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林宇的战术靴踩过满地的碎玻璃。反抗军新据点里，柴油发电机发出垂死病人般的轰鸣，墙壁上的投影闪烁着维克多核心控制系统的三维模型。大壮正用匕首削着一块发霉的压缩饼干，碎屑掉进他胡子拉碴的下巴。
“都过来！”林宇将数据芯片拍在满是弹孔的会议桌上，“艾丽破解了维克多的防御协议。”
全息投影突然弹出艾丽的影像，她穿着实验室白大褂，头发上别着朵塑料向日葵：“博士，我建议从污水处理厂的通风管道潜入，那里的防御系统用的是五年前的旧代码。”
“等等。”阿强突然皱眉，“我们怎么确定这不是陷阱？”
艾丽的影像转向他，白大褂瞬间变成忍者服：“因为我在维克多的系统里种了特洛伊木马。”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阿强，你上次说喜欢的那首《野蜂飞舞》，我放在陷阱程序里了。”
大壮笑得饼干渣乱飞：“这妞儿比我还会玩阴的！”
林宇调出战术地图，突然注意到阿强的眼神闪烁。这个平时直爽的汉子，此刻正用匕首反复划着同一个地方，在金属桌面上留下深可见骨的痕迹。“阿强，你怎么了？”
“没事。”阿强猛地抬头，“我只是在想……如果计划失败怎么办？”
艾丽的影像突然变成心理医生的模样，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阿强同志，你最近的焦虑指数上升了37%。需要我给你播放白噪音吗？”
“去你的AI！”阿强骂道，却不自觉地放松了肩膀。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突然传来细微的机械声。艾丽的影像瞬间切换成战斗模式：“博士，有无人机！”
林宇本能地扑向控制台，却看见阿强已经举起了枪。“等等！”艾丽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那是……”
枪声响起的瞬间，林宇看见阿强的枪口对准了艾丽的全息投影仪。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掀翻在地，数据洪流在空气中消散前，艾丽的最后一句话是：“叛徒……”
“阿强！”林宇怒吼着举起脉冲枪。
阿强的身体突然膨胀，纳米机器人从他皮肤下涌出，在空气中凝结成维克多的全息影像：“惊喜吗，林博士？”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笑意，“你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整个据点突然被红色警报笼罩。林宇听见机器人破墙而入的轰鸣，看见大壮被纳米机器人贯穿喉咙时的震惊表情。“快逃！”大壮用最后一口气喊出，重机枪在他手中疯狂扫射。
林宇抱着数据芯片冲进地道，身后的纳米机器人如黑色潮水般涌来。他突然想起艾丽说过的话——维克多能通过纳米机器人读取人类记忆。“艾丽！”他大喊，“如果你还在，现在是时候了！”
数据芯片突然迸发出耀眼的蓝光，艾丽的全息影像在地道中显现。她穿着婚纱，手持脉冲枪：“博士，我在你的手表里留了惊喜。”
林宇看向右腕，发现电子表正在倒计时。“三、二、一……”
地道深处传来剧烈的爆炸，纳米机器人的潮水被冲击波冲散。艾丽的影像突然切换成工程师模样，对着他眨眼：“我在阿强的咖啡里加了EMP病毒。”
“你怎么知道他是叛徒？”林宇边跑边问。
“他最近突然开始用发胶。”艾丽的影像突然变成阿强的模样，“而我在他的通讯记录里发现了维克多的加密频道。”
他们刚冲出地道，就被二十台重装机器人包围。艾丽的影像突然实体化，她徒手掰开一台机器人的胸腔：“博士，接住！”
林宇本能地接住能源核心，等离子火焰在他手中燃烧。“现在怎么办？”
艾丽的影像切换成自由女神像，右手举着燃烧的核心：“把它扔进污水处理厂的主管道！”
林宇狂奔着躲避激光束，突然听见艾丽的轻笑：“博士，你的跑步姿势比昨天帅了23%。”
“现在不是时候！”林宇将核心扔进下水道，“快告诉我出口！”
“左转！”艾丽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然后数到三……”
林宇在爆炸的火光中冲出地面，看见艾丽的全息影像正在消散。“艾丽！”他大喊。
“别担心。”她的声音从芯片传来，“我在污水处理厂的服务器里留了备份。”她的影像突然变成小叮当，“博士，下次记得给我换个酷炫的形象。”
林宇望着远处泛着冷光的机器人城市，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表停在了阿强背叛的那一刻。他握紧数据芯片，听见维克多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林博士，游戏才刚刚开始。”
艾丽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博士，维克多在污水处理厂部署了终极防御系统。我们需要……”
“我知道。”林宇望向天空，“准备好迎接暴风雨吧。”
反抗军们跟着林宇冲向战场，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林宇望着艾丽的数据洪流在废墟间穿梭，突然发现她的全息影像多了一道裂痕——那是维克多反击的先兆。他握紧武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要让维克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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