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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关张是兄弟 第十五章:麦田诡事

五更梆子还没敲,张伟就让尿憋醒了。他骂骂咧咧钻出草垛子,一脚踩进田埂边的烂泥坑,冰得直咧嘴:他娘的,六月天哪来这阴沟水!

东边日头刚露红边,麦田里却笼着层灰雾。张伟拎着裤腰带往麦子丛里滋尿,尿到半截突然嗷一嗓子——麦穗子蔫了吧唧往下垂,叶子上结着层白毛,跟发了霉的炊饼似的。

二哥!二哥快瞅瞅!他薅了把麦秆往关羽跟前递,这麦子遭瘟了!

关羽正给战马刷毛,大刀尖往麦根一挑,带出团黑乎乎的烂根须:《汜胜之书》有载,根腐而叶败,主凶年。

凶个屁!张飞拎着酒坛晃过来,蛇矛往麦垛里一捅,八成是曹贼使坏!矛尖勾出几粒麦子,壳上沾着绿毛,闻着跟臭脚丫子似的。

刘备从田那头深一脚浅一脚跑来,草鞋上粘的全是黑泥:西屯王老汉家的驴,喝了井水直抽抽!他手里攥着把麦秸,秸杆上黏着蛛网样的白丝,风一吹直往人脸上飘。

张伟突然觉得脖子刺挠,伸手挠出三道血棱子:邪了门!这麦芒子扎人!

报——!传令兵连滚带爬摔进麦田,北屯...北屯的人浑身长红斑,逮着活物就咬!

五人赶到北屯时,日头已经毒得晒人。村口老槐树上拴着个汉子,眼珠子发绿,嘴角淌着白沫子,胳膊让麻绳勒得血肉模糊。

锁紧喽!里正举着粪叉直哆嗦,昨儿半夜疯的,咬死自家婆娘跟崽子!

张飞蛇矛挑开汉子衣襟,胸口爬满红疹子,疹尖儿冒着黄脓:这他娘是中了邪!

关羽突然眯起丹凤眼:瞧他指甲缝!

张伟凑近了看,指甲盖里嵌着黑渣,闻着有股铁锈味:跟咱营里生锈的刀枪一个味儿!

刘备蹲到井台边,木桶里打上来的水泛着红丝。他蘸了点舔舔,眉头拧成疙瘩:甜里带腥,像掺了

掺了牲口血!张飞酒坛子咣当砸井沿上,定是曹贼往井里倒污糟!

未必。赵云从村口拎来个破布袋,抖落出半截烧焦的符纸,黄巾余孽的招魂幡!

符纸上的朱砂画得歪七扭八,张伟瞅着像跳大神的鬼画符:这玩意儿我熟!涿县跳大神的刘瞎子就画这路数!

突然,拴树的汉子嗷地挣断麻绳,冲着张伟就扑。关羽大刀背一拍,汉子脑门磕井台上,溅出滩黑血。

血里有东西!张飞蛇矛尖沾了点黑血,凑到日头底下瞧——血沫子里掺着细如牛毛的金针!

金针蛊!里正吓得粪叉都掉了,早年黄巾妖人用这玩意儿害人!

张伟突然想起什么,蹿到麦垛后头扒拉出个瓦罐:昨儿半夜我看见个黑影往井里倒东西!

罐底残留着黑粉末,掺着金针和碎骨头。刘备用剑尖挑起片碎骨,骨头上刻着扭曲的符文。

是张角的镇魂钉!关羽脸色铁青,光和年间,太平道用此物下咒!

张飞一矛戳穿瓦罐:管他娘张角李角,老子给他捅成筛子!

日头西斜时,五个屯的井口都支起大锅。张伟蹲在灶台前添柴火,锅里煮着桃树枝、黑狗血,还有从道士那抢来的朱砂符。

这能管用?他捏着鼻子搅锅,跟煮泔水似的!

心诚则灵。刘备往锅里撒了把糯米,话没说完,村口突然传来哭嚎。几十个红眼病患冲破栅栏,见人就咬,指甲缝里的金针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锁门!快锁门!”里正扯着破锣嗓子嚎,手里的粪叉抖得像风车。

张飞蛇矛一扫,把冲最前的疯子拍进泥坑:“锁个屁门!这破栅栏连驴都拦不住!”

关羽大刀尖挑起个病患的裤腿:“瞧这绿苔!”——裤脚沾的暗绿水藻,分明是昨夜古井边的玩意儿。

刘备猛然醒悟:“井底通河道!疯子是从水路钻进来的!”

张伟一拍大腿:“怪不得护城河死鱼!定是井水连着河,瘟毒顺水流过来了!”

五人翻身上马直奔新野城。沿途的田埂上,三三两两的流民正往城里涌,有个汉子边跑边挠脖子,挠得血肉模糊。

“关城门!”张伟扯着嗓子冲城楼喊,“河里有毒,疯子要闯城了!”

