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几人地谈天说地的时候,李星柱家却是另一番景象,饭菜已经端上了炕,他们却吃不下,无论是张爱云还是李密柱夫妇心情都无比沉重。
李密柱媳妇儿盛了碗小米稀饭递到了张爱云面前:您先吃点吧!别把身体拖垮了。
李密柱帮腔道:娘,您就吃点儿吧,你再有个好歹叫我们怎么活?
张爱云深吸了口气接过了碗:你们也吃?张爱云刚端起碗又停住了,接着:密柱、一会儿跟我去趟宝云家。
李密柱点了点头。晚饭后张爱云、李密柱来到田家的院门外,此时天色已完成暗了下来,张爱云在门口定了定神便推门而入。
今天是双方约定好的提亲日期,为此父女二人一整天都守在家中,以至于对院门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田宝云这一天是在兴奋与焦虑中度过的,正常情况李新柱上午会来,于是她在兴奋的期待中渡过了上午,结果都到中午了他们还没来,不过田宝云并不担心,她相信她的星柱一定会来。
田宝云一个人坐在门沿上发着呆,她抑制不住地设想今后美好的生活,阳光照在她绝美的脸颊上,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微微上翘,幸福的味道悄然浮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迟迟不见李星柱的身影,田宝云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天空见状安慰道:宝云、不要着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类似的话他从下午3点说到5点,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他心中闪过不祥的念头,看到女儿那紧皱的眉头他还是安慰道:宝云,不要多想,他应该也是有事脱不开身。
在巨大的失望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他不会是找到比更好的不要她了?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玩的忘了时间。
想到这儿她又恶恶狠狠的骂道:李星柱、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敢忘,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认定了李星柱就是贪玩,以至于玩的忘的约定。她根本就没往坏的地方想,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他出事的,然而是现实无情。
听到父亲的劝说,田宝云抬起头:爹,没事儿,咱们再等两天也没事儿。
田昆点了点头:宝云你好好保养身体。天空跟田宝云一样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李星柱这小子不会是想吃干抹净不让账吧?不过他立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对于李星柱这个小辈他还不了解,但是对于张爱云他是了解的。张爱云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有张爱云在李家绝不会赖账,天空一时间陷入了疑惑。
突然田昆心头一跳:这个愣小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哇?他知道北山人虽然穷,但是北山人讲信用,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相信以张爱云的家教,李星柱不会差到哪,尤其面对自己的人生大事他绝不会失信,然而他却没来。想到这儿田昆准备出门。
“爹、您这是干啥去呀?
田昆想了一下:没事儿,我去趟你大哥家,你先看会儿电视。
田宝云点了点头:那您慢点。
田昆开门刚走出没几步,门口射过一道手电光束,紧接着便传来了激烈的犬吠声。田昆一看,两道人影正向他走来。于是他大声道:什么人?边说边打开了手电。
“”田叔,我是密柱。”
听到李密柱的回应后田昆朝人影走去。
张爱云强行压住内心的悲伤,开口道:老田,我有事跟你说。
“外边怪冷的,咱屋理说。”
看到田昆去而复返,田宝云疑惑道:爹、您不是去我大哥家了?刚说完便看见了身后的张爱云,愣了一下急忙穿鞋下地,惊讶道:伯母,您来了?
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女孩,张爱云的心中五味杂陈,走到田宝云身旁温和道:宝云身子挺好哇?
“伯母、我挺好的”
在张爱云跟田宝云说话时田坤关了电视。开口道:爱云,出什么事儿了?
张云深深地吸了口气:老田、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咱们两家的亲事暂时办不成了。
田宝云疑惑道:为什么?伯母您看不上我?
张爱云看着田宝云:宝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看不上?你可是咱北山村最好的姑娘,全村哪户人家不惦记你?
田宝云疑惑道:那是为什么?
张爱云叹了口气:哎!星柱他们出事儿了,他没有这个福气呀!
田宝云、田昆几乎同时:出什么事了?
张爱云的眼神顿时为之一暗:密柱、你说哇!
李密柱叹了口气:星柱他们在县城打架打死人了。
田宝云闻言顿时双眼发黑,幸好张爱云早有准备及时扶住了她。
田昆的心头也是猛地一颤,尽管他已经猜到是李是主出事了,并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惊了一跳。他千思万想,也没料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短暂的失神后,开口道:密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的说一说。
李密柱接着把事件大体讲了一遍,李密柱讲完后,窑洞内陷入了沉默。
田昆正在思考该怎么处理女儿的婚事,而田宝云则陷入了极大的慌乱之中,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五雷轰顶,李星柱可是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可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顿时她感到天都塌了。
张爱云无奈地叹了口气,率先打破沉默:老田情况你已经了解,说说你的想法哇。
田昆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两人的婚事就算了哇!
张爱云点了点道:孩子怎么办?
田昆无奈道:哎!打了哇!
田昆的话一下刺激了田宝云,田宝云一下就爆发了,几乎吼道:你们不能动我的孩子。
田昆叹了口气:宝云、你先别激动,等想好了再做决定。
田宝云坚决道:我不管,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田昆叹了口气:星柱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你这么做你将面临很多困难,做一个单身母亲你将面临无法想象的艰辛,你才20岁,爹实在不忍心看你受苦,你先不要着急好好想一想再决定。
听着父亲语重心长的话语田宝云承默了。
张爱云看着田昆认真道:老田、我张爱云向你们保证,如果孩子生下来,我们家负责把孩子养大成人,不论今如何,宝云永远是李家的亲人。
接着张爱云又对身旁的田宝云道:宝云,说实话,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有的问题我跟你一起面对。如果你愿意等星主,那你永远都是李家的儿媳,如果不愿意等他,你也是我李家的儿女。
张爱云停了一下,接着:宝云、是我们亏欠你呀,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做决定。
此刻田昆的心里也是起伏不定,他实在不愿意女儿活得太过辛苦,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看来让女儿把孩子打掉养个一两年,完全可以再找个好人家。张爱云的话令他十分反感,那是怂恿他女儿往下生,那是要把他女儿往火坑推,于是他沉声道:事情太突然了,你们先回哇!我们好好想想。
张爱云听出了田昆语气中的几分不满,不过她还是看着田昆认真道:老田,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是我的孙子,也是你的外孙,你好好想一想哇!扭头又对田宝云道:宝云、我们先走了,一定要思谋好了再决定。说完边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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