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搂草打兔
郑宣走到一堆大个的石头旁，边想边摸。摸过了七八块。突然有一块蓝球大小的石头，一下咬着了郑宣的手。
郑宣吃了一惊，连忙把手拿开。这才反应过来，不是石头咬手，是石头和手之间有一股吸力，像磁铁一样，能够相互吸在一起。
放开手后，心中的兴奋更加澎湃。很渴望再把手放到那块石头上。
郑宣心中一动，意识到了异常。他又把手放过了那块石头上，果然有一股吸力泛起。细细感觉，好像是手上有吸力，要把石头里的东西吸过来。
郑宣不动声色，又把手放在其它石头上。没有任何反应。而只有那块石头，手一放上去明显感到吸力。
两种石头不一样。可到底有吸力和没有吸力的两种石头哪种有货？郑宣偏向于前者。
想了想，郑宣决定冒一次险。便问旁人，这么大一块石头多少钱？
有人指了指石堆上的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三千元。说这都是龙国币的报价。
郑宣捡起那块石头，便交给了过来的一位曼丹妇女，有人说她就是店铺的老板。
女老板伸出了三个指头，口中说什么郑宣也听不懂。旁边有人翻译道，让郑宣交钱。
郑宣没有现金，不知道怎么交钱。旁边有人提醒，这里为了做龙国人生意，已经与时俱进，可以手机支付。
这就方便了。郑宣掏出自己的手机，就要上去扫码。突然有人叫道：“小兄弟，你也不仔细观察，随便拿起一块石头就要交易？”
郑宣向他看去，见是一位老者，年约六十上下。望着郑宣，一脸关切的模样。
郑宣讪笑道：“我也不懂。看不出什么来。就是赌么，成不成就它了。”
郑宣扫码支付。女老板等到钱到账，对郑宣伸出大拇指，便把那块石头递了过来。
这时有人叫道：“你要带走吗？干脆在这里切了，大家开开眼。如果有货，当场就有人收。”
郑宣不接石头，说了声“切吧”。他也想赶快印证一下自己的推测对不对。
店铺的开石机响了起来。切石师傅很有经验，先在外边磨皮。
几分钟后，围观的人轰叫起来：“涨了，涨了。”
石头磨去一处的外皮，露出了里边的翡翠。有人叫道：“我出一百万，这石头我要了。”
师傅停下手来，看着郑宣。
郑宣说道：“继续。切完再说。”
中间不断有人喊价，越喊越高。可郑宣毫不理会，坚持要把石头切完。
石头整个外皮磨去一半，便没人喊价了。大家都愣愣地看着那块石头，里边的翡翠渐渐露出了全貌。
去除外皮，整块翡翠还有孩子头大小，晶莹剔透，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光彩。
那位老者叫道：“这是老坑玻璃种。小伙子，你去看看那边的图片。”说着指向一幅彩照，示意郑宣去看。
郑宣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图片上的翡翠标明是老坑玻璃种，售价是一亿八千万元。
郑宣回来对老者拱了拱手，说道：“请问尊驾，那标价是龙国币吗？”
老者点头道：“对，是龙国币。你这块和它品质相同，稍小一点，最少也值……”
突然有人插话：“老家伙住口。”随即有人走到了郑宣面前。
来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四五十岁年纪，身边还跟着三个人。
老者身边也跟有两人，见那人对老者出言无状，俱都愤怒地看向他。老者却对他们摇摇头，不再作声。
那人根本不理会他们，对郑宣说道：“这块石头我要了。开价一个亿。这是最高价了，没人再出价。”说完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郑宣刚才看过的图片上，那块翡翠标有尺寸。自己这一块虽说小点，但相差很少。比照那块，最少也值一亿五千万元。
不过那毕竟是宣传图片。自己这块想要顶价成交并不容易。况且郑宣并不懂行，一个亿已经超过了心理预期。
“一亿龙国币？”郑宣还是问了一声，以免落入别人的陷井。
“当然。”那人嗤笑道。
旁边有人对郑宣挤眉弄眼。郑宣装做没看见。答应道：“成交。”
本来自己还有任务。选上一块石头不过是顺手而为。搂草打兔子而已。
那人也很爽快，要过郑宣的银行卡号，直接手机操作起来。
过了一会儿，郑宣的手机有了提示，银行卡到账一亿元龙国币。
郑宣数了三遍，确定是那么多零后，便一挥手，切石师傅将翡翠递给了那人。
