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把揉捏玩著莫情，兴致正高，闻言不耐烦地道：“降便降了，下去吧。”
“太……太子殿下。弈国王上派使者来说，想赎回他们的将军。”知道温如玉脾气大，来者战战兢兢地说著。
莫情心中一动，又忽而一哂——她的令狐哥哥怎会真的在意她，他在意的不过是手下少了一员得力战将罢了。
温如玉注意到莫捷细微的表情，故意扬高了声调，慵懒地道：“告诉他们，他们这位将军已经欲仙欲死，乐不思蜀了。原话说便好。”
“是。”来的人赶紧步履匆匆地退下，生怕搅扰了温如玉的好事。
莫情狠狠瞪他，若不是中毒，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崽子千刀万剐。
温如玉又灌了她一杯茶，才把视线落回她的胸前。
此刻他兴致勃勃，仿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全然没有半点太子的模样。温如玉自幼饱读诗书，过目能诵，皇室兄弟皆不可及，尤其沉湎医理毒理，日日研习未曾懈怠，从未近过女色，虽知男女情事，亦不过来自书中寥寥数语。
“姐姐，怪不得哥哥们都喜欢女人。”温如玉此时眼神天真烂漫，说出来的话却格外邪气，“我倒要看看姐姐别处，是不是也这般美丽诱人！”
莫捷屈辱至极，她一生战功赫赫，没想到竟沦落到这步田地。他们的王上，白令狐，此刻必是莺燕环绕醉生梦死，可曾会有半点儿心疼她？可曾有半点儿，惦念她？
正想著，便觉身下一凉，衣裤已被他饶有兴趣地撕破。还是被一个男人，她的敌人！
“姐姐连年征战，身上皮肤不似平常女子娇嫩。”
莫情想阻挡，可是她如今浑身动弹不得，更别提反抗了。
不过温如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辱她，而是拿起了画具。
“姐姐莫急，待我为你记录下来，你此刻的模样。”
莫情感到一阵屈辱，不过也感到脊背沁出冷汗，她知道温如玉并不只是为了玩耍羞辱她一一他是在探寻自我克制力的极限。
“姐姐放心，我的画工，就连钊国最好的画师都要甘拜下风，定能把姐姐此时的模样最真实地记录下来。”
她隐隐看到他白衣下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可他却表情淡然，落笔稳之又稳，全然不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少年的可怕。
“姐姐这般情意绵绵地看著我，是迫不及待了？”温如玉笑著抬眼看她，正迎上她投过来的视线。
“你...坏胚子！”
“你是如何做到半时辰之内撤兵一百里的？”莫情不再挣扎，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死前能明白自己为何战败，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不同我聊聊风月，聊些个行军打仗的事情，真败坏兴致。”温如玉仔细盯著审视了一番，再次落笔，“姐姐当真诱人。”
“我想过了，应该是幻觉。我们都以为到了迦陵谷才会中毒，但其实从开始交战不久，便已经中了毒，只是我们中毒不深，无人察觉，所以未能及时撤退。你不停地声东击西，令我们以为看透了你的计谋，以为你不过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但实际上你所有的举进都是佯攻，你在消耗我们的体力，等待时机，等待我们跟自己的幻觉对抗。”莫情闭上眼睛思考著，尽量不让自己去思考此时的处境，“不费一兵一卒，好一招引君入瓮。”
“姐姐很聪明呢……”温如玉不置可否，只是答道，“将士们都是我的子民，他们亦有家人父母，我定当尽全力地珍惜他们的命，不是吗？”
莫情愣住，她自幼跟著白令狐征战四方，只道杀赢了便是，从未思忖过这些。
“不过姐姐如今既然战败，便好好享受当今的滋味吧，何苦回忆那场不愉快的战争？”温如玉又道，接着便将她抱起到镜子前。
“快点给我一个痛快吧。仗你也打赢了，兵我们也退了，你还想要怎样？”莫情终于受不了这种对他尊严的凌迟。
“嗯……”温如玉沉吟片刻，笑得邪气，“我本不想如此，只是你太美了，我看到姐姐的第一眼，便舍不得姐姐去死。”
“你！”莫情恶狠狠的盯着他，真是可笑，她刚刚竟然有一瞬间以为他有悲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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