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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符魔渊录卷一:创世劫 第125章 混沌母气

林夜的指尖触碰到混沌母气的瞬间,弑神枪突然发出悲鸣。枪身的「清微」符文扭曲成棱形纹路,与大阵裂痕如出一辙,枪尖竟违背他的意志,直指心脏。他瞳孔骤缩,看见自己道体表面浮现出与魔尊魔纹相同的灰黑色脉络,那些脉络顺着皮肤向心口蔓延,所过之处,金色道纹如冰雪消融。

“不!”风羿的怒吼从远处传来,都天神煞箭已搭在弓弦上,“林夜,快离开母气!”

但为时已晚。混沌母气如活物般钻入林夜经脉,他七窍渗出金色血液,皮肤表面裂开蛛网状缝隙,露出的血肉下涌动着暗金色的第二副剑骨。新剑骨从脊椎开始生长,每一寸突起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归墟海的海水被剑气蒸发,在他周身形成直径百丈的混沌剑域,剑域中的每粒水珠都化作微型剑意,围绕他高速旋转。

林夜的惨叫震碎虚空,新生的混沌剑骨刺破皮肤,骨节处燃烧着灰黑色火焰。旧剑骨的断裂声与新骨生长的噼啪声交织,识海深处炸开符尊斩尸的记忆残片:年轻的符尊挥剑斩向自己的影子,影子坠入混沌母气时露出诡笑,而那影子的面容,竟与此刻林夜新生的剑骨纹路相同。

“这是……恶尸的本源?”他在剧痛中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却见空中浮现出九颗混沌剑丸虚影,每颗剑丸中央都映出劫剑魔尊的癫狂面容。剑丸与新旧剑骨共鸣,在他心口拼出一枚「恶」字魔印,魔印吸收混沌母气后膨胀数倍,竟将他的道体硬生生撕裂成两半。

风羿的都天神煞箭穿透剑域的刹那,林夜的上半身已完全崩解,只剩下胸腔内跳动的金色心脏,以及缠绕着混沌气的新剑骨。帝江祖巫残魂在箭尾发出警示般的长鸣,箭矢轨迹突然偏移,却精准锁定林夜后心——那里,新生的剑骨正与混沌母气形成共生体。

“风羿……你……”林夜的神识涣散成碎片,每片碎片都在播放不同的记忆:符尊临终前的叹息“双生血脉,一存一亡……”;风羿在无渊潭底为他炼制金丹时的背影;混沌母气凝成的婴儿眉心,那与他相同的金光。

归墟城的锁链崩断声在识海中化作魔尊的嘲笑:“双生道种?不过是鸿蒙的养料!”林夜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无数利刃切割,旧剑骨代表的天道之力与新剑骨的混沌气在识海厮杀,竟形成了阴阳鱼图案,而他的意识,正被困在阴阳鱼的核心,随时可能被撕裂。

风羿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绷紧,都天神煞箭的箭头距离林夜后心仅有三寸。他惊恐地发现,魔铠的骨刺正渗出混沌母气,心口的煞珠碎片与箭矢产生共鸣,而他的声带竟在混沌气操控下,说出了不属于自己的话语:“林夜,唯有你死,混沌方能重临……”

林夜在剧痛中强行运转混沌道体,胸前的「舍」字纹与风羿魔铠的「得」字图腾相撞,竟在虚空中爆出刺目火花。两人的识海同时浮现符尊真魂的虚影,虚影挥手展露出双生血脉的终极真相:鸿蒙初开时,三圣以双生道种为基,种下“天道与混沌必亡其一”的枷锁。若混沌母气复苏,双生宿主中必有一人化作恶尸,永镇归墟。

“原来……从一开始……”风羿的泪水混着血水落下,箭矢距离林夜后心只剩一寸,“我们的相遇,就是为了彼此毁灭?”

林夜的新生剑骨突然暴涨,骨节间溢出的混沌母气凝成小型弑神枪,枪身刻着与断裂剑骨相同的「恶」字符文。就在箭矢即将入肉的刹那,青帝残魂虚影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虚影手中的梧桐木剑击落箭矢,声音中带着十万年的沧桑:“双生之道,非生非死……是跳出天道的唯一机缘!”

林夜的肉身重组完成时,已是另一番模样:左半身覆盖着金色道纹剑骨,右半身缠绕着灰黑色混沌气,新旧剑骨在胸口处形成完美的阴阳分割。他望向风羿的眼神中既有痛苦,也有决绝,双生战器的共鸣在虚空中织就命运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是吸收了剩余混沌母气的劫剑魔尊。

“哈哈哈哈!”魔尊化作三头六臂的恶尸形态,眉心竖瞳映出林夜与风羿被神箭贯穿的未来,“你们以为跳出了枷锁?不,你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为我的重生铺路!”

就在此时,归墟城祭坛深处传来婴儿啼哭。混沌母气凝成的婴孩破卵而出,皮肤下的血脉纹路与林夜、风羿完全相同。婴孩张开小嘴,竟将整个献祭大阵的力量吸入腹中,祭坛地面的祖巫战纹逐一熄灭,唯有中央的都天神煞珠还在散发微光。

风羿趁机捡起掉落的箭矢,却发现帝江祖巫残魂已消散,箭尾只剩下一片空白的羽毛。林夜的新旧剑骨同时指向魔尊,两种力量在枪尖汇聚成无匹剑意,而他的识海深处,一个陌生的声音正在低语:“斩吧,斩破这虚假的双生宿命……”

魔尊的三头同时喷出混沌火,林夜与风羿本能地背靠背站定,却发现彼此的战器正在互相排斥。风羿的冰戟上浮现出“杀”字魔纹,林夜的弑神枪则亮起“生”字道芒,两种力量在他们之间形成屏障,竟比混沌母气更难以跨越。

“看呐,这就是你们的羁绊!”魔尊的笑声中带着癫狂,“天道与混沌,注定无法共存!”

林夜望着远处的混沌婴孩,发现婴孩的双眼分别是金色与黑色,与他此刻的双生剑骨完美对应。婴孩伸出小手,虚空中竟出现了第三把战器——那是一把融合了弑神枪与冰戟的双刃剑,剑柄处刻着“鸿蒙”二字。

风羿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他握紧都天神煞箭,箭头对准魔尊,却在最后一刻转向林夜:“或许,真正的双生之道……是其中一人甘愿成为恶尸,让另一人带着希望活下去。”

林夜还未及回应,箭矢已穿透他的心脏。与此同时,混沌婴孩发出清亮的啼哭,虚空中的第三把战器化作流光,分别融入两人的战器。魔尊的怒吼声中,林夜感觉自己的混沌剑骨正在崩解,而风羿的魔铠上,竟开始生长出金色的道纹。

归墟海的潮水淹没了一切声响,唯有混沌婴孩的双眼,倒映着双生宿主的命运抉择。在那眼中,林夜看到了无数个平行宇宙的自己和风羿,有的在互相厮杀,有的在携手赴死,而最远的那个画面里,两个身影正站在鸿蒙核心前,共同挥剑斩向天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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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符魔渊录卷一:创世劫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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