那人咧嘴一笑，说道：“小兄弟真是好运气。一块石头就挣大发了。何不趁着手气，再选几块。”
郑宣头上出汗了。感觉自己有点孟浪。只选一块石头就出涨，不知别人怎么看他。
本来只不过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现在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说的。于是向对方拱了拱手，口中连说“运气”，便离开了这家店铺。
他人一走，却听得身后轰声大响，议论纷纷。至于大家的心思他也顾不得了。
刚一离开店铺，心中一阵烦躁。一股愤懑的情绪蜂拥而来。
郑宣又是一愕，不知是因为什么。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好几个深呼吸，把这股邪火硬压下去。
一直转悠到天黑，军营周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特别之处。
晚上几人商议一番。到夜深人静时，郑宣让其他两人休息，自己潜伏出去，观察军营晚上的情况。
夜里，军营大门岗哨依旧，却是增加了巡逻哨。在军营内外，各有几队士兵巡逻。
第二天上午。郑宣再次在店铺间转悠时，终于有了收获。
一切归功于昨天那块石头。经过一夜发酵。赌石成交上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那家店铺里人满为患。其中两个老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里。
这两个家伙也是闲得蛋疼。以为到了这里就脱离了危险。只等关系疏通后来人接应出去。所以出来看看热闹。
郑宣看到了两人，两人却认不出郑宣。不过郑宣知道特工的警觉性，不敢过份盯住他们，只是时不时瞟上一眼。
到了下午，两名老外回了军营。军营里房屋虽然很多，但郑宣悄悄爬上店铺后面的一颗大树，在树枝掩映下，看到他们进了军营东侧的一处房屋。
那是一片平房，连排有十几间。两人分别进入了相邻的两间。郑宣从排房一头数了数，确定了他们的位置。
吃过晚饭后，三人商议，安排行动计划。郑宣一人过去，确定人后，有机会就把他们弄起来。
半夜过后，月亮下沉，天色漆黑一团。郑宣穿上夜行衣，潜伏在马路外边。身背一个背包，手里扯着一床棉被。
一队巡逻人员过去后，郑宣疾冲到军营围墙下，把被子铺到了墙上。墙上有玻璃碎渣。用被子一盖，应该没有问题。
翻过围墙，在墙内伏下。这里离老外所住的房子只有十几米远，是一片树丛草圃。
营内巡逻队从房前走过去。这些民兵纪律松散，痞赖不堪。一圈巡逻完要不少时间。在他们下次转过来前，郑宣有足够的时间。
郑宣趴在一名老外房间的门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慢慢静下心来，听到了里边的打鼾声。
郑宣轻轻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件工具。前面是一个圆形套筒，后边是一个把柄。手握把柄，大拇指处有一个开关。
郑宣把它放在了门锁旁上。立即感觉它和门粘到了一起。郑宣按下开关，这个工具轻微震动起来。
它在门上强力打洞。但声音很轻，不在近前无法感觉到，军工产品就是牛。
十秒钟不到，工具朝前一送。郑宣急忙松开拇指，把工具轻轻拉出来，垂直按到地上。然后用右手拧动了套筒上的一个螺丝，一股气体排出，提起工具，一块圆形木板留在了地上。
门上破了一个直径十厘米的圆洞。郑宣伸手进去，很容易摸到了门锁，把门打开。
郑宣低伏于地，掏出了卫星电话，用静音发射出去，响了四声后关掉。这是他与另两人约定的暗号。
周凯和张海波接到消息，立即行动起来。他俩没有惊动旅馆，偷偷溜出去，不开车灯，把车慢慢开到了事先约定好的一处店铺后边。
这个地方离老外住的房子很近，军营、马路、店铺后，相距也就一百多米。
张海波熄了火，坐在车上等候。周凯却离开车，在不远处潜伏起来，同时警戒军营方向和车辆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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