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位恩公,这青山不倒,绿水长流,来日咱们弟兄们再相聚吧。”
说完,曹德旺领着他这部分人押着车走了。
张除尘望着剩下的这些人们说:“今天这个事儿就算拉倒了,我希望你们回去以后做一个好人,以后干脆就别干这个事儿了,干这个事儿是要掉脑袋的。
咱们这里边所有的人几乎都有家小,如果没有家小的话,那恐怕上边也有父母吧。
如果因为这个事儿把脑袋混丢了的话,那可就真正不值当的了。
我们两个人也不是官府里的人,我们两个人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儿。
我看你们这些人散一散就回家去吧,以后千万再也别干这个事儿了。
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说干点什么不弄碗饭吃呢?
你们从今以后要是金盆洗手的话,恐怕以后还能得闹一个善终。
你们如果不听我的良言相劝的话,那你们自己就看着办吧。
到时候一旦被官府给抓住的话,以前的事儿恐怕人家还会有办法让你们招出来的。
今天我就不说别的了,我看你们还是散散吧。”
这些人一听说这这个事儿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算完了,可把这些人高兴坏了。
说句实在话,他们干这个营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这个事儿如果真追究起来的话,那他们这些人还真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说这个事儿现在算拉倒了,那些小喽罗们就一哄而散了,现在不走的话,那还等什么呢。
两个头子一见自己的喽罗都跑了,他们两个人就知道人家这两个人说话算数儿的。
那个黑大个冲着张除尘和黑牛一抱拳。
“我说二位朋友,你们说话儿可真算数啊,这说放我们就把我们哥俩给放了么?
说句实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哥俩是从心眼儿里感激你们的。”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刚才咱们这么说好的,难道说我们还有更改之理吗,这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如果说了不算的话,那还怎么能立于天地之间呢?
你们两个就放心地走吧,我们马上也就要赶路了。”
那个黑大个听了十分的感动。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这个人还挺仁义的,这说把我们放了就放了,就凭这一点儿来说,看起来你们也是可以结交的朋友了。”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朋友,你就别再瞎夸奖我们了,说句实话,刚才我们多有得罪了,你们俩只要不责怪我们也就行了。”
那个黑大个听了咧嘴一笑。
“今天你们两个人都把我们放了,我们对你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句实在话儿,等我们把大车抢回去了以后,我们一看车上的货物我们也有点儿后悔了。
像这么珍贵的东西,那官府能够完得了吗,到时候他们一旦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到时候恐怕还真没有我们的什么好处。
毕竟现在这天下太平的,跟那乱世是有区别的,在这个时候如果还想占山为王的话,那恐怕是相当困难的。
这次回去以后,我们哥俩要金盆洗手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干这种事儿了。
到时候如果我们掉了脑袋,那我们一家人恐怕都会跟着我们吃亏的。
这个事儿今日善了了,我们心中的石头也可以落地了。
既然你们两个人这么可交,那今天我就把姓名告诉你吧。
那位是我的一个兄弟,他叫菜花蛇黄信。
我叫赛李逵李忠,我们两个人都是前边那个小村子里的人,那个村子叫李家庄。
说句实在话儿,以前我们两个人都是当兵的,我们自为自己也会一些武艺,因此才干了这一行儿了。
我说二位兄弟,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到我的家中喝口茶去呢。”
张除尘听了一摇脑袋。
“我看今日就算了吧,说句实话儿,我们哥俩还有事情呢。
如果我们哥俩不太忙的话,那我们哥俩就到你们家中转个弯儿去。
反正今日我们是不去了,我看你们两个人也赶紧回去吧。
我说朋友,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面儿吧,我们哥俩这就走了。”
那两个人听张除尘这么一说,他们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
两个人走出来了很远,黑牛才小声嘟囔道:“我说兄弟,人家两个人既然诚心相让,那咱们哥俩过去喝口水,那又怕什么呢?
