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学实验楼的苏联式穹顶在暮色中泛着铁青色，李默踩着防空洞改建的旋转楼梯上行时，军绿挎包里的游标卡尺与阶梯共振出蜂鸣。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猩红警告：
「检测到技术封锁领域」
「激活学术斗争任务链（0/3）」
走廊墙面的列宁画像下，三个戴红专会徽章的学生正用计算尺丈量《真理报》的社论栏。李默的劳保鞋碾过地面焦黑的图纸残片，发现那是张被撕毁的《高速轴承温度场计算表》，边缘还残留着楚云舟的签名钢印。
轧钢厂来的？教务主任的玳瑁眼镜滑到鼻尖，先去领劳保用品——记住，计算机房的数据磁带每盘都要登记到小数点后三位！
仓库铁门开启的尖啸惊起顶棚的灰鸽。李默在霉味中清点物资：十二副帆布手套的掌纹区全在相同位置磨损，显然长期操作同型号机床；三件白大褂左襟残留着硝酸银显影液的黄斑，与暗室冲洗照片的痕迹吻合。
「获得线索：重复性实验损耗（1/5）」
当他触碰角落的УЗД-3型超声波探伤仪时，系统突然投射出全息拆解图。红色警报在晶片位置闪烁——本该是国产锆钛酸铅的元件，此刻显示的晶体结构却与西伯利亚矿场的劣质石英砂高度匹配。
这玩意儿早废了！沙哑的呵斥伴着扳手坠地声。设备科宋师傅的工装裤沾满褐色油渍，胸牌上三级钳工的漆字已斑驳，三年前专家组撤走当晚，第三研究所的真空熔炼炉炸了三个
老人突然噤声，改锥在暖气管敲出急促的莫尔斯电码：-....--....（死亡）
走廊尽头传来牛皮鞋跟的咔哒声。楚云舟的列宁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镀金怀表链，当他的视线扫过李默手中的探伤仪手册，表盘背面第聂伯罗特种钢厂的俄文浮雕闪过寒光。
「楚云舟敌意值+70」
「解锁学术舞弊调查模块」
技术研讨会的硝烟从门缝渗出。李默站在后排阴影里，看楚云舟的镀金笔尖在黑板上划出尖啸：某些土法炼钢式的所谓创新，本质是对现代工业体系的亵渎！
粉笔狠狠戳向投影幕布上的变速系统图纸，那是李默父亲李卫国生前设计的双曲线齿轮组。没有经过赫兹应力验证的结构...楚云舟突然哽住——李默正将德国产SKF轴承座放入压力机。
金属撕裂声震落天花板积灰。李默举起变形的轴承座，内壁用焊锡填补的裂纹在镁光灯下无所遁形：楚老师去年发表的《滚动接触疲劳寿命预测》，数据来源是这种改造过的废料吧？
满座哗然中，李默调出系统扫描的微观图谱：真正的GCr15轴承钢碳化物分布应该呈网状结构，而这份样本的碳化物颗粒度...他故意停顿，让满室白发教授看清投影仪上的异常晶界，和轧钢厂上月失窃的废料批次完全一致。
「学术打假进度更新：核心证据（2/3）」
暖气管道突然爆裂的巨响救了楚云舟。在蒸汽弥漫的混乱中，李默闪身钻进档案室，系统光标锁定在第三研究所设备清单（绝密）。当他抽出标注已销毁的1959年卷宗时，背后传来击锤扳动的金属脆响。
你爹当年也爱多管闲事。张建国的枪管抵住他后颈，知道专家组为什么带着十二箱黑匣子撤离吗？
李默的余光瞥见档案袋封口的火漆印——父亲总习惯在火漆凝固前按压拇指纹。他假意踉跄撞翻档案柜，趁机将微型相机塞进暖气管裂缝。这台用200情绪值兑换的F21间谍相机，此刻正记录着张建国翻动文件的手部特写。
「获得加密档案：黑匣子货物清单」
「张建国杀意值突破临界点」
四合院的围剿比预想暴烈。李默推开掉漆的院门时，许大茂正指挥保卫科搜查东厢房。贾张氏的搪瓷盆里漂浮着未燃尽的《齿轮热处理记录》，炭火将渗氮工艺几个字烧成蜷曲的灰蝶。
公安同志！他偷藏苏修技术图纸！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亢奋。两位民警的武装带擦过垂花门楹联，其中年轻那位的手铐已褪下皮套。
李默径直掀开炕席，露出满墙按年份编码的《技术资料保管目录》。当民警核验到1961年第047号文件时，他突然从搪瓷缸底抽出发皱的《废料处置单》：这份有楚云舟签字的单据，和贾家上次盗卖的废轴承座属于同批物料。
秦淮茹手中的瓜子筐陡然倾覆。三大爷阎埠贵突然举起个生锈的铁罐：这...这是在贾家煤堆里刨出来的！发报机旋钮滚落雪地，CCCP的钢印在月光下宛如烙铁。
「触发阵营对抗事件」
「易中海恐慌值+120」
轧钢厂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李默用系统兑换的克格勃显影剂处理胶片，父亲与苏联专家在第三研究所前的合影逐渐显影。突然，背景里正在装车的板条箱让他瞳孔骤缩——那台标注农业机械的椭圆形容器，分明是十年后渤海二号事故中神秘失踪的深海耐压舱！
「历史修正警报！」
「国家任务链激活：阻止技术断代」
晨雾中的工业大学布告栏前人头攒动。《关于楚云舟停职审查的决定》盖着鲜红校印，李默的视线却定格在角落的《精密仪器招标公告》——某军工编号的采购项目竟要求使用捷克斯洛伐克淘汰的X射线管。
实验室传来金属碰撞的清响。宋师傅正在更换超声波探伤仪的晶片，老钳工用刮刀在设备外壳刻下李卫国独创的检测符号：▲代表材料强度，○表示应力集中区。
你爹留了样东西。老人从工具柜底层取出牛皮纸包，里面是1958年版《发明奖励条例》和泛黄的专利申请书。驳回章旁的手写批注力透纸背：建议采用苏联专家提供的标准化方案。
李默用紫外线灯照射批文，隐藏的荧光字迹逐渐浮现：警惕穿西装的买办，他们比明枪更危险。
「获得关键道具：李卫国遗书」
「解锁技术传承系统」
当图书馆顶楼的钟声惊散鸽群，李默在《机械设计手册》扉页写下新的公式。远在长春的解放牌卡车装配线上，老师傅摘下老花镜，凝视着刚下线的发动机壳体——那组本该平滑的传动齿轮上，赫然印着李卫国变速系统的专利编号。
雪又开始下了。实验室的台灯彻夜未熄，李默面前的图纸逐渐延展成精密机床的雏形。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紧急提示：张建国的轿车正驶向第三研究所废墟，后备箱里检测到高频电焊机的辐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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