,你给说说,你的意思是跟长辈说还的跪下来磕一个才能说话是吧!长辈咋的,长辈说话就能不讲道理了,现在都建国多少年了,你还要在大院里大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封建大家长一套是吧,要不我去街道问问?
还没丢过一针一线,当我耳朵聋眼睛瞎啊,没丢过东西,前几天你开院大会说的是什么叽霸话,大院里的集体荣誉就是相互包庇、相互遮掩?五好四合院就是互相遮盖子,报喜不报忧?
我年龄小怎么了,最起码我还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咋的让我一个组织里的革命青年跟你们学咋样挖社会主义墙角,见天盗窃国家财务,跟你们学搞封建迷信没事招招魂,还是跟你们学没事半夜接济小寡妇?
你安得是啥心?想给革命青年泼脏水,给组织抹黑是不是?是不是要我去找街道和派出所聊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惹是生非瞎溜达了,造谣生事也是要吃官司的,我可不是院里的那些傻子,你想咋说就咋说。
我告诉你们呀,闲着没事去把煤球洗干净,有事没事的别来撩拨我和我家,不让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不信就来试试,人又不是没杀过,看我能不能做到,你们心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暗地里算计的少往我家和我身上来,不然看我能不能让你们好过。”
几句话噎得三个大爷哑口无言,看着远去的张朝阳,听到张朝阳话语中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说白了三个大爷就是没多少见识的普通人,也就能在四合院里耍耍威风,道德绑架下院里没多少文化和见识、不懂国家政策与法律的住户。
三个大爷连吓带怕,从心底冒出阵阵寒气,大意了大意了,忘了这是个真真的屠夫活阎王。
还想着父母搬出去不在这里住了,在前期羡慕嫉妒心态累积下,现在想着跟院里其他人一样拿捏下,能老老实实服从几个大爷的管理,顺便弄点好处。
没曾想刚想试探下就碰到硬茬了,三个大爷互相看了一眼,三个大爷顿时哑口无言,心事重重的朝各自家里走去。
看着他们灰溜溜的背影,张倩倩小声说:“小九,下次不要当面这么说,再咋样他们年龄大,也是长辈,你也是新时代青年,要谦虚有礼貌。
最多没人看见时套他们麻袋使劲抽,你劲大手轻点,别把人打死了,我们张家人是他们能说三道四吗?”张倩倩有点小腹黑的慢声细语说到。
“抽他们、使劲抽他们”坐在自行车后面的团团、园园两个小家伙不明就里地挥舞着小拳头配合着说到,逗得兄妹俩笑出声来。
张朝阳跟张倩倩一人一个抱着小家伙跟随人流走进京城百货大楼,好家伙,从55年开业至今,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
今天是周末大家都不上班人格外多,几个人到处闲逛,来到服装区,张倩倩跟两个小家伙不走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漂亮服装看不停,得,那就排队买吧。
在服装柜台排了好长时间才能到张朝阳跟张倩倩,在排队时张朝阳四处看也没有找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什么商场、饭馆到出贴的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看售货员态度不是人人都是热情有加,最起码态度不算差,也是,前世网上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都是扯淡的事,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出现是七十年代后期八十年代初的事。
五六十年代人们对国家建设、精神建设和人与人相处都是激情饱满,正是最美好的时光和年代。
“张小四,别光顾着给自个选衣服,你也给团团和园园选上两套小裙子,看在你要上班的份上,今天我大出血,等会给你们再去买几双鞋子,另外再给你买块表”
张倩倩听完笑嘻嘻的伸手捏了下张朝阳的俊脸“小九,还是你对姐姐好,等姐姐上班发工资后给你买吃的”张朝阳嫌弃的打开张倩倩的手撇撇嘴“你就是个小财迷、铁公鸡、跟妈一样,钱到你手里什么时候出来过,团团、园园你们长大后不要学你们四姐,死抠死抠的”
张倩倩在服装柜台前挑花了眼,最后还是张朝阳做主给她选了一套藏蓝色的列宁装和一件米色风衣。
这也太贵了...张倩倩摸着风衣料子,心疼得直皱眉。
“嗯,以后我们给九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两个小家伙把小裙子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
“走吧。给你买手表去”张朝阳带头向钟表柜台走去,“小九,今天花的钱太多了,要不算了,回去妈肯定要骂人,再说手表票我也没有”
“怕什么,张朝阳不以为然,“说给你买就给你买,手表票?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啥的,你没票我还能没有?一天瞎操心,我上班都两年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每个月拿多少钱?
