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749局那片熟悉的建筑群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消毒水和某种未知药剂的味道。这是属于这里的独特气息。它冰冷，却奇异地让人感到安心。
林豪的脚步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回响声。体内的暖意像一道潺潺流淌的溪流，在血管里静静地流淌。那种过去习惯性的疲惫感此刻消失无踪，身体感觉前所未有的轻盈，思绪也变得清晰。
他穿过消毒通道，冰冷的雾气扑面而来。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
就在这时，一个画面猛地闪过脑海。它像老旧电视的雪花屏，模糊不清。一张脸扭曲着，眼睛里没有光。那是一张女性的脸。她无声地张着嘴，像是在绝望地哭泣。这是精神病院里那个东西留下的痕迹。
林豪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感觉到不适。体内的暖流只是轻轻一荡，那个画面就像被水洗过的墨迹，迅速淡去了。
【饕餮之力，吞噬万物，亦存残响。】
一个念头在他心底浮现。那些被他吃掉的东西，主体能量被吸收了，但那些附带的“信息”，那些绝望和痛苦的碎片，似乎留下了印记。这些印记，似乎还有别的用途。刚才闪过的那一幕，算是一种回溯？虽然不受控制，虽然极其微弱。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跳快了一拍。吞噬带来力量，残渣带来别的？
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走向例行能量检测室。这是每次外勤任务的标准流程，检测是否有异常能量沾染。
“下一个，林豪。”负责检测的技术员小李头没抬，喊道。
林豪走进房间。他站在冰冷的金属圆盘上。
嗡。
一道柔和的蓝色光芒从头顶扫到脚底。小李盯着屏幕，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常规数据显示一切正常，能量波动平稳，没有检测到污染残留。
扫描即将结束。屏幕上的能量频谱图猛地跳动了一下。一道极细的黑线一闪而过。它纯粹得吓人，那是凝练到极致的负能量特征。
“嗯？”小李眼睛猛地瞪大了。他身体前倾，凑近屏幕。他想看清那个读数。那条黑线却像幻觉一样消失了，它仿佛从未出现过。
紧接着，代表林豪基础能量场的读数跳动了一格。它向上跳了，然后稳定下来，幅度非常微小。
“奇怪……”小李抓了抓头。他调出刚才的扫描记录，仔细检查了一遍。记录显示一切正常，除了那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基础能量值提升。那道黑线消失得太快，他无法确认。
第二天。
局里的食堂一如既往地吵闹。饭菜的香气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构成了这里独特的日常。
林豪端着餐盘，他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扒拉了两口米饭，一股清冷的香气靠近了。他抬起头。
李薇端着餐盘，站在他的桌旁。她穿着合体的浅灰色制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这里有人吗？”声音清冽，像山涧的泉水。
林豪愣了一下。他之前和李薇一起执行过一次任务，她话不多，总是干练利落，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人。他有些受宠若惊地摇摇头。
“没，没人，薇姐请坐。”
李薇道了声谢，动作流畅地在林豪对面坐下，姿态端正，吃饭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干练利落。
林豪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李薇，行动支援组的精英，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平时和他们后勤部门交集不多。昨天刚收到通知说她要协助自己，今天就直接坐到对面来了？这……这姐姐也太主动了吧？
他偷偷打量着李薇。灯光下，她的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很漂亮，只是微微抿着，显得有些严肃。但那双眼睛，此刻正落在自己……或者说，落在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上？
不对。她的视线似乎更专注一些，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林豪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又有些飘飘然。这专注的眼神……难道是昨天精神病院的任务表现太亮眼？引起了这位美女前辈的注意？毕竟自己现在可是隐藏大佬，浑身散发着强者的魅力，虽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吸引美女不是很正常吗？
他清了清嗓子，他想表现得自然一点。“薇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食堂？”
李薇夹起一小块西兰花，她细嚼慢咽，目光没有离开林缺。“顺路。”她语气平淡，“以后可能会经常顺路。”
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林豪自动将这句话解读为：以后我会经常找机会接近你。他内心一阵窃喜，脸上努力维持着憨厚。“哦哦，那挺好，薇姐经验丰富，以前任务里也多亏你照顾，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李薇微微颔首，她似乎并不想多言。她一边小口吃饭，一边看似随意地观察着林缺。他的吃饭速度不快不慢，咀嚼的动作也很正常，没有狼吞虎咽，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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