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月光被彭天羽踏碎的第七片落叶惊得摇晃起来。
他后撤半步躲开木桩弹起的暗器，右手两指在胸前划出四分之三圆弧——这是前世某个流浪武士自创的查克拉压缩法。
三枚苦无突然从不同角度钉进他脚边的泥土，每支尾端都缠着青木特有的紫色封印符。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彭天羽抹掉额头的汗珠。
木桩表面残留的封印阵图与昨夜发现的毕业生档案上缺失的右半部分完美契合，青木指甲缝里提取的查克拉残渣在月光下发出警示性的紫光。
他忽然对着空气挥出直拳，体术攻击带起的风压掀翻了左侧的沙袋。
体内查克拉总量悄无声息增长到1024单位——这足够支撑他改良那个需要五属性查克拉转换的组合忍术。
***
忍术展示当天的晨雾还未散尽，十二组木桩阵已在校场排列成环形。
舒月瑶抱着医疗箱站在第五观战区，看见彭天羽把护额重新系了三遍——这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代表“计划顺利”。
“第三组，土遁·岩柱枪！”随着佐藤老师的喝令，三根十米高的岩刺破土而出。
观战席响起掌声，山本校长记录的笔尖在某个忍术衔接处停顿了半秒。
青木突然从第七组的位置跨步上前：“佐藤老师，请允许我们调整展示顺序。”他藏在背后的左手小指微不可察地抽搐，“彭天羽同学似乎准备了惊喜。”
渡边配合地撞翻器材架，十二枚手里剑叮叮当当滚到彭天羽脚边。
观战席响起零星的嗤笑，舒月瑶攥紧的纱布在掌心勒出红痕。
“水遁·瀑龙弹！”
彭天羽的起手式让佐藤老师的记录板差点脱手。
本该需要十五个印的B级水遁，被他改良成七个体术动作衔接的变种。
当龙形水柱吞没整个木桩阵时，观战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那些被水流击碎的木桩切口处，竟残留着雷遁特有的焦黑痕迹。
“体术动作是幌子！”青木的指甲刺进掌心。
他看清对方每步踏地时脚踝泛起的金纹，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干扰封印正被某种力量逆向吞噬。
彭天羽突然跃至半空，双手合十的瞬间，尚未消散的水龙突然炸成漫天火雨。
山本校长猛地按住腰间短刀——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水火组合遁，那些火焰里跃动的查克拉分明带着阴遁特性。
“秘术·三千琉璃。”
当最后一个改良印式完成时，所有火焰突然凝成数百枚棱镜。
阳光经过七次折射后在渡边头顶聚成光点，将他偷偷布置的十二枚起爆符瞬间引燃。
佐藤老师的警告声和爆炸声同时响起，观战席爆发出今天最热烈的欢呼。
青木的展示环节彻底搞砸了。
他本该用风遁配合渡边的土遁完成A级组合忍术，却在第三个印式时错把“未”印结成“卯”印。
失控的旋风卷着沙土扑向评委席，山本校长挥刀劈开沙暴时，刀柄绷带上的蛇形暗语在彭天羽视线中停留了整整三秒。
“查克拉控制精度提升37%，属性转换损耗率归零。”佐藤老师划掉记录板上原有的评分栏，“彭天羽，下课后带着你的忍术卷轴来办公室。”
舒月瑶小跑着递上毛巾，发现对方手背的菱形光斑比昨天多了一道金边。
她正要开口，器材室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那声音像极了装满封印卷轴的铁柜被人从内部撞击。
佐藤老师的教鞭在卷轴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粉笔灰簌簌落在彭天羽改良的查克拉运行图上。将雷属性查克拉注入水流表层形成导电膜......他故意用教鞭戳了戳青木的课桌，某些同学要是能把歪心思用在正道上，也能写出这样的术式分析。
舒月瑶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开一小片墨渍。
阳光穿过她耳后的碎发，在彭天羽的侧脸投下细碎的金斑。
当她发现对方讲解时总是不自觉转向自己这个方向，耳尖突然变得和医疗箱里的酒精棉一样滚烫。
所以体术动作其实是查克拉微调开关。彭天羽屈起指节叩击黑板，袖口滑落的护腕边缘露出半截暗金色纹路。
渡边伸着脖子想看仔细些，被青木用查克拉线扯着后衣领拽回座位。
器材室的铁柜在课后第三次发出闷响时，彭天羽正在更衣室系护腿绑带。
训练服领口残留的苦楝树气味让他皱了皱眉——这和他常用的皂角香气相差三个色阶。
当他把护额卡进储物柜的瞬间，窗外飘过的紫色符纸正好遮住镜面右下角的磨损划痕。
四百三十七次挥拳。
彭天羽数着沙袋晃动的幅度，第七次收拳时发现指缝渗出的汗珠带着淡青色。
体术训练场的橡木地板突然变得像沼泽般绵软，当他习惯性调动查克拉强化腿部肌肉时，熟悉的能量流动出现了0.3秒的延迟。
今天的沙袋多挂了二十公斤？他佯装整理护腕，余光扫过观战台阴影里交头接耳的三年级生。
三米外的饮水桶表面，倒映着器材室门缝里半张苍白的脸——那截灰蓝色衣袖分明是青木上周弄脏的制服。
第七百零九次踢击带起的风压明显弱于标准值。
彭天羽借着腾空翻转的姿势观察训练服腋下的缝线，两道不该存在的十字针脚正随着他的动作渗出墨绿色荧光。
当他在落地瞬间故意踉跄半步时，看台上立刻响起渡边没憋住的笑声。
暮色漫过第七训练场的铁丝网时，彭天羽仰头喝光水壶里最后一口盐水。
后颈被夕阳晒得发烫的皮肤下方，某种类似封印术式的刺痛感正在沿着脊椎缓缓爬行。
他望着更衣室镜子里完好无损的训练服，突然对着空气挥出一记毫无章法的直拳——这次连沙袋的挂钩都没有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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