说句实在话,哥哥我现在早就口渴了。”
张除尘听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黑牛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呢,如果一会儿不喝水的话,莫非你就渴死了吗。
刚才咱们哥俩把人家收拾的那个样子,咱们哥俩如果跑到他们家去,到时候人家在咱们这茶里下上点儿耗子药,我看咱们哥俩可就真正完蛋了。
你别听那两个人说的特别好听,这江湖上的人,有几个人说实话儿呢,这出门在外的,如果不多长几个心眼儿,那恐怕是活不了多时间长的。
难道说你不知道吗,那两个人绝非善类,如果他们是好人的话,你说他们能聚众劫道吗。
如果连这点儿警惕性都没有的话,那又怎么行呢。”
黑牛听张除尘这么一说,他吓得一抓脑袋皮子。
“哎呦呵,我的好兄弟,谢谢你刚才提醒了。
如果像我这样粗心大意的话,看起来还真不行呀,到时候如果让人家害死的话,那恐怕我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我说兄弟,看起来还是你心眼儿多呀,你说你长那么多的心眼儿,难道说你就不累吗。”
两个人一边唠着闲嗑儿,一边纵马往前奔驰来了。
现在正是春天的季节,这一带早就生机盎然了。
小草从地里钻了出来,大地一片葱绿,路边有的野花现在已经开放了。
柳树生长在河的两岸上,柳枝已经翠绿一片了,鸭子下到河里边,发出了呱呱呱的叫声。
黑牛见了笑呵呵地说:“看起来这越往南走,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咱们那里现在恐怕还冷呢,你看看人家这里,这里现在已经是春意盎然了。
如果不出来走一走的话,还真不了解这一带的风土人情呀。
我说兄弟,现在也不早了,我看咱们找上一家客栈,咱们两个人就早早地休息算了,反正咱们赶路也不要紧,你说是不是呢。”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嗯,你说的这真是这么回事儿,反正咱们哥俩这次外出,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事儿,既然你刚才这样说了,那咱们就边走边寻找客栈吧。
咱们这就早早地安歇了,这样生活也挺惬意的。”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个七八里地,终于在一个大镇子旁边找到一家客栈了。
张除尘认识字儿,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客栈的招牌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里住宿了,咱们好好地休息他一晚上,赶明天早晨咱们再走吧。”
两个人从马上跳了下来,他们牵着马匹直奔客栈里边走来了。
两个人刚走进了客栈,店里的伙计就跑了过来。
“我说二位客官,欢迎你们入住我们这家客栈,我说二位客官,你们二位就里边请吧。”
他们两个人把马匹交给了店里的伙计,黑牛大声地说:“我说伙计,把我们俩的马匹好草好料地喂上吧。
该饮马了饮了马,饮了以后,就给我们喂上吧,这个事儿可不能马虎呀。”
店里的伙计听了点了点头。
“我说二位老客儿,你们俩就放心吧,这两匹马就交给我了,它们绝对受不了委屈的。
只要你们两个人有钱的话,这个事儿还不好办吗。
一会儿我把它们饮好了,马上我就喂上它们了,然后我再给你们俩张罗其他的事儿吧。
我说二位老客,你们二位赶紧屋子里请吧,咱们屋子里有座儿,一会儿我就过去了。
我喂好了马匹以后,我立刻就回屋子里伺候你们去了。
你们先在屋子里稍微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工夫,我就过去招待你们去了。”
张除尘望着黑牛说:“黑牛哥哥,你看咱们住的这家客栈还不错吧。
这地方处处炊烟,到处都是人家,咱们那山东哪能跟人家这个地方相比呢!
如果不出门儿光待在家里的话,那可真是坐井观天了!