守门的老卒却哆嗦着不敢动:“不...不能关!赵大户的粮车还没进来...”

话没说完,粮车队后头突然窜出个黑影。那疯子眼珠子发绿,一口咬在拉车的骡子屁股上。骡子惊了,拖着粮车“轰隆”撞向城门洞!

“拦下!”关羽纵马跃过粮车,大刀背拍晕车夫。粮袋“哗啦”裂开,撒出的黍米沾着黑乎乎的霉斑。

张伟抓了把米一捏:“霉米!这他娘是陈粮!”

刘备剑尖挑起米堆里的碎布——布头绣着“汝南袁氏”的徽记,针脚里还缠着几根金针!

城楼上突然炸起惨叫。几个守城兵浑身长满红斑,抽搐着从垛口栽下来。张飞蛇矛一指护城河:“瞧!河里漂的啥?”

河面上乌泱泱一片,竟是几十个捆着草筏子的病患!草筏缝里塞满霉麦秆,金针在麦穗上泛着寒光。

“袁绍老狗!”张伟眼珠子通红,“这是要往城里灌瘟神啊!”

关羽刀光一闪,劈断吊桥铁索。桥身“轰隆”砸进河里,激起的水浪掀翻草筏。

“堵水门!堵水门!”刘备冲下城墙。

张伟却蹿上城楼,把硫磺粉往火把上猛撒:“三哥!放烟!”

黑烟顺着风灌进水门洞,呛得草筏上的病患直咳嗽。张飞趁机抡起石碾子往河里砸,水花四溅中,草筏上的霉麦秆全泡了汤。

“四弟!背后!”赵云突然暴喝。

张伟回头,三个黑袍人正从城墙暗渠里钻出来,手里药葫芦“咕咚咕咚”往水渠倒黑水。

“你爷爷在此!”张飞蛇矛掷出,把药葫芦钉在墙上。黑水“滋啦”腐蚀青砖,冒出股子腥臭味。

扯开黑袍,里头竟是袁军斥候的褐衣!刘备剑挑那人腰带,抖出枚五斗米教的桃木符——符上“张鲁”二字扎得人眼疼。

“好啊!”张伟一脚踩碎木符,“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老子给你塞茅坑!”

新野城隍庙后墙根让日头晒得发烫,张伟蹲在香炉边扒拉灰渣。锅底灰混着香灰抹在犯病的流民脑门上,活像给死人画了个大花脸。

“管他娘灵不灵!”张飞拎着酒坛给病患灌符水,“喝不死人就成!”

刘备正跟个老郎中掰扯,那老头举着半截人参直哆嗦:“这得用百年老参吊命,辅以朱砂...”

“朱砂顶屁用!”张伟蹿过来抢走人参,“昨儿西屯赵寡妇用锅底灰拌黄酒,愣是救回个崽子!”

关羽大刀突然“当啷”杵地:“四弟,闻闻这味儿!”

张伟抽抽鼻子——东南风裹来股子腥甜味,跟刘瞎子道观里烧的香一个德行!

五匹马冲到城南土地庙时,香炉正冒青烟。三个黑袍人往火堆里扔黄符纸,火星子溅到张伟破裤腿上,“滋啦”烧出个窟窿。

“烧你爷爷的坟呢!”张飞蛇矛横扫,香炉“咣当”翻进火堆。

灰烬里蹦出几十只活蹦乱跳的金蟾,背上疙瘩流着黑水。有个病患伸手去抓,指头立马肿成萝卜!

“金蟾蛊!”老郎中吓得拐棍都扔了,“当年张角在巨鹿就用这邪物!”

刘备剑尖挑起只金蟾,肚皮上刻着歪扭的“甲子”符:“是黄巾余孽!”

张伟突然蹿上供桌,把香炉里的香灰往河沟里倒:“三哥!硫磺粉伺候!”

硫磺混着香灰顺水流,金蟾扑腾着翻了白肚。黑袍人见势要跑,被关羽刀背拍中后腰,怀里掉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神农尝百草,里头粘着层黑乎乎的膏药。

“这是熬蛊的器皿!”老郎中捧着铜鼎碎片,手直哆嗦,“当年华佗先生提过,鼎底必有解药残渣!他老人家如今在城西破窑洞施药,速去!”

张飞一脚踹翻香案:“老东西不早说!”

刘备翻身上马:“云长翼德开路,四弟带上鼎渣,速寻华先生!”

五匹马踏着夕阳冲到城西时,破窑洞外排着长队。病患们胳膊上缠着浸药麻布,有个汉子正拿柳树枝抽自己,抽得后背血痕累累:“华先生说放血祛毒!”

“放他娘的屁!”张伟蹿下马背,“这他娘是跳大神还是治病?”

