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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柔情:俏皮宠妃的逆袭 第四章 常在惊逢新妒妇

暮色将铜雀宫檐角的琉璃兽首染成琥珀色时,小翠正跪坐在满地锦盒间发抖。

那盒掺着银针的西域胭脂被搁在青石板上,淬毒针尖在残阳里泛着诡异的幽蓝。

主子,这落款虽被朱砂划了,但奴婢认得这洒金笺...小翠话音未落,知画已俯身拾起被毒蛛丝缠绕的紫檀盒。

灵眸忽而泛起淡金涟漪,她看到盒中爬出的蜘蛛在月光下膨胀成拳头大小,毒牙刺入某位宫装美人的脖颈。

嘘——知画葱指抵唇,耳垂上明月珰随着转身漾开碎光。

她将墨玉麒麟佩悬在观音像前,看着玉佩在晚风里轻叩送子观音的玉净瓶:明日把西偏殿收拾出来,咱们搬去那儿住。

晨露未晞时分,御花园的芍药开得正好。

知画抚过缀着夜露的花瓣,忽听得环佩叮当混着芍药香飘来。

身着月华裙的兰贵人执团扇分花拂柳,发间鎏金点翠步摇在朝阳下晃得人眼疼。

湛妹妹当真是人比花娇。兰贵人丹蔻掐断半枝芍药,染着凤仙汁的指甲轻轻划过知画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听说昨儿陛下连麒麟佩都赏了?

到底是伺候过圣驾的人,连贵妃娘娘都夸妹妹...伶俐。

知画灵眸微动,望见兰贵人鬓边金镶玉蜻蜓簪闪过暗红血光。

昨夜预见的毒蜘蛛幻影与眼前簪子倏然重叠,她拢在广袖里的手指蓦地收紧,面上却笑得比芍药还清艳:姐姐说笑了,陛下不过是可怜臣妾入宫时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

话音未落,兰贵人突然踉跄半步,手中雨过天青釉茶盏直直泼向知画裙摆。

知画早在灵眸预警中侧身避开,却见那盏滚烫的君山银针全浇在兰贵人自己绣着金线牡丹的裙面上。

哎呀!兰贵人染着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珠说来就来,妹妹便是再得宠,也不该拿茶水泼我...她身后两个粗使嬷嬷已气势汹汹围上来,腰间宫牌晃得知画眼前发花。

知画突然握住兰贵人手腕,指尖精准按在她戴着的珊瑚手钏某颗珠子上。

昨夜灵眸预见这手钏里藏着细如牛毛的毒针,此刻被她内力震得微微发烫:姐姐这珊瑚珠颜色真特别,莫不是...浸过断肠草汁?

兰贵人瞳孔骤缩,正要甩开她的手,忽见知画笑盈盈退后半步,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陛下昨儿还说呢,断肠草气味腥苦,实在不适合女儿家把玩。她将帕子覆在兰贵人腕间,底下珊瑚珠竟发出细微爆裂声。

两个嬷嬷吓得扑通跪地,小翠适时捧着漆盘过来:主子,该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盘上赫然摆着那盒被银针扎穿的西域胭脂,盒盖缝隙里还粘着半截毒蜘蛛丝。

知画转身时,兰贵人突然瞥见她腰间墨玉佩闪过幽光。

那玉佩随着脚步轻晃,竟将穿过花叶的朝阳折射成利箭形状,直刺得兰贵人眼睛发痛。

她慌忙用团扇遮脸,却听知画带笑的声音随风飘来:对了,姐姐可知为何陛下赐我麒麟佩?

满园芍药无风自动,知画指尖拂过玉佩上狰狞的麒麟纹:因为麒麟...专吃毒物呀。她灵眸流转间,昨夜预见的那只毒蜘蛛突然从兰贵人袖中掉出,八条腿抽搐着翻倒在青石板上。

兰贵人尖叫着后退,发间步摇勾住花枝扯乱云鬓。

知画弯腰拾起蜘蛛,看着它在掌心化作黑灰:看来御花园该撒些雄黄了,姐姐说是不是?

日头渐高时,知画倚在临水亭中剥莲子。

小翠正将西域胭脂盒埋进荷花池淤泥里,忽见对岸柳荫下闪过玄色龙纹衣角。

她刚要出声,却被自家主子塞了颗剥好的莲子。

好翠儿,去把西偏殿那尊观音像请来。知画指尖沾着莲心苦汁,在石桌上画出个扭曲符文,记得用陛下赏的明黄缎子裹着,方才镇得住...她忽然顿住,灵眸瞥见池面倒影里某道熟悉身影。

满池红鲤倏然散开,知画望着水面碎裂的帝王倒影轻笑出声。

她将墨玉佩悬在亭角,看它在风中把阳光割成细碎金箔,正巧落在匆匆赶来的兰贵人鬓边。

妹妹原来在这儿躲清闲。兰贵人这次换了身浅金襦裙,发间珍珠流苏随着急促呼吸晃动,方才贵妃娘娘传话,说是要借妹妹的麒麟佩去镇一镇含章殿的邪气

知画慢条斯理地将最后颗莲子抛进池中,看着锦鲤争相跃起:麒麟佩是陛下亲赐,姐姐若想要...她突然扯断玉佩绦绳,在兰贵人骤然放大的瞳孔里松手,不如自己来捡?

