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用食指缓缓挑起小结巴的下巴。
“除非你再让我亲一下，怎样？”
“你……你发癫啊！”
小结巴耳尖红得要滴血，将头侧过去睫毛慌得乱颤。
“南哥！”
外头传来山鸡的惨叫声。
李坏捏住小结巴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
“你可要考虑清楚，他们撑不了多久咯！”
“你……你……你坏！”
李坏狡黠一笑。
“你还有得选吗？”
“那……那……只准亲……亲一下哦。”
说着，小结巴闭眼昂起头，一双红唇不断颤抖，指尖无意识揪住李坏的衣角。
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小结巴，李坏缓缓吻了下去。
“唔……”
小结巴从抗拒渐渐变得安静。
推搡的手滑到他肩头，虚虚挂着，分不清是要推拒还是攀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结巴再次闭上眼睛，双手慢慢环住李坏，随后逐渐搂紧。
就在气氛越来越暧昧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陈浩南的怒吼。
“山鸡！不要！”
那声怒吼如冰水浇头，小结巴瞳孔骤缩，拼死扭动。
李坏却紧紧搂住小结巴，不让她挣脱。
“够……够了！”
小结巴眉心拧紧，猝然发狠咬住李坏下唇。
李坏吃痛，血腥味漫开的瞬间，小结巴僵在原地，瞥见他渗血的唇，喉咙有些发紧。
“对……对不起……我冇心嘅……”
“下次记得收牙。”
李坏屈指弹她额头。
小结巴眼神乱飘，愣了片刻后踉跄后退，随后跑了出去。
仓库中，陈浩南等人全部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李坏跟小结巴一前一后跨出杂物间。
而小结巴头发凌乱，面颊红扑扑的，身后李坏则慢悠悠整理衣领。
陈浩南顿时目呲欲裂，喉间挤出低吼，指甲恨不得抠进水泥地。
“你……你跟他……”
小结巴知道陈浩南误会，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他。
“南哥，我冇……”
谁知话未说完便被陈浩南狠狠甩开。
“滚开！你同这冚家铲合谋害我兄弟！”
“南哥，我冇啊！你信我……”
小结巴急得去扯他衣袖。
“解释你老母！你当我瞎啊！”
说完陈浩南嘶吼着扑向李坏。
“你这混蛋！我杀了你！！！啊！！”
刚挣扎两下却被高晋一脚踏翻在地。
李坏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弹了弹烟灰。
“南哥，仲未醒啊？”
随后看了一眼手表。
“我现在给你两个钟头，叫你大佬将铜锣湾地盘交出来，每过时一分钟，我送你兄弟一件零件。”
“我交你老母！”
陈浩南啐出口血沫。
“哦?是吗？”
李坏敲敲表盘。
“从现在开始计时，每超过十分钟收你兄弟一根手指，你猜你兄弟能撑多久？”
“你敢！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洪兴七万兄弟跟你不死不休！”
听到陈浩南的话，躺在一旁的山鸡艰难说道。
“对！南哥！我们死不要紧，不能丢了洪兴的……”
咔嚓！
他话音未落，高晋钳住山鸡小指一掰，咔嚓声混着惨叫炸开，痛苦的山鸡在地上蜷成虾米。
“你最好想好再说，不然下次就不是手指了！”
李坏依然是面带微笑。
眼看巢皮的尸体还横在墙角，陈浩南相信李坏说的出做得到，出来混的不狠谁怕你？
陈浩南牙关咬得咯咯响，血丝顺着下巴滴落水泥地，他牙龈渗着血挤出话。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返去同大佬讲！”
“乖啦。”
李坏踢开高晋的鞋尖，陈浩南踉跄起身。
“南哥别……”
山鸡还想劝阻，却被高晋一脚踢中下巴昏了过去。
陈浩南跳上海狮面包车，攥方向盘的手爆出青筋，海狮车在仓库门口甩出半圈漂移，轮胎擦出火星。
“南……南哥……”
小结巴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抬手狠狠抹了把嘴唇，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
李坏见状没有阻拦，倚着门框点了支烟。
……
中环，洪兴精武馆。
“蒋先生，感谢你给浩南他们这次机会，浩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大B叼着烟深吸一口。
“浩南跟我这么多年，后生仔唔搏等几时？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腾位啦。”
说着给蒋天生递烟，蒋天生推开烟盒
“戒了，阿B，你也该少抽点。几十岁的人了，拼了一辈子别没命享受，有没有考虑过退休干什么?”
大B嗤笑。
“我老婆倒是日日念着移民，不过混矮骡子的，今日着住龙袍坐馆，明日可能横尸街头，想那么多作甚，饮茶先啦！”
抿了口茶，大B忽然压低嗓音。
“蒋先生，阿南他们肯定是没问题，关键是阿坤会服吗？我怕他暗中作梗。”
蒋天生笑了笑，刚准备说话。
砰！
就见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陈浩南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撞翻茶几扑倒在地。
大B霍然起身。
“癫够未？！当蒋生系街边阿叔啊！”
陈浩南没有回答，而是重重跪倒，膝盖骨磕地闷响。
“B哥！蒋先生！山鸡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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