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虚拟偶像的血色献祭
喧嚣的演唱会现场，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仿佛要掀翻整个场馆。
十万人的荧光棒汇成一片星海，挥舞着，呼喊着虚拟偶像星瑶的名字。
舞台中央，星瑶一袭银白流苏长裙，空灵的歌声飘荡在每一个角落，完美得不像真人。
林深藏在人群中，内心却毫无波澜。
自从拥有了“灵视系统”，一切表面的浮华在他眼里都像是蒙着一层虚假的薄膜，随时可能被戳破。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右眼中的金色纹路悄无声息地浮现，世界在他眼中变了模样。
等等……那是什么？！
舞台绚丽的光柱中，林深竟然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使徒残骸倒影！
扭曲、残破，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与星瑶圣洁的形象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星瑶的虚拟形象边缘开始出现细微的波纹，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又像是一层脆弱的玻璃即将破碎。
林深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可不是什么特效！
“卧槽！这演出效果也太逼真了吧！”旁边一个哥们儿激动地大喊，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突然，十万观众席的地面浮现出诡异的金色纹路，像某种古老的咒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紧接着，无数鬼面灵体从金色纹路中破土而出，嘶吼着，融合、变形，最后竟然变成了……《进击的巨人》里的泰坦？！
“啊啊啊！巨人入侵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林深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他死死盯着舞台中央的星瑶，启动了“灵视回溯”。
时间在他眼中倒流，星瑶的每一个舞蹈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与陈教授实验室里的灵核共鸣程序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星瑶根本就不是什么虚拟偶像，她就是一个活体灵核容器！”林深咬紧牙关，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星瑶的歌声能如此轻易地蛊惑人心，为什么她的舞蹈能引发如此强烈的共鸣！
就在这时，夏绫动了。
她红色的短发在空中飞舞，高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她的机械义肢突然展开，变形，竟然变成了《海贼王》里推进城的形态！
巨大的钢铁牢笼从天而降，将一只泰坦牢牢困住。
“夏绫……”林深喃喃自语，他一直以为夏绫只是个冷酷无情的经纪人，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力量。
然而，还没等他细想，夏绫胸前的王座纹章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舞台上使徒残骸的倒影产生了共鸣。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别看她的眼睛！”
话音未落，星瑶的虚拟形象突然破碎，一个狰狞的鬼面出现在舞台中央。
那张脸，与之前看到的使徒残骸如出一辙，充满了邪恶和绝望。
“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鬼面星瑶咧开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林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鬼面星瑶的笑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他的心脏。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王座·因果律爆裂！”一声怒吼，林深的右眼金光暴涨，仿佛一颗微型太阳在他眼眶中燃烧。
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从他眼中喷薄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地贯穿了舞台中央的鬼面星瑶，也击碎了那层虚假的全息投影。
光柱散去，舞台上的一切暴露无遗。
哪里还有什么虚拟偶像，哪里还有什么华丽的布景？
只有一个巨大的、充满粘稠绿色液体的实验舱，而星瑶，或者说，鬼面星瑶的“身体”，就浸泡在其中，像一个标本，毫无生气。
实验舱的透明玻璃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据线和传感器，闪烁着冰冷的灯光。
林深的目光锁定在星瑶的脖颈处——那里，赫然印着一个金色的纹章，和陈教授胸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卧槽！什么鬼？！”林深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这哪里是什么演唱会，这分明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
他猛地想起陈教授之前说过的话：“虚拟偶像，只是第一步……”现在看来，这所谓的虚拟偶像，不过是陈教授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
就在这时，夏绫的机械义肢突然开始剧烈颤抖，红色的光芒闪烁不定，就像一只即将失控的野兽。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机械义肢猛地变形，伸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炮口，对准了实验舱中的鬼面星瑶。
“轰！”一声巨响，能量炮弹呼啸而出，将鬼面星瑶连同实验舱一起轰进了舞台后方的一个漆黑的空间裂缝。
那裂缝，像是通往另一个次元的大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她和你一样，都是容器进化体！”夏绫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音。
话音未落，一个狰狞的鬼面突然从夏绫身后浮现，正是《咒术回战》里的两面宿傩！
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一只巨大的鬼爪猛地刺穿了夏绫的身体，将她牢牢钉在了舞台上。
夏绫的机械义肢瞬间破碎，碎片像锋利的刀片一样，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也染红了舞台。
实验舱爆炸的余波中，星瑶的虚拟形象也随之破碎，露出了她原本的面容。
那是一张稚嫩而熟悉的脸，赫然就是……童年时期的夏绫！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星瑶，或者说，童年夏绫的声音，在灵隙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解脱，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诡异。
观众席上，突然浮现出陈教授的全息投影，他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该启动最终实验了……”
林深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看着夏绫倒在血泊中的身影，看着她胸口闪烁的机械义肢碎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他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一片沾满鲜血的机械义肢碎片，紧紧地握在手中。
“夏绫……”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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