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麻将联赛的赛场上，欢呼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我坐在VIP包厢里，透过落地窗俯瞰下方主赛场，那里正在进行天凤杯的表演赛。
紧张吗？苏雨晴递给我一杯冰镇柠檬茶，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待会儿可是你的复出首秀。
我接过杯子，冰块叮当作响：有点。毕竟三个月没正式比赛了。
右臂上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提醒着我那场与叶凌天的生死对决。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但雀神之力变得不太稳定，系统也进入了某种节能模式。
包厢门被敲响，工作人员探头进来：程先生，还有二十分钟就该您上场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整理西装。自从击败叶凌天，我和苏雨晴成了麻将界的明星，各种表演赛和商业活动邀约不断。今天的天凤杯是规模最大的国际赛事，组委会特意安排我作为特邀嘉宾进行表演赛。
听说今天的对手很强，苏雨晴帮我调整领带，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我的下巴，是从欧洲联赛回来的冠军。
我抓住她作乱的手：吃醋了？
切，她抽回手，耳尖却微微发红，我只是提醒你别在全世界面前丢脸。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我转头看去，只见一群工作人员簇拥着一个高挑女子走来。那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银色鱼尾裙勾勒出完美身材，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间，发梢却奇异地泛着冰蓝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左眼琥珀色，右眼却是淡蓝色，给人一种异域的神秘感。
那就是楚瑶，苏雨晴低声说，冰凤凰，连续三届欧洲麻将联赛冠军，上个月刚回国。
楚瑶经过我们时，脚步微微一顿。那双异色瞳扫过我，一股寒意突然从脊背窜上来，包厢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久仰大名，雀神之子。她的声音如同冰晶碰撞，清脆而冷冽，希望待会儿的表演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等我回应，她已翩然离去，留下一缕淡淡的雪松香气。
系统，扫描她。
目标：楚瑶
雀魂力属性：冰晶系
等级：雀翔级三阶
特殊能力：冻结牌流
弱点：未知
我眉头一皱。雀翔级三阶？这已经接近当年叶凌天的水平了！而且冻结牌流是什么能力？居然能克制我的牌感？
怎么了？苏雨晴注意到我的异常。
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觉得她有点...危险。
苏雨晴眯起眼睛：因为她长得漂亮？
因为她强得离谱。我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吃醋精。
主赛场灯火通明，五千个座位座无虚席。当主持人宣布我和楚瑶的名字时，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我们分别从两侧入场，在中央的悬浮麻将桌前相遇。
楚瑶换了一身银色战袍，左胸别着一枚冰晶凤凰形状的胸针。近距离看，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隐约看到下面淡蓝色的血管。
表演赛规则，裁判宣布，三局两胜，采用国际标准规则，允许使用雀魂力但不允许直接攻击对手。
我们相对而坐。楚瑶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次触碰都留下一小片冰霜，又迅速消融。
第一局，开始！
洗牌时，我尝试用牌流感知预测牌序，却惊讶地发现能力失效了！牌面像是被一层冰雾笼罩，模糊不清。
系统？
检测到雀魂力干扰，牌流感知受阻，正在调整
楚瑶嘴角微扬，显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她优雅地摸牌，动作行云流水，每一张牌在她手中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一般。
几巡过后，我的牌型支离破碎，而楚瑶已经听牌。当她推倒手中的牌宣布清一色时，全场哗然。太快了！才第七巡！
就这？她轻声说，只有我能听到，传说中的雀神之子，不过如此。
第二局，我决定改变策略。既然牌流感知被冻结，那就用最基础的算牌法。同时，我悄悄调动雀神之力，尝试突破那层冰雾。
宿主雀魂力与目标产生共鸣，正在建立新连接...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忽然看到了楚瑶的牌！不是通过牌流感知，而是直接与她建立了某种精神链接，能模糊感知她的想法。
碰！我果断截下她打出的牌，组成了关键刻子。
楚瑶的异色瞳微微一缩，显然没预料到这一手。接下来的几巡，我们展开了激烈的攻防。她的冰晶雀魂力不断试图冻结我的感知，而我则通过那种奇妙的共鸣反制。
自摸！混一色！我终于扳回一局。
楚瑶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那双异色瞳死死盯着我：有趣。看来你并非浪得虚名。
决胜局开始前，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我刚回到休息室，苏雨晴就冲了进来。
她在干扰你的系统！她压低声音，我刚刚查了资料，楚瑶的冰晶雀魂力能冻结一切电子设备和精神感应类能力！
难怪系统会失灵。我揉了揉太阳穴，那种强行共鸣消耗了大量精力：有对策吗？
用这个。苏雨晴塞给我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几粒红色药丸，火麟丹，能暂时提升雀魂力温度，抵消冰晶效果。但只能维持十分钟，副作用很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吞下一粒。顿时，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连右臂的金色纹路都变得更亮了。
最后一局，开始！
回到赛场，楚瑶立刻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随即冷笑：借助外力？真令人失望。
规则允许，我平静地回应，就像你的冰晶雀魂力一样。
火麟丹的效果立竿见影。冰雾不再阻碍我的感知，牌流变得清晰可见。更妙的是，之前那种与楚瑶的共鸣感也增强了，我能更准确地预测她的动向。
比赛进入白热化。我们轮流和牌，比分紧咬。观众席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连裁判都看得目瞪口呆。
立直！楚瑶在第十二巡宣布，声音冷得像冰，小心了，程立。这一局我要用九莲宝灯终结你。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九莲宝灯是麻将中最难完成的牌型之一，概率极低。但在楚瑶手中，这绝非虚言——她的牌流确实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我额头渗出冷汗。火麟丹的效果只剩三分钟，必须在这之前决出胜负。通过共鸣，我感知到楚瑶需要的最后一张牌是...
