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要到母校怀旧。
大家都很兴奋,纷份到停车场开车。冬生第一个把车开出来后停在路边等大家。
小奇尽管开了很多年车,但车技还是一般般,退车退得很辛苦,还被停车场的保安员大喝一声。
小奇见罗文丽上车后马上就要开走,侯克再后面猛拍他的车子,他这才想起侯克还没有上车,停下来让他上。
阿宝没有把车开到冬生那里,而是开了个相反的方向,其他人跟在他后面。
刘涛坐在副驾驶座,提醒他说:“往那边!往那边!”
阿宝没停下来,说:“往这边也可以,高速公路有两个入口,一个往那边一个往这边。”
刘涛冷笑了一下,说:“不要跟上午一样又开错了!”
阿宝说:“不会,这条路我不久前刚开了好几次!”
这年春节前后,阿宝陪父亲到韩州找老中医看病,走的就是这条路。
没有人把车开到冬生那里,冬生打电话给刘涛,问为什么往这边开不往那边开。
刘涛把阿宝刚才说的话转告给他,他只好掉转车头往这边开。
他很不高兴,车开得飞快,一会儿就超过他们,开到前面去。
阿宝见他的车开过去,说:“哇,让他超了车,他喜欢超人家的车。”
说:“他开的是好车,时速可以开到两百公里。”
刘涛冷笑一声,说:“没有拉,最多一百四十。”
他们的母校前身是一个书院,位于附近一个县城,后来升格为地级市,路程几十公里。
从前交通条件差的时候,坐长途客车需要大半天,每到阴雨天,一路颠簸,给人一种十分遥远的感觉。
现在有了高速公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一路上,你追我赶,很快到了母校。
学校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学校,阿宝从新校门进去。
从新校区到老校区要翻越一座小山头,很少有人开着车从这条路翻越过去,但阿宝如入无人之境,直冲上去。
偏偏路的中间有个岔口,他不知道要往哪边走,停下来问路。
他问路的位置越过岔口,问完路他没有退回岔口继续上去,而是下山绕了一大圈,然后再从刚才上来的那条路上来。
王笑和小奇跟在后面,刚才停车时并没有越过岔口,白白地跟着他绕了这么一大圈。
他们很生气,按喇叭的按喇叭,打闪灯的打闪灯。尤其是小奇,车里坐着罗文丽,感觉到受他的轻薄,拼命把车开到他前面去。
阿宝的车不是自动挡的,而是手动档的,上坡时退档退得不够快,车熄火了。
他紧张得惊叫起来,然后重新点火,没有点上,以为车坏了。
刘涛虽然不会开车,但经常坐车,这样的事见多了,提醒他说:“你没有启动。”
他又重新点了一次火,终于点上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山越来越高,坡越来越陡,阿宝从二档再退到一档,挂档时没有挂好,车跳了一下。
这一次轮到刘涛惊叫起来,说:“又怎么了!”
刘涛不会开车,只好坐别人的车,经常受到惊吓,他讲起来,说:“上一次冬生和汉明到我们那里,被冬生吓坏了,他开汉明的车,那辆车也是手动档的,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要经常换档,他换得不够快,结果……”
阿宝说:“汉明的车为什么要由冬生来开?”
刘涛说:“他说让他来开,他坐别人开的车不放心。”
翻过小山头后是一段石板路,车开在上面,蹦跶的很厉害,就像从楼梯上滚下来似的。
到了山下,小奇的车停在路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想刹车,但从后视镜上看到王笑的车直奔而来,不敢刹车,硬是从小奇的车旁开过去,怀疑这车也跟一些奇人一样有缩骨术。
眼前出现了他们熟悉的那个校园。
冬生他们没有到老校区来,一会儿打电话给阿宝,问:“家宝,你们这时候在什么地方?”
阿宝说:“我们在老校区。”
他说:“在新校区这边哩,立端已经联系好了在这边照像,你们过来好不好?”
他还不知道他们是翻越小山头过来的,以为只有他们才知道有这么一条路,一会儿又打电话给阿宝,说:“你们在那里等,让李捷过去带你们过来。”
一会儿他又打电话给阿宝,说:“算了,你们在那里等,我们过去。”
没多久他们就过来了,操场上聚集着很多人。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位老师,这位老师长得其貌不扬,像《巴黎圣母院》的撞钟人。
他跟大家一一握手,握完看到罗文丽站在远处傻笑,没有过来跟他握,很是失望。
冬生问这位老师说:“认不认识?”
他说:“认识,哪里不认识?!”
罗文丽是这个城里的人,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
一会儿另一位老师也来了,当年他们从某个名牌大学毕业后一起分配到这里当教师。
当年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美女英语教师,很多同学上她的课都要胡思乱想,原因是她患乳腺癌,刚切除了一个乳房,但他们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切除了哪一个,后来她调走了。
立端叫大家站好队准备照相,但现在大家都已经不大习惯被人领导,所以继续站着说笑。
王笑说:“新生入学那会儿班里开会,冬生说后面的妇女坐到前面来。”
冬生上学前在农场干过一阵子,习惯了把女人叫做妇女,一时传为笑话。
立端等了很久,见大家还没有站好,就点何为的名。何为给他面子,第一个站好,其他人也跟着站好。
照相师傅让第一排的人蹲下,伟生不想蹲下,从第一排退到第二排。
他很忌讳蹲下,因为他曾经进去过一次。
照相师傅按下按钮的那一刻,罗文丽喊:“茄子”。
照像后冬生让几个人去看少武,他是这个城里的人,本来已经做到副镇长了,但在一次饭局上酒喝得太多,脑血管破裂,从此在家里躺着。
冬生说:“你们女生也去一个。”
刘辉说:“我去!”
刘辉出身在一个军人家庭,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军人,习惯性地来了一个立正姿式。
他们班里有两个李辉,另一个是个男的,原先在深川经商,有一次回家探亲,跟伟生他们约好第二天一起到桂林旅游,可是第二天他们打电话给他,他说自己正在去HK的途中,让他们失望了很多年。
这次聚会他也没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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