我现在是行政23级5级办事员,工资49.5元,反正这段时间我又不回去,妈还能咋骂,快点,两个小家伙都饿了”听到两个小家伙肚子咕咕叫,从挎包里拿出些点心给两个小家伙。
张倩倩从张朝阳手里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一边嘟囔问到“小九,你中专实习工资应该是33元,一年转正应该是37.5块,你怎么工资这么多”
“你知道个啥,我63年中专毕业实习定编行政26级8级办事员,实习工资33元,这不是避免货物被盗立功,三个月就给我转正定岗行政25级7级办事元工资37.5元,1964年提一级定岗行政24级6级办事员,工资43元,上个月我又提一级定岗行政23级5级办事员,工资涨到49.5了”
张朝阳详细解释了自己的工资晋升过程,惹得张倩倩直撇嘴:“切,有啥好得意的,我上班后实习工资也是49.5,转正后56,上两年班工资才和我刚上班的人一样,一年后说不定还没有我高呢”张倩倩嘲笑道。
看到钟表柜台里摆的手表张倩倩有点眼花缭乱,不知该选那个,“张小四就选魔都吧,价格也合适,买皮带款,戴着舒服,快点,还要去买鞋子,都快饿死了,买完我请你们去吃烤鸭”张朝阳有点不耐烦的掏出钱和票递给售货员。
张倩倩戴上手表时,眼眶都有些发红:小九,这...
走,吃烤鸭去!张朝阳一把抱起两个小家伙,打断了姐姐的感动。从百货大楼出来,张倩倩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手表和手上提着的自己和两个小家伙的衣服、鞋子,心里算了下,好家伙,这都买了二百多块钱的东西,还没有算这些票。
张倩倩也不是傻白甜,看到张朝阳花钱如流水,花起来没有丝毫心痛,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除了工资外,肯定在外面还有来钱的渠道,但是想到花这么多钱还是有点点心痛,也有点害怕回去老娘怕是又要在耳边念叨个把月了。
张朝阳带着张倩倩跟两个小家伙来到鲜鱼口的便宜坊烤鸭店,刚进到店里就看到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跑到张朝阳跟前“九哥好,你这是亲自来吃饭”
张朝阳哭笑不得的看了眼这群在东城区混的大院顽主,“你们这不是废话,不亲自吃,等你们来喂我,行了,都是革命青年,该干嘛干嘛去,咱的有点素质,别影响其他同志吃饭”
看到张朝阳刚点完菜,旁边的顽主就手疾眼快的把钱付了,张倩倩目瞪口呆:小九,他们为什么...
吃饭吃饭。等菜上来张朝阳夹了块鸭肉塞进姐姐嘴里,成功堵住了她的问题。
张朝阳往一个小碗里倒满白酒,端着酒来到这群顽主的桌子前跟每个人挨个碰了下,一口干了碗中酒,这群顽主没有一个不激动兴奋的,这是江湖中传说的大哥,一个让人听到都浑身颤栗的狠人、猛人,主动给自个喝个酒这说出去得多有牌面。
回家路上,张倩倩看着手上的新表,突然轻声说:小九,谢谢你。夕阳把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眼角隐约有泪光闪动。
张朝阳笑了笑,没说话。两个小家伙已经在自行车后座上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放慢车速,心想:这样的日子,真好。
张朝阳把嘴角还油光蹭亮几人不紧不慢送到张父张母所在物资大院门口,飞一样的就溜回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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