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边的黑暗。
楚风感觉自己漂浮在虚无中，意识像被撕碎的纸片。恍惚间，他听到机械的电子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生命体征临界】
【启动终极协议】
【DNA重组开始】
剧痛突然席卷全身，仿佛每根骨头都被打碎重组。楚风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浸泡在淡金色的液体中，呼吸面罩紧扣在脸上。
“醒了？”玻璃舱外，陈武布满血丝的眼睛凑近，“你他妈差点变成烤肉！”
楚风想说话，却吐出一串气泡。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插满导管，皮肤下流淌着诡异的金线，和当初白鸽的情况一模一样。
【系统融合度：39%】
【获得新能力：细胞拟态（初级）】
舱门嗤的一声打开。楚风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咳嗽着吐出大量金色液体。陈武赶紧用毛毯裹住他：“慢点，你肺里还有......”
“多久？”楚风嘶哑地问。
“十七天。”陈武递来平板电脑，“NTF宣布你死亡，全球通缉令都撤了。”
屏幕上的新闻照片让楚风瞳孔骤缩，东海市郊出现直径三公里的天坑，坑底检测到未知辐射。而照片角落，一个模糊的银发身影正从废墟中走出。
“白鸽......”楚风的手指捏碎了平板边缘。
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楚风站在全身镜前。爆炸留下的伤疤全部消失，肌肉线条变得更加完美，瞳孔深处偶尔闪过金色微光。
“你的血现在值多少钱知道吗？”陈武摆弄着离心机，“一毫升就能让垂死的老鼠断肢再生。”
试管中的金色血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楚风突然抓住陈武的手腕：“你注射了？”
陈武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蔓延的金色血管：“总得有人测试安全性......”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手指伸长出利爪，又很快恢复原状。
【检测到次级感染体】
【稳定性：72%】
楚风沉默地走到武器架前。拿起军刀的瞬间，刀刃突然液化，顺着手指包裹住整条右臂，变成闪耀着金属光泽的臂铠。
“哇哦。”陈武吹了个口哨，“这可比系统面板酷多了。”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两人同时转头——十几只眼睛发红的乌鸦站在窗台，每只的脚踝上都戴着微型摄像头。
“被发现了。”楚风冷笑，“准备搬家。”
下一秒，乌鸦群突然自爆，血肉炸满整面窗户。远处的天空中，三架黑色直升机正无声逼近。
地下室在电磁脉冲弹的轰击下剧烈震颤，楚风撞开应急通道，和陈武冲进下水道系统。浑浊的污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游动。
“是NT-55两栖型！”陈武刚举起枪，就被触手缠住脚踝拖入水中。
楚风纵身跃入，水下视野竟异常清晰。他看到陈武正被三个蛙人围攻，而更深处，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正盘旋而上。
【水生战斗模式激活】
【水中速度+300%】
楚风的双脚突然变异出蹼状结构。他如鱼雷般冲向敌人，手指间弹出骨刃，轻松切开两个蛙人的咽喉。第三个蛙人惊恐地发射鱼叉，却被楚风徒手抓住，反手刺穿自己的胸膛。
蛇形怪物这时终于现身——它长着类似博士的人脸，腹部却布满哺乳动物的乳房。
“楚......风......”怪物发出婴儿般的啼哭，“爸......爸......”
陈武趁机挣脱触手，一枪打爆怪物的左眼：“这他妈又是什么鬼东西！”
“博士的‘孩子们’。”楚风拧断最后一条触手，“走！”
他们爬出下水道口时，整条街区已经戒严。装甲车上的扩音器循环播放：“放弃抵抗，你们已被基因导弹锁定......”
楚风突然笑了。他撕碎上衣，露出胸膛上蔓延的金色纹路：“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能量辐射达到峰值】
【激活：广域电磁脉冲】
以楚风为中心，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横扫整个街区。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装甲车像玩具般翻滚出去。远处直升机冒着黑烟坠落，在夜空中炸成火球。
陈武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
“刚刚。”楚风看着自己发光的手掌，“系统升级了。”
三天后，东海市地下黑市。
戴着兜帽的楚风走过暗巷，沿途的变异者纷纷退避。他们有的皮肤角质化，有的长着尾巴，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手臂上都有金色血管。
“看来传闻是真的。”酒吧老板擦着杯子，“你真的成了‘源头’。”
楚风放下一个金属箱：“我要见‘医生’。”
里屋的手术台上，枯瘦如柴的老人正在解剖一具NT系列尸体。看到楚风，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完美！比白鸽的完成度还高！”
“解释清楚。”楚风亮出金色臂铠，“什么是‘源头’？”
医生的机械义眼疯狂对焦：“创世纪系统会改造宿主成为基因中枢，所有接触你体液的生物都会进化......或者变异。”
他调出全息投影，显示全球地图上有七个金光闪烁的点：“你是第八个‘源头’，其他都是白鸽的克隆体。”
陈武突然闯进来：“风哥！NTF正在集结部队，他们找到了.....”
投影突然切换到卫星画面：太平洋某处，银发白鸽站在金字塔顶端，脚下跪拜着数以万计的变异生物。她抬头望向卫星的瞬间，画面变成了雪花。
“开始了。”医生颤抖着说，“她要建立新世界。”
楚风转身走向门口，数百名变异者已经跪满街道。他们举起各种武器，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王！”独眼巨汉高喊，“带我们杀出去！”
楚风展开双臂，金色光翼从背后刺破衣服展开。所有变异者同时发出非人的咆哮，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金色光芒。
【群体基因共鸣激活】
【势力范围扩张至31%】
远处，NTF的炮火已经开始轰击贫民窟。楚风振翅飞向夜空，身后跟随着浩浩荡荡的变异大军。
“这一次，”他在心中默念，“轮到我们制定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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