墨玉坠入池水的刹那,知画灵眸中金芒大盛。

她清晰看见玉佩下沉轨迹突然偏移,被暗流卷向池底某个闪着寒光的铁笼——那里锁着半幅森白骸骨,腕骨上还套着褪色的银铃铛。

玉带河漾起的水汽漫过九曲回廊,农轩玄色龙纹袍角扫过青砖上零落的芍药花瓣时,知画正用绢帕裹着指尖去捞池中墨玉佩。

鎏金护甲刮过太湖石发出刺耳声响,惊得莲叶底下两尾锦鲤甩尾没入暗流。

陛下万安。兰贵人鬓边珍珠流苏撞出细碎清响,她提着染了茶渍的裙裾盈盈下拜,露出腕间被珊瑚珠勒出的红痕,湛妹妹许是恼臣妾多嘴,竟将御赐之物...

知画忽然将浸湿的墨玉佩往青石板上重重一磕,蛛网状裂痕中渗出缕缕黑雾。

她抬眸望向农轩的瞬间,灵眸金芒如烛火遇风骤亮——帝王腰间的螭龙玉扣正与池底骸骨腕上银铃产生共鸣,震得她指尖发麻。

臣妾是在帮兰姐姐除祟呢。知画用染着丹蔻的指甲挑起玉佩裂缝间粘着的蛛丝,那半透明的丝线竟在阳光下扭动成符咒模样,昨儿贵妃娘娘说含章殿总有异响,陛下您看,这玉佩里养着的蛊虫都快结茧了。

农轩抬手制止了正要开口的兰贵人,拇指摩挲着翡翠扳指走到池边。

他玄色锦靴碾过知画方才画的符文,忽觉脚底传来灼痛,垂眸只见青砖缝隙里钻出几根发丝粗细的金线,正顺着龙纹刺绣往裤脚里爬。

湛常在倒是精通奇门遁甲。帝王低沉的嗓音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白翎鸟,他俯身捏住知画下颌的力道,恰能让那颗将坠未坠的泪珠凝在睫羽间,说说,怎么认出这是南疆傀儡丝的?

知画顺势将额头贴在他手背,灵眸映出帝王袖口暗纹里游动的龙睛。

昨夜预见画面突然涌入脑海:农轩独自在钦安殿焚烧奏折,火光中浮现的正是兰贵人父亲与南疆使节密谈的场景。

陛下明鉴。她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朱砂色的麒麟胎记,臣妾家乡有传说,沾染龙气的物件若被邪物附体,这印记便会发烫。胎记边缘果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雪地里洇开的胭脂。

兰贵人绞着帕子冷笑:妹妹这话好没道理,难道陛下随身之物...她突然噤声,因为农轩正用沾过知画泪水的指尖,在她裙摆茶渍处画了个血符。

牡丹金线遇血即燃,窜起的幽蓝火苗中赫然显现半张扭曲鬼脸。

爱妃的月华裙,倒是比钦天监的照妖镜还灵验。农轩振袖扫灭火焰,残灰在空中聚成个南疆文字,正是兰贵人父亲兵部侍郎的族徽。

他眼底冰霜更甚,面上却浮起玩味笑意:传旨,兰贵人冲撞灵物,禁足三日斋戒祈福。

知画抚着重新系回腰间的墨玉佩,看兰贵人被嬷嬷搀走时,藏在珍珠流苏里的蛊虫正悄悄爬向自己脚边。

她佯装踩到裙裾踉跄,绣鞋精准踏碎虫卵,粘稠汁液渗进砖缝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响。

常在受惊了。农轩突然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累丝金凤簪,指尖擦过耳垂时,明月珰竟映出他瞳孔深处转瞬即逝的鎏金竖瞳,三日后秋狝大典,你随驾。

暮色漫过宫墙时,小翠正抱着明黄缎子裹着的观音像回来。

知画盯着池面尚未消散的血符倒影,突然将整盘莲子倒进水中。

锦鲤争食掀起的涟漪里,那具锁着银铃的骸骨手腕突然翻转,指骨分明指向兰贵人寝宫方向。

主子,西偏殿...小翠话音未落,知画已咬破指尖在观音像底座画符。

鲜血触及昨夜预见的毒蜘蛛丝,整个荷花池突然腾起白雾,雾中传来女子凄厉的冷笑声。

知画把震动的墨玉佩压在白雾源头,转头望见农轩留在石桌上的螭龙玉扣正在吸食月光。

她染血的指尖轻轻划过玉扣纹路,灵眸看见更多锁着银铃的骸骨正在皇陵深处睁开空洞的眼眶。

好戏才刚开场呢。她对着雾中幻影轻笑,身后未关严的雕花窗外,兰贵人撕碎的宫绦正被黑猫叼着掠过琉璃瓦。

那猫眼在夜色中闪着和池底骸骨如出一辙的幽绿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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