咱们这国家的情况,咱们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咱们也不知道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呢,一会儿咱们打听打听这伙计就知道了。”
黑牛听了点了点头。
“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如果光在家里待着的话,那不就成了井底之蛙了吗。
如果咱们不外出的话,咱们哪会知道这个地方是这么好的地方呢。
现在那大草原之上,恐怕现在还是冰天雪地呢吧,你看看这个地方吧,这个地方现在已经草长莺飞了,这里到处都是一片春色了。
说句实在话儿,这个地方比咱们那个地方还要暖和呢,咱们哥俩来这个地方一转,你说这有多开心吧。
走吧,咱们进屋子去吧,进了屋子以后,咱们哥俩好好地歇一会儿吧,赶明天早晨咱们好赶路呀。”
两个人一边唠着闲嗑儿,他们一边向客栈的屋子里走去了。
两个人迈步走进了屋子,不一小会儿的工夫,那店中的伙计就跑了进来了。
“二位客官,你们今天晚上吃点儿什么呢?
我马上告诉厨房里边,让他们给你们预备吧。
我现在先给你们倒茶去吧,你们两个人先喝着茶水在这里歇着吧。”
伙计说完,他转身走进里屋去了,时间不太大,一壶好茶就被伙计端上来了。
“我说二位客官,你们也先尝尝我们这里的铁观音吧。
这是新进来的福建茶,那真是太好喝了。”
伙计说着,就把茶水给两个人倒上来了。
两个人一边品着茶水,他们一边打量着这个小伙计。
黑牛望着伙计问道:“我说伙计,请问你们这个地方住哪里管呢,这里是山东地界呢?还是江苏地界呢?”
店里的伙计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二位老客,那我就告诉你说吧,咱们这里是属于扬州府管,你看看我们这个地方有多美呀。
烟花三月下扬州,那指的就是咱们这个地方了。
现在虽然还没有进入三月份儿,可也差不了几天了。
你们两个人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你们的运气可真好呀。
我说二位老客,今天晚上你们到底吃点儿什么呢?”
黑牛听了对这个伙计说:“你给我们先切十斤熟肉,再来十张大饼,嗯,你给我们再来上两个汤吧。
另外,我说伙计,你们这里如果有什么小菜的话,那干脆先给我们来上四个小菜吧,我们先慢慢地吃着吧,也省得我们哥俩在这里待着麻烦了。”
“好唻!二位客官,你们稍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就把这小菜就弄上来了。
我说二位客官,你们两个人就不喝点儿酒了吗?
咱们这里有那上好的女儿红酒,干脆你们两个人尝一尝吧。”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那行,那你就给我们来上一坛子女儿红酒吧。
你们这里既然有这种酒,那我们两个人就尝尝吧。”
伙计一听可高兴坏了,他一转身跑到厨房去了,时间不太大,四个小菜和一坛子酒就端上来了。
伙计笑呵呵地说:“你们两个人先吃着喝着,我给你们预备晚饭去了。”
伙计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两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吃着菜,他们一边喝着小酒,两个人还小声地说着闲话儿,他们两个人心中那个惬意劲儿就别提了。
时间不大,那伙计就将大饼与肉食就都端了上来。
那伙计笑嘻嘻地问:“二位客官,今天我们这儿捉住了一只大梅花鹿,那大鹿才肥呢,你们要不要弄点鹿肉也尝尝呢。”
张除尘听了头也没抬地说:“嗯,既然有鹿肉的话,那就再给我们来上五斤鹿肉尝尝吧。”
“好唻!鹿肉五斤,马上就上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出家的道人从外边走了进来了。
张除尘抬头一看,只见这个道士少说也有六十来岁,这道士头戴道冠,身穿土布道袍,背后还背着一把破油布雨伞,那道士进得门来高颂法号。
“无量天尊,店家,小道因出门走的急了,把那出门儿的盘缠丢在观里了。
店家,你能不能行个方便呢?就让小道在你们这店中住上一宿吧,来日小道我加倍偿还你们。”
店伙计听了笑道:“我说师父,你是那吃白食儿的吧?
常言说得好,住店给店钱,吃饭给饭钱,你这俩肩膀抬着个嘴就这么一说,就在我们这儿住下了么?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呢?
我看哪儿凉块你给我上哪儿去吧。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蒙人来了,你们这号儿人我们见得多了去!走吧,走吧,我可没有空儿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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