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夜雾裹着拉面香气在巷弄盘旋,上杉越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案板上,面团被震得微微弹跳。
“昂热那个老东西叫你这个混小子过来干什么?”上杉越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道,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厌烦,就好像对这件事情有着极大的抵触情绪。
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经年累月的厌烦,仿佛这几个字能勾起他最不愿触碰的往事。
穆子诩垂首后退半步,黑色风衣下摆扫过青石板。
“校长当然是关心老朋友了。”穆子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看着上杉越那满是鄙视的眼神,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尴尬,只能陪着笑,“当然也是问问您那个橘政宗还有源稚生这些上三家是怎么出现的。”
“真正的内三家是传承皇血的家族,外姓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成皇,他们不过是一群假货罢了。”上杉越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不屑。
“麻烦前辈解释一下。”穆子诩恭敬地说道,他深知上杉越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或许对整个局势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我这岁数当你太爷爷都够了。”上杉越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开始解释道。
“内三家是真正能生出皇的家族,我们分别是天照、月读、须佐之男三个神官家族的后人,那可是蛇岐八家中最纯正的白王血裔。”
“我们这血脉传承可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不是那些普通家族能比的。而内三家的孩子中顶级强者就是皇,我,”上杉越特意指了指自己,还挺了挺胸膛,“就是最后一个皇,至于我不生孩子的原因,就不用向你解释了吧。”
上杉越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枯枝般的手指点向夜空,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浑浊的瞳孔里燃起奇异的光,“外姓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成皇,他们不过是一群偷穿龙袍的假货!”
穆子诩忙不迭地陪着笑脸,赶忙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把这个话题赶紧带过。但是源稚女的问题一直像一团迷雾般困扰在穆子诩心头,源稚女展现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他的强度远超过那些黑帮成员,尤其是那种龙骨状态爆发出来的力量,那股力量汹涌澎湃,已经堪比次代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上杉越看着穆子诩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就像多变的天气一样。
但是他对上杉越来说,穆子诩脸上这些变化一点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正打算拍拍屁股收摊走人时,穆子诩却突然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还望前辈赐教。”
“你的言灵也是时间零吗?”上杉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穆子诩那快如闪电的速度,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于是便提问道。
穆子诩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得不说,穆子诩这个回答让上杉越有点兴趣了。就在这个时候,犬山贺在一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作势要递刀。而上杉越却仿若未见,他从桌底下慢悠悠地掏出了一把沾满油污的长剑,那把剑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点破旧,但是就在拔出剑鞘的那一刻,清冷的剑光喷涌而出,那光芒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名物观世正宗,明面上那把是影打,这把才是真打。”上杉越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迈开,他的脚步沉稳有力,如虎步一般,右高左低,身形低垂,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他握住剑的那只手往上抬举绕过头顶,那动作流畅而自然,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往下一摆,摆出了一个仁王伏魔架势!!这个架势刚猛无比,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气场压迫得凝固了起来。
面对这种刚猛的架势,穆子诩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就好像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催促着他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穆子诩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对手,表情凝重而又专注。
他缓缓地伸出手,紧紧握住赤霄剑的剑柄,而后用力一拔,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剑鸣,赤霄剑出鞘。那剑身闪烁着凛冽而摄人的寒光,就如同黑夜中突然划过天际的一道冷电,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左手自然地空悬在身侧,手指微微弯曲,似是在随时准备做出某种应变的动作。右手则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拧住剑柄,五指因用力而泛白。右脚向后轻滑,那动作轻盈却又稳健,在地上擦出一道细微的痕迹,做出了一个严丝合缝、标准而又充满威慑力的迎击姿势。
仅仅是这一交手,刹那间,一股仿若汹涌波涛般的庞大力量就朝着穆子诩汹涌而来。那力量如同实质般地撞击在穆子诩的剑上,然后顺着剑身传递到他的手上,使得他的虎口猛地一痛,一阵麻意迅速蔓延开来。
穆子诩心中满是诧异,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可绝没有轻视昂热校长的意思啊。但是按照常理来说,哪怕是在战斗中采取一些取巧的战术,只要硬碰硬地过上几招,昂热校长无论如何也是绝对不应该如此轻松地招架住这凌厉的攻击的啊。简单来说:昂热不可能能赢上杉越。
随着穆子诩开始全力以赴地施展自己的力量,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金属碰撞的声响。
那声音清脆而又急促,就像是密集的雨点砸落在金属板上一样,“铛铛铛”地不绝于耳。在旁边观战的犬山贺眼睛瞪得大大的。末代影皇和S级的急速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场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曾经凭借着引以为傲的“刹那”达到的速度,在此时看来,在这两位犹如怪物般的强者面前,就如同小孩子的把戏一般,被他们信手拈来。
他们战斗时释放出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的潮水,那强大的气势就像是汹涌的风暴,这杀意和气势向着四周疯狂地蔓延开来,逼迫得犬山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的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两位强者的剑意化作实质,将拉面摊的木凳震成齑粉,连墙上的拉面价目表都被剑气切割成雪花。
随着穆子诩体内的血液愈发沸腾,就像是被烈火点燃的热油一般,他的双眼也变得愈发明亮。那明亮的双眼之中仿佛有两团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释放出一种炽热而又充满斗志的光芒。
而上杉越那边,他的身体发出了骨骼碰撞挤压的声音,那声音“咔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绷紧的弓弦发出的震颤。每一次骨骼的碰撞挤压,似乎都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涌动、汇聚。他们二人的招式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在他们面前,那些所谓的剑圣,哪怕是在剑道上有着极高造诣的人,此时都得乖乖地跪倒在地。因为他们所展现出的这种剑术,已经超脱了普通意义上的技巧和形式的束缚,是一种真正触及剑道本质的、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
随着战斗的愈发激烈,穆子诩全身心地沉浸在与上杉越的酣战之中。突然,一道剑气不受控制飞出,呼啸着冲向一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都微微一怔,紧接着便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不约而同地停手了。
这一场战斗对穆子诩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每一次剑的挥舞,每一次力量的碰撞,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奏响的激昂乐章。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被完全地激发了出来,就像是被打开了封印的宝藏。然而,可惜的是上杉越毕竟年事已高,在这一场鏖战之中,他的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的动作也不再像战斗刚开始时那般敏捷,略显迟缓,脚步也有些虚浮。
穆子诩见状,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管药品。那药品被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管子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快步走到上杉越的面前,递了过去。上杉越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药品就一饮而尽。那药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一股清凉而又充满力量的感觉瞬间在他的体内蔓延开来,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疲惫的身体正在快速地恢复着能量。
穆子诩在一旁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也发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我碰到了一个叫做源稚女的家伙,他居然也能施展龙骨状态,这正常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这个问题已经在他的心头萦绕许久了。
正在心里称赞这药效之强烈的上杉越,听到这个问题后,瞪大了双眼。他的心中像是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老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正宗剑的锷纹上,开出妖异的花。
难道自己真的留下了种吗?这个想法让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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