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阿宝还陪杨小姐去了一次青云寺。
这天上午阿宝起得很早,知道杨小姐平常没那么早起来,闲着没事就动手浇花、洗茶具什么的。
将近九点的时候阿宝还以为早着呢,打开手机,发现杨小姐已经给他发来了短信,问:“起来了没有?”
原来样小姐今天一改平常的习惯,没有睡到中午才起来,一早就起来了。
阿宝赶紧出门,路上打电话给她,她叫他上去。
他上去后她说:“我起来后看见外面雾很大,我们晚一点再去。”
她问:“你妻子有没有怀疑?”
他说:“没有。”
还说:“只要她不知道你没有丈夫,给她十个脑袋也想不出来。”
杨小姐不服地说:“我十个丈夫,哪里没有丈夫?”
说:“我是正经人家,你又不是跑到外面乱搞,不用害怕。”
还说:“是我留你的,出了事我肯定会向你负责,你收拾东西后到我这里来就好了。”
阿宝想起AM那个朋友曾经对他讲过自己带一些HK客户在内地做生意,HK客户到夜店跟小姐玩过后感叹说“老婆哪有这么好的?!”
对杨小姐说:“夫妻哪有我们这么好的。”
她说:“我们将来不要弄得不好,被球场的那班人笑,好不好。”
他说:“不会的。”
一会儿阿宝不怎么想去,问:“可不可以不去?”
她不同意,说:“不可以。”
他一面砌墙两面光,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说:“那我回去吃饭,吃完饭再来接你,怎么样?”
她怕他回去后没有再来,说:“不要那么费事,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就出动。”
他还是觉得不妥,说:“我最好还是回去吃饭的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坚决不同意,说:“不行,在这里吃就好。”
她去做饭,怕他趁她不备之际一溜烟跑了,她以前认识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警告他说:“你要是敢跑,我就把电话打到你家里,看你会不会吓得屁滚屎流。”
他又在卖弄自己的小聪明,说:“不会,我假装去赌钱,你们老是作弊,我不要了。”
他们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后就出动了。
出了城,过了海湾大桥,再走一会儿,眼看就要到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他们竟然迷路了。
她说:“没错,路边有两个烟囱。”
结果像进了迷宫似的,在那里绕了很久还没绕出来,只好向人打听,才找到要去的路。
他问:“你到这里来有几年了?”
她说:“三四年,第一年五个人,三男两女,第二年四人,每年少一个人。”
说:“有一年跟阿浩一起来,他公司有车,送我们来,今年就只有我们两个。”
他们在寺里烧香、求签,然后到旁边解签。
解签的师傅给杨小姐解签,说她婚姻今年可以嫁人,事业今年不能开店。解签的师傅还给阿宝解签,说他家里没有拜,岁君和财运都好。
杨小姐问阿宝说:“你家里为什么没有拜,是不是家里太漂亮了,皇宫那么漂亮都可以拜。”
她劝他说:“你如果想东山再起就得拜,我跟你说,很准的,怎么不说我没有拜,只说我前埕不美和灶台不美。
前埕不美就是说我家门口那面墙的瓷砖要掉下来,灶台不美就是指我煤气炉不会自动打火。
那一次我们一起去买沙画,我才买了那个打火器……”
阿宝见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打岔说:“我们隔壁从前住着一个女的,有一次在门口烧纸钱,大门被风带上后锁上,身上没带钥匙,就到我们家来打电话,叫家里的人送另一支过来。
那时候她已经离婚了,只穿着一件睡衣,没穿内衣,偏偏她的两个波又很大,不敢在我们家里坐,打完电话就到天面等着。”
杨小姐还在说:“你有凌云之志……”
阿宝继续打岔说:“我哪有什么志,是别人才有志。”
那一次老陈到她家里,被她赶时说:“我是有志的!”
阿宝故意学他这样说。
……
两天后阿宝的母亲到阿宝家,阿宝以为她也会跟去弟弟家一样住上一两天,可是吃完晚饭就要回去。
他们留母亲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和阿宝女儿一起下楼去吃豆浆后就一个人回去。
这些天阿宝的母亲经常一个人到外面走,有时候从张伯家门口经过,看到他总是拿着扫帚在打扫门前那个小院。
后来她打电话给邻居,问:“可不可以去喝茶了?”邻居说:“还不可以,要三个月后。”
她有时候到阿宝弟弟的家,有时候到阿宝妹妹的家,说自己每天在飞来飞去。
……
后来她和阿宝的姐姐一起到乡下看阿宝舅舅他们,那一天阿宝刚好到母亲家,一个人在几个房间走来走去,不知道邻居从窗口看见后,会不会以为是阿宝的父亲回来了。
当天下午她们就回来,阿宝的母亲很高兴,讲了这一天的情况。
她还说:“到时候会死反倒是你们舅舅,双腿不会走路,骑自行车就会,走路屁股翘翘的,为了赚那上千块钱还老是去载香烟,严重起来就惨了,他女婿得再拿很多钱去给他治。
叫他不要去老是不听,小儿子拆掉他的自行车后没办法才没去。”
阿宝故意说:“这样哩还不够严重,够严重他自己就得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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