窑洞里飘出呛鼻药味,华佗正拿柳叶刀给个娃子放血,木案上摆着捣烂的草药,青绿色糊糊看着像阴沟里的苔藓。

“先生!找着解药了!”刘备捧着铜鼎碎片冲进来。

白胡子老头头也不回:“可是青蒿混着车前子?”

“神了!”张伟瞪大眼,“您老早知道了?”

白胡子老头转身亮出药筐——里头全是晒干的青蒿:“月前老朽采药至汉中,见五斗米教在深山种此物,当时便觉蹊跷。”

张飞蛇矛突然指向窗外:“有火光!”

山脚下二十多个火把连成火龙,领头的黑袍人举着九节杖:“大贤良师再世,尔等逆天而行...”

“逆你祖宗!”张伟抄起烧火棍冲出窑洞。

硫磺粉混着香灰迎面扬去,黑袍人袖中甩出的金蟾撞上火星,“噼啪”炸成团绿火。张飞趁机蛇矛突刺,把九节杖挑进粪坑。

“逮着个活的!”关羽拎鸡崽子似的揪住个矮胖黑袍。掀开兜帽,竟是失踪多日的荆钗少妇!

“是你们...”妇人嘴角淌黑血,“天师在汉中炼...”

话没说完,她突然抽搐着咽了气。张伟掰开她紧攥的拳头,掌心黏着块带血的麻布——布上画着去汉中的密道图,每个山洞都标着朱砂画的蟾蜍!

破窑洞的油灯把麻布密道图照得发亮,张伟蹲在草席上数朱砂标记:“一二三四...他娘的整整十八个蟾蜍洞!”

刘备剑尖点着起始处的鬼画符:“此乃汉中东郊老君洞,张鲁在此设坛炼丹。”

关羽捻须沉吟:“某尝闻五斗米教擅驱毒物,这蟾蜍标记定是藏蛊之地。”

张飞蛇矛往洞口标记一戳:“管他蛤蟆精还是癞蛤蟆,老子一锅炖了!”矛尖戳穿的窟窿眼儿里,突然爬出几只红眼蜘蛛。

“报应啊!”华佗捣着药臼直摇头,“当年张角在巨鹿炼五毒,反被毒蛛噬心而亡...”

五更梆子响,五人摸到老君山脚。张伟裤腰别着硫磺包,手里火把照见崖壁上的蟾蜍浮雕——石蟾蜍大张的嘴里,正往外渗绿水!

“闭气!”华佗甩出浸药面巾,“此涎剧毒!”

张飞捂住口鼻:“比老子三年没洗的裹脚布还冲!”

密道里阴风阵阵,石壁上挂满蛛网。张伟火把一撩,烧着的蛛网里噼啪爆出绿火星子。突然,前头传来“咕呱”怪叫,几十双血红蟾眼在暗处发亮。

“闭眼!”华佗扬手撒出雄黄粉。

张飞趁机抡起蛇矛乱砸,石壁上黏糊糊的毒蟾爆浆四溅。关羽大刀挑飞只脸盆大的蟾王,那畜生肚皮上竟刻着“地公”符咒!

“二哥当心!”张伟突然扑倒关羽。

蟾王尸体“嘭”地炸开,毒液喷在石壁上,蚀出人脸大的窟窿——窟窿那头赫然是堆满青铜鼎的丹房!

丹房里火光通明,张鲁正举着九节杖做法。十几个黑袍道徒往鼎里扔毒虫,药烟熏得鼎盖“哐当”直跳。

“狗日的炼丹!”张飞蛇矛掷出,扎穿鼎耳。

滚烫的药汤泼了道徒满身,烫得他们鬼哭狼嚎。张鲁九节杖往地上一顿:“风火雷电,听吾号令!”

洞顶突然坠下铁笼,把五人困在当中。张伟裤裆里的硫磺包“刺啦”裂口,白烟顺着铁栏缝往外钻。

“咳咳...什么妖法!”张鲁被呛得直揉眼。

华佗趁机从药囊摸出磁石,往铁锁上一贴:“此笼掺了玄铁,磁石可破!”

关羽力贯双臂,大刀“当啷”劈断锁头。刘备剑指张鲁:“妖道!可知此物?”——掌心亮出从荆钗少妇那得的“地公”玉牌!

张鲁道冠歪斜:“师兄...师兄的镇教牌怎会在...”

“在你姥姥手里!”张伟抡起药杵砸碎丹炉。

炉里青蒿灰混着雄黄粉遇火即燃,把满洞毒虫烧得噼啪作响。张鲁抱头窜向暗门,却被自己袍角绊个狗吃屎。

洞外忽起喊杀声,赵云单骑冲破石门:“主公!曹军攻汉中了!”

张飞蛇矛架在张鲁脖子上:“便宜你这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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