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打破了午夜的宁静。
温文若躲进黑暗的角落,凭借黑夜将自己隐藏起来,他紧贴墙壁,十分认真地警戒着附近的情况。这儿是工业区,地形复杂危险,能勉强拖一会儿。
他的手臂被匕首狠狠地割了一刀,伤口很深,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中流出,温文若只能将衬衫撕下一条再绑在伤口上用来止血。
今天的任务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但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他的搭档鬣狗此时也联系不上,无法得知他那边的情况。
这些杀手虽然手艺不精,但胜在人多和突袭,温文若寡不敌众不能硬刚,只能躲起来想办法逃出这个包围圈。
他检查了自己西装外套的暗袋,发现U盘还在,他不知道这群杀手的来处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都穿着一样的作战服,面罩也都是统一的,装备齐全且训练有素,一看就是某个组织专门培养的杀手。
不过派了这么多杀手来刺杀自己,这人可真够下血本的,温文若想不到他们背后的BOSS是谁。他没有太多时间来思考这背后的原因,他只能通过综合现在的局势让自己活命,毕竟要是被这群人抓到了可说不定会落得什么下场。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文若屏住呼吸,等待那人的靠近。
男人刚出现在温文若面前便被温文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边的麻绳勒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剧烈地挣扎,但他根本不是温文若的对手,很快他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温文若将绳子扔到一边就把男人扒了个精光。
随后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他穿上男人的衣服后把U盘放好又将男人的尸体藏进附近的垃圾桶中,然后走了出去。
男人的衣服对温文若来说有点短,不过还好能勉强遮住他的面容。他融入了其中,又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队伍的边缘区域,最后他掉队,偷了一辆他们的车。
等到那群杀手注意到垃圾桶内的尸体时,温文若已经开车逃离了这危险之地。温文若将车开到郊外,就把车抛弃到这儿,又徒步走了很久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
老板,今天这事儿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温文若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拨通了上线的电话准备报告今天发生的事情。
可是电话对面的老板一言不发,温文若察觉到不对劲便挂断了电话,还好自己的这部手机装有反定位装置,否则他的位置在这几秒的通话中就完全暴露了。
虽然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了,但温文若已经意识到自己目前处境堪忧,搭档无法联系上,组织那边也在查找他的下落,任务中途还突然冒出了一群杀手,温文若拿起身边的U盘反复打量。
难道是这个U盘的原因吗?鬣狗也同样遭受了追杀?明明是组织发布的任务为什么组织会追踪他的位置?
太奇怪了,这个任务的一开始就让温文若觉得有些奇怪,但由于这次任务的策划来自鬣狗,他就没有细追究,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温文若差不多已经猜测到了原因,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温文若处理好手臂的伤口,外面现在有很多组织的人在找他,他制作了一张新的面具戴上,装作学生的样子离开了。
他畏畏缩缩地像个书呆子一样快步走着,藏在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却在时时刻刻地关注周边的情况,他的书包中装了两把手枪和几个手榴弹,腋下的枪套也装了顺手的枪。
他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紧张,他的爱人还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样。他不能打电话询问,组织的人想必已经监听了家里的电话,他现在打电话回去就是在引火上林语秋的身。
温文若终于来到他家附近,夜晚的宁静第一次让他感到恐惧。家里的灯早就不亮了,周围有几个守卫在盯着他家门口,不过都已经昏昏欲睡。温文若来到房子后面的厨房,他轻手轻脚地拆下纱窗,从窗口翻进房子。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
借着月光,温文若能清楚地看见屋内的一片狼藉。他谨慎地来到卧室,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他还是被屋内的情形震惊了。