杠！我突然推出四张西风，从王牌区补牌。这一举动打乱了牌序，楚瑶需要的牌被埋在了牌山深处。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雕虫小技。
接下来的几巡，我们展开了激烈的心理战。楚瑶试图用冰晶雀魂力干扰我的判断，而我则不断通过共鸣打乱她的节奏。
火麟丹的效果开始消退，熟悉的冰雾再次笼罩我的感知。但就在完全失效前的最后一刻，我摸到了那张关键的牌！
自摸！国士无双！
当我推倒手牌的瞬间，全场沸腾了！国士无双是唯一能与九莲宝灯媲美的终极牌型，这场对决堪称世纪之战！
楚瑶静静地看着我的牌，表情恢复了最初的冰冷。片刻后，她轻轻鼓掌：精彩的表演。看来你配得上雀神之子的称号。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还会再见的，程立。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她翩然离场，留下一桌冰霜缓缓融化。
赛后记者会上，媒体疯狂追问我对楚瑶的看法。
楚小姐是位令人尊敬的对手，我官方地回答，期待未来有更多切磋机会。
程先生是否认为楚瑶的冰晶雀魂力有作弊嫌疑？一个戴眼镜的记者尖锐地问。
麻将的魅力就在于千变万化，我笑了笑，不同的雀魂力属性正是这种多样性的体现。
回到酒店套房，苏雨晴正在整理资料。见我回来，她递过一份文件：查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文件显示，楚瑶并非她的本名。她原名叫林霜，出身于北方一个古老的雀士家族，十年前家族遭遇变故，只有她一人幸存，之后便销声匿迹，直到三年前在欧洲麻将界横空出世。
更奇怪的是，苏雨晴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她手腕上的纹身。
放大照片，能清晰看到楚瑶左手腕内侧有一个奇特的纹身——三个交错的圆环，中心是个眼睛图案。
这图案...我心头一震，从包里翻出叶凌天的秘密笔记。在最后一页，赫然画着同样的符号！
暗雀组的新标志？苏雨晴猜测。
不，我回忆着楚瑶的眼神，那种冰冷中隐藏的狂热，比那更糟。这可能是观牌者的标记。
观牌者？苏雨晴一脸茫然。
我翻到笔记中的相关记载：观牌者是传说中监视雀神之力的神秘组织，他们认为雀神之力应该被严格管控，不能随意流传。叶凌天曾试图拉拢他们，但失败了。
如果楚瑶真是观牌者的成员，那她的目标恐怕不只是击败我那么简单...
正当我们讨论时，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显示，楚瑶就站在门外！
她来干什么？苏雨晴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不知道，但值得一见。我示意她冷静，然后打开了门。
楚瑶已经换了一身便装，黑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比赛场上亲和许多。但那双异色瞳依然冷得慑人。
不请我进去？她微微一笑，还是说，雀神之子害怕单独面对我？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苏雨晴挡在我前面。
楚瑶轻笑一声，突然伸手点了下苏雨晴的额头。一道冰晶闪过，苏雨晴瞬间僵在原地，眼睛还睁着，但似乎被冻结了行动能力！
你干什么！我立刻调动雀神之力，金色纹路在手臂上亮起。
放松，楚瑶漫不经心地走进套房，只是个小把戏，五分钟就解除了。她环顾四周，目光在叶凌天的笔记上停留了一瞬，看来你们已经猜到了一些事。
你是观牌者。我直截了当。
她挑了挑眉：聪明。但只对了一半。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我是新任观牌者首领，也是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人。
什么机会？
加入我们，她的异色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体内的雀神之力太过危险，必须受到管控。但在我们指导下，你可以安全地使用它。
我冷笑：像你们管控叶凌天那样？
叶凌天是个疯子，楚瑶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厌恶，他扭曲了雀神之力的本质。我们不一样，我们追求的是平衡。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但我没有后退。
考虑一下吧，她轻声说，三天后，我会在冰封王座等你。如果拒绝...她的目光扫过仍然僵硬的苏雨晴，下次冻结的就不只是行动能力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套房温度随着她的离开逐渐回升。
五分钟后，苏雨晴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
那个...疯女人！她恢复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我要杀了她！
冷静点，我按住躁动的苏雨晴，她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苏雨晴气呼呼地坐下：所以？她想要什么？
她想控制雀神之力，我翻看着叶凌天的笔记，观牌者认为这种力量应该被少数精英垄断，而不是像我主张的那样普及化。
那怎么办？她看起来比叶凌天还难对付。
我沉思片刻，突然注意到笔记上的一行小字：观牌者唯一的弱点是血月之夜，当双月交辉之时，他们的力量会暂时削弱...
系统，查询最近的血月时间。
明晚23:17至次日01:23，为本世纪持续时间最长的血月现象。
我和苏雨晴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
看来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了，我活动了下手腕，金色纹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是时候给冰凤凰一个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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