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小女子名冯雪儿。”
她微微歪着头,笑得温润又不失端庄。
“冯会长的?”萧明彦一听这名字,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就猜到了几分。
嘴角笑意更深了些。
“正是家父。”冯雪儿笑得更甜了些,眼角弯成了月牙儿。
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歪着头问:“萧公子在一楼商铺可有看中什么东西?”
“我就是随便逛逛,等会儿想去拍卖场瞧瞧。
听说京都商会的拍卖场里有些稀罕玩意儿,平日里外头可不容易见到。”
萧明彦笑得温和,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闲散。
像是个不争不抢的世外高人。
冯雪儿掩嘴轻笑,眼睛弯得更厉害了,像是藏着点小狡黠:
“那雪儿带萧公子去吧,拍卖场在二楼。”
她这话说得轻快,像是早就等着带他去探探那神秘地儿。
萧明彦点点头,跟着冯雪儿往二楼走。
两人一路聊着天,冯雪儿时不时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那清脆的笑声像是珠子落玉盘,悦耳得很。
那画面,俊男靓女,郎才女貌。
简直像极了话本子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瞧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秦尘眼里,却是火上浇油,气得他肺都要炸了。
他一身白衣白靴,站在那儿,后槽牙咬得“嘎嘎”响。
活像个被抢了媳妇儿的倒霉蛋,眼底的怒火能烧穿地板。
冯雪儿说的正事就是接待这个黑衣小子?
他凭什么啊!还跟冯雪儿有说有笑。
连本公子的女人都敢碰,真是活腻歪了!
秦尘心里跟点着了炮仗似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活像个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
他越想越气,平日里冯雪儿对他爱搭不理,连个笑脸都欠奉。
今天却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黑衣青年笑得花枝乱颤。
尤其是萧明彦不知说了句什么,冯雪儿居然羞怯地掩嘴一笑。
还娇嗔着拍了他一下,那模样,活脱脱一坛陈年老醋砸在秦尘脑门上。
又酸又疼,酸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秦尘气得胸口起伏,眼底的怨毒像是毒蛇吐信子,阴冷得让人发寒。
他一直把冯雪儿当成自己的禁脔,别说别的男人染指,连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天大的罪过。
他阴沉着脸,跟在两人身后,像个伺机而动的猎手。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给这黑衣小子点颜色瞧瞧。
在冯雪儿的引路下,萧明彦很快到了二楼拍卖场。
一进门,楼下的喧闹声立马消了大半。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座位,前头是个高台。
台上摆着个大木箱子,瞧着就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
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一个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
一看就是兜里揣着金子、眼里瞧不上俗物的主儿。
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有做生意的,有混江湖的。
凑在这儿就为了一件事——抢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对他们来说,普通东西早就看不上眼,越是稀罕越是勾人。
越是独一份越能让他们掏腰包,像一群被稀世珍宝勾了魂的饿狼。
京都商会的拍卖场就是这么个地方。
每次拍的东西都从大周五湖四海搜罗而来,字画古籍,江湖刀剑。
武学秘籍,道观符箓,佛寺法器,啥稀奇玩意儿都有,五花八门。
简直是个藏宝窟。
冯雪儿熟门熟路地跟几个老主顾打着招呼。
顺手把萧明彦带到了前排的位子上坐下。
那动作自然得像是领自家兄弟逛街,透着一股子亲切。
这下子,周围的人可坐不住了,一个个侧目打量着萧明彦。
心里嘀咕:这小子谁啊?长得倒是俊俏,跟冯会长家的小姐走一块儿。
瞧着还有点来头,莫不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少爷?
等他们再一瞥,看到秦尘阴着脸也进了拍卖场。
眼里立马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兴奋,像是一群嗅到八卦味儿的闲汉。
在京都商会混久了的人,谁不知道那段脍炙人口的八卦。
秦氏的秦尘死皮赖脸追冯雪儿,冯雪儿却把他当空气,冷得能冻死人。
如今冯雪儿领着个俊俏青年进来,俩人谈笑风生。
再加上秦尘那张臭脸,谁还猜不出点猫腻?
大家都暗搓搓等着,看这场好戏怎么唱下去。
八成是要上演一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
“当!”一声钟响,拍卖会正式开场。
一个黄袍老者笑眯眯地走上高台。
那模样慈眉善目,像个和蔼可亲的老神仙,嘴角的笑纹里藏着几分狡黠。
他身后俩灰衣小仆抬上来一个大木箱子。
打开一看,里头躺着三样东西:一盏青铜油灯、一根竹杖、一双草鞋。
瞧着像是从哪个破庙里淘来的旧货。
“这三样宝贝,来自望州普陀寺。”
黄袍老者笑呵呵地介绍,声音洪亮得能传遍全场。
“别看它们不起眼,油灯、竹杖、草鞋,可都是经过枯竹大师亲手开过光的!
保准儿持有者多财多福多禄多寿,拿回家供着,财运滚滚来,福气挡都挡不住。
起拍价,一百两黄金!”
他这话说得绘声绘色,像是在兜售什么灵丹妙药。
这话一出,全场立马炸了锅。
望州普陀寺,那可是大周有名的庙,里头的枯竹大师更是传说中的活菩萨。
名头响得能震三里地。
他开过光的东西,对这些生意场上打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护身符加摇钱树。
谁不想抢到手?
底下的人一个个眼睛发亮,像饿狼见了肉。
“两百两!”有人迫不及待喊价,嗓门大得像是怕别人听不见。
“老夫出五百两!”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拍着胸脯,底气十足。
像是恨不得把家底都砸上去。
“六百五十两!”另一个不甘示弱,咬着牙加价,脸都涨红了。
喊价声此起彼伏,像一群土豪在比谁的钱包更鼓。
萧明彦坐在那儿,剑眉一皱,嘴角微微抽了抽。
心里暗自吐槽:这些人真是钱多烧得慌。
先不说枯竹大师开光这事是真是假,就算真有那么神。
这三件破玩意儿谁知道是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
一千两黄金买个心理安慰,也真是够豪气,怕是脑子都被金子糊住了。
最后,这三样“宝贝”被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以一千两黄金拍下。
他抱着东西,脸上笑开了花,嘴角咧得快到耳根子。
倒不是多宝贝这玩意儿,而是觉得自己压过全场,面子赚足了。
那得意劲儿,活像个斗胜的公鸡,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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