柔软的双人床上不见女人,屋内的各种东西都被翻倒在地,似乎来人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温文若的手忍不住颤抖,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把自己会哭出声来惊动门外的守卫。温文若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林语秋不见了。
时间退回到昨晚。
华丽的大厅中管弦乐和人声融在一起,不管是舞台上不断扭动的腰肢还是舞台下人们展露的笑容,都充分展示着这场宴会的热闹与愉快。
人们推杯换盏,除了门口的警卫人员,大厅中的人无一不在享受这场宴会的愉悦。
就连今天的主人公也陷入其中,完全不考虑自己是否危险,也是,无论是大厅门口还是这栋楼的外面都有重兵把守,别说杀手了,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大臣晋升职位,他举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面色红润,不知是酒精作还是风面。被人围着敬酒的后果就是,他现在有些尿急。
他放下酒杯,来到一楼洗手间发现人满为患,只能上楼去二楼的洗手间,终于来到小便池边,他迫不及待地拉开裤子的拉链放水。正尿到一半,厕所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提着水桶和拖布来到洗手池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扭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大臣提好裤子,也来到水池边洗手。水流冲刷过他的手,等他抬起头准备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否端庄时,他的眼睛被镜子中的光闪了一下,随后血液便从他的大动脉中喷涌而出。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刺入自己动脉的是什么东西,也看不清身边那个老年人的容貌。
他捂着脖子躺倒在地上,无法大声呼喊以寻求帮助。老年人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转过身又洗了一遍手,然后才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血流不止的大臣,品味着大臣眼神中的恐惧。
老年人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人因为渐渐的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体征,等到大臣彻底断气,老年人才又拿着水桶和拖布打开厕所门离开。
由于宴会主人公身份特殊,这场宴会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不能提前离开。所以老年人只能来到最底层楼的洗手间,沿着自己下颌线和脖子的分界处撕开了相连的皮肤,将面具之下的脸展露出来,又在这儿换了提前备好的衣服和面具,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后加入了宴会。
他握着某位高官女儿的手随着音乐更换脚步,一曲结束还绅士地亲吻女人细腻的手背。直到门口的警卫拿着枪冲了进来,管弦乐和人声戛然而止,大家这才知道宴会的主人公惨死于二楼的卫生间。
警卫头头挨个检查,尽管有的人以自己身份高贵为由想要避免检查,警卫也并未搭理,还是按部就班地检查人们身上的血迹。
警卫搜查了一圈,找不到一点证据也找不到杀人凶手。在场的人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商业大享,无论是谁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警卫头头只能请示上级领导,领导其实并不是很看重这位已故大臣的政治价值,他们要的只是他手里的那份文件罢了。
男人喝了身边的服务员端着的一杯香槟,感叹着酒的品质,又感叹着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么被搞砸了,这杀手真是无趣。
他一副不尽兴地样子站在门口向今晚与他聊过天的人们一一告别,还说有机会再一起聊天和跳舞,然后他就来到停车场准备开车离开,但他上车就察觉到车不对劲。他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后瞬间跳下车,果不其然,车爆炸了。
不过炸药不多,车毁了但是没有波及太远,男人及时地远离才能避免被炸死。
爆炸发生没多久,便有穿着警卫衣服的人前来询问情况。
先生,我们怀疑您的车爆炸与今天宴会上的杀人案有关,还希望您能和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警卫人员一脸严肃,似乎真的很关心这件爆炸案。
男人刚经历了爆炸,却平静得可怕,他走在警卫身边,跟着警卫要回警局。
然后他就躲过了来自警卫腰间的一刀,又顺带将警卫踹倒在地,反用那把刀插进了警卫的心脏。
但这场刺杀没这么简单,警卫被刺中心脏后,停车场内就响起了枪声,男人只能抄起警卫腰上的手枪躲在身边的车后躲避子弹。
太诡异了。
男人掂了掂手中手枪的重量,这把手枪里顶多六发子弹,对方至少十个人且都配备着手枪和子弹,他根本没胜算。
就在男人打算翘了身边的汽车冲出去时,枪声从停车场入口处响起。男人紧贴车身观察情况,只听见熟悉的人声:快上车!
是他的搭档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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