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东京分部的审讯室灯光惨白，赤井秀一的皮鞋尖敲打着地面，在金属桌面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墨染坐在椅子上，双腿悬空晃荡，却在鞋底偷偷蹭掉了沾着的发胶——那是他今早故意粘在赤井办公室门把手上的。
“江户川墨染。”
赤井将指纹对比报告摔在桌上，两张重叠的纹路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乌丸莲耶1945年的文件上？”
男孩眨了眨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校徽：“赤井老师在说什么呀？乌丸莲耶不是早就死了吗？”
赤井突然拽过他的手，用酒精棉擦拭指腹：“别装了，工藤新一。”他的声音低沉如冰，“三年前在伦敦，你用麻醉针射穿我风衣时，指尖留下的茧子和现在一模一样。”
墨染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漏洞是他故意留下的——用工藤新一的习惯动作刺激赤井，比用黑客手段更高效。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换牙的豁口：“老师是不是看侦探小说看多啦？”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下属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赤井长官，我们追踪到了“冥王”的拍卖记录！”屏幕上闪烁着加密邮件，发件人地址正是帝丹小学的公用邮箱。
赤井的视线扫过收件人栏：“黑麦威士忌亲启”。邮件内容只有一张照片——墨染穿着银翼赛车服，在秋名山赛道比出挑衅手势，背景是燃烧的校车残骸。
“这是……”下属的声音发抖，“三天前就该死掉的赛车手！”
墨染趁机挣脱赤井的手，躲到桌子底下：“老师骗人！根本就不是在问指纹的事！”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阴影里勾起嘴角——Zero系统早已篡改了邮件的发送时间。
赤井捏碎照片时，指甲缝里嵌着的发胶突然让他想起什么。
三个月前，工藤新一的母亲有希子在FBI总部大闹时，用的正是同一款玫瑰味发胶。
“联系警视厅，”他扯松领带，“调取工藤新一失踪当晚的所有监控。”视线扫过墨染时，发现男孩正在用橡皮擦在桌面画蛇形图腾——乌丸家族的标志。
同一时间，地下实验室。
灰原哀将墨染的头发样本放在显微镜下，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三天前从他后颈捡到的鳞片，此刻正在培养皿里发出诡异的荧光。
“APTX4869的返祖现象……”她喃喃自语，“可是乌丸莲耶的基因里怎么会有工藤家的隐性密码？”
实验台突然震动，电脑弹出匿名邮件：“雪莉，你妈妈在组织的实验室编号是A-07。”
附带的视频里，艾莲娜·宫野正在调试试剂，背景墙上赫然画着和墨染相同的蛇形图腾。
灰原的指甲掐进掌心。母亲临终前说的“银色子弹”，原来不是指解药，而是指那个总在她噩梦边缘闪现的银发少年。
“咚——”
实验室铁门被敲响时，灰原迅速将样本藏进实验服口袋。
门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墨染，领口露出半截银色项链——正是她父亲当年送给组织BOSS的礼物。
“灰原同学在做什么呢？”他歪头微笑，眼底映着她颤抖的倒影，“需要我帮忙吗？”
灰原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冷的实验台上：“不用了……我只是在做普通的细菌培养。”
她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却在看清墨染项链吊坠时猛然怔住——那是半枚蛇形徽章，和她在母亲日记里见过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东京湾货轮甲板，
琴酒的皮靴碾碎了最后一只监控摄像头，海风卷着浪花打湿他的风衣。贝尔摩德的话像根毒刺扎在太阳穴：“伦敦塔爆炸时，乌丸莲耶的心电图显示他正在东京。”
“不可能。”他捏紧通讯器，“1999年他已经死了。”
“是吗？”贝尔摩德的笑声混着海鸥嘶鸣，“那工藤新一为什么会在同一天出现在纽约？”她突然切断信号，留下一段杂音——分明是孩童的笑声。
琴酒的视线落在海面倒影，恍惚看见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是1945年倒在他枪口下的乌丸莲耶，另一个是2019年被他灌了APTX4869的工藤新一。两者的唇角都挂着相同的冷笑。
“砰！”
他突然朝水面开枪，子弹激起的浪花里漂着半张烧焦的照片——是墨染和赤井在便利店的合影，男孩指尖正对着镜头比出“OK”手势，而这个手势在乌丸家族的密码里，代表“猎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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