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传来摔门声，十五岁的何雨水攥着空饭盒跑出院子，辫梢上的红头绳褪成了粉色。
月光爬上东厢房的瓦檐时，我在耳房整理床铺。窗纸突然被戳了个窟窿，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哭腔：晓哥，我饿。
拉开门，瘦成竹竿的何雨水蹲在门槛上。她秋衣袖子短了一截，手腕细得能看见青筋。我想起二十年后病床上那个插满管子的妇人，喉头忽然哽住。
等着。我摸黑溜进厨房，面缸果然空空如也。灶台后藏着个陶罐，掀开却是棒梗的作业本，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何雨柱赠。
暮色中，傻柱正把两个白面馒头塞给秦淮茹，女人指尖拂过他手背，他耳根就红了一片。
啪！瓷碗摔碎的声响划破夜空。
中院传来傻柱的怒吼：雨水你发什么疯？秦姐家揭不开锅了，棒梗正在长身体...
晓哥......何雨水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少女的额头烫得吓人。她书包里掉出半块发硬的窝头，上面还留着牙印。
雨水！我攥紧她的手腕，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哥把粮票都给了秦姐......她声音越来越小，说棒梗要考初中......
我咬紧后槽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后，何雨水因严重贫血住进ICU，病床前只有我这个侄子守着。而傻柱，正忙着给棒梗筹备婚礼。
夜幕降临，四合院中院挂起一盏昏黄的电灯，三位大爷坐在八仙桌后，神情严肃。
寒风呼啸，院里的居民裹着棉袄围成一圈，窃窃私语。秦淮茹站在人群中央，抹着眼泪向三位大爷控诉何晓污蔑棒梗偷窃。
全院大会！开全院大会！二大爷的破锣嗓子在前院炸响。我蹲在耳房的煤堆旁，借着月光翻看系统面板。真言符的图标泛着诡异的蓝光，下方标注着：使用后可让目标在10分钟内说出内心真实想法。
我扶着雨水往外走，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剧情点，建议立即使用真言符。
中院已经挤满了人。三位大爷坐在八仙桌后，秦淮茹站在人群中央抹眼泪。傻柱手足无措地搓着围裙，目光时不时瞟向秦淮茹。
何晓！易中海一拍桌子，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污蔑我们院里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悄悄捏碎真言符。蓝光在掌心一闪而逝，化作细碎的光点飘向人群。
秦姐，我直视秦淮茹的眼睛，您说棒梗没偷东西，那王主任儿子的铁皮蛙怎么会在您家？
秦淮茹刚要开口，突然捂住嘴，脸色煞白：是......是我让棒梗去拿的......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不，不是......
人群哗然。三大妈指着她尖叫：原来是你教孩子偷东西！
还有，我转向傻柱，您每个月工资都去哪了？
傻柱张了张嘴，突然不受控制地说：给秦姐了......她说棒梗要上学......雨水？雨水怎么了？：何雨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何晓冲过去扶住她，发现她额头滚烫他猛地转头，看见何雨水晕倒在地。何雨水书包里的翡翠簪子掉在地上，何晓注意到它的特殊花纹。连忙装起来
我抱起雨水，她轻得像片羽毛：各位街坊看看，这就是傻柱的亲妹妹！为了帮别人养孩子，把自己妹妹饿成这样！
何晓：雨水！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何雨水（虚弱）：哥把粮票都给了秦姐......说棒梗要考初中......
傻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秦淮茹脸色煞白。
傻柱（哽咽）：雨水......哥对不起你......
傻柱呆呆地看着晕倒的何雨水，又看看秦淮茹。
秦淮茹突然尖叫：对！我就是骗他钱怎么了？他傻我还不骗？她捂住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我男人死了，我不骗他我吃什么......
傻柱踉跄后退，撞在廊柱上。他呆呆地看着秦淮茹，又看看怀里的雨水，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何晓注意到易中海眼中闪过的狠厉，系统提示：检测到新的威胁。
够了！易中海拍案而起，何晓，你一个外人......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道德绑架，建议使用真相之眼道具。
我眯起眼睛，易中海的头顶突然浮现出一行字：真实想法：不能让何晓破坏我在院里的威信，否则以后没人听我使唤了。
一大爷，我冷笑，您这么维护秦淮茹，是因为她每个月给您送两斤白面吧？
易中海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
上个月十五号晚上，秦淮茹是不是给您送了个布包？我盯着他头顶不断跳动的文字，里面除了白面，还有您托她买的......
住口！易中海猛地站起来，椅子咣当倒地。他脸色铁青，额头渗出冷汗。易中海拍案而起，试图压制何晓。
人群炸开锅，三大爷摇头叹息，二大妈指着秦淮茹骂白眼狼。
这场闹剧不了了之，大家伙都在外面七嘴八舌的，二大爷大喊散了吧，散了吧，都回家各自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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