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的警报声撕开消毒水凝固的空气。
谢海涛盯着男孩肚脐处蠕动的诡异凸起,针尾残留的靛蓝色锈渍正沿着银针螺旋纹路向上攀爬,在他瞳孔里倒映出扭曲的荧光纹路。
这他妈就是你说的祖传针法?董达一脚踹翻抢救车,玻璃药瓶在鳄鱼皮鞋下炸成晶亮碎片。
他扯住谢海涛染着蓝锈的白大褂,腕间沉香手串重重磕在对方喉结上,我儿子要是——
董总冷静!周良横插进来按住暴怒的男人,腕表表盘映出走廊外十七辆救护车闪烁的顶灯。
卫生局长后颈渗出冷汗,那些本该运送危重病人的车辆此刻像沉默的棺椁般蛰伏在地库,车载呼吸机的警报声正与抢救室的心电监护形成诡异共鸣。
马海东抹了把喷淋头浇湿的秃顶,监护仪黑屏突然闪过叶不凡施针的残影。
他触电般甩开沾着锈渍的银针托盘,冲着呆立的护士吼叫:肾上腺素准备!
不能用药!谢海涛突然尖叫,喉间翻涌的血腥味让他想起昨夜偷录视频里叶不凡说过的话。
视频第37秒,当叶不凡第三针悬在欧阳神阙穴上方时,监护仪参数曾出现同样的异常波动——但那个穷小子用的是挑刺法!
器械护士颤抖的双手捧来急救药箱,玻璃门映出谢海涛脸上重叠的指法残影。
那些残影正随着锈渍蔓延变得清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地摆出叶不凡施针时特有的鹤嘴手势。
继续下针!董达抡起心电图纸砸在谢海涛脸上,纸卷散开成惨白的招魂幡。
监控画面突然开始倒放,电子钟数字在23:59与00:00间疯狂跳动,喷淋头渗出的水珠悬停在半空,折射着谢海涛胸前铭牌逐渐蔓延的靛蓝色锈斑。
马海东突然抓住周良的手腕:局长,地库那些救护车...话未说完就被更尖锐的警报声切断。
众人猛然转头,只见所有心电监护的波形都诡异地同步成叶不凡施针时的频率,而男孩肚脐处的蠕动已经突破皮肤——竟是一截泛着金属光泽的靛蓝色血管!
谢海涛踉跄后退撞上药柜,玻璃门映出他爬满残影的脸正在缓慢碎裂。
那些偷录视频里的画面不受控地涌入脑海:叶不凡下针时小指微不可察的颤动,银针与皮肤接触瞬间泛起的蓝色荧光,还有欧阳铁盒里那枚生锈的针灸铜人
拔针!周良突然厉喝,局长制服肩章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他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工作群最新消息——地库十七辆救护车的车载监护仪,此刻全部显示着与抢救室相同的异常心电波形。
谢海涛的指尖触碰到第三根银针时,整层楼的灯光突然频闪。
锈渍已爬满针尾的篆体古医门刻字,当他颤抖着拔出染成靛蓝的银针,监护仪警报声戛然而止。
悬停的水珠轰然坠落,在满地玻璃碴上溅起带血的涟漪。
(本章完)###故事梗概
-**危机爆发**:谢海涛强行拔针导致医疗仪器集体黑屏,小男孩生命体征急剧恶化。
董达陷入疯狂状态,抢救室陷入混乱。
-**真相揭露**:护士张曼在关键时刻指出真正能救人的是叶不凡,谢海涛的冒牌行径被当众揭穿。
-**神秘传承**:叶不凡踏入抢救室时引发古医门银针的共鸣反应,医疗设备显示异常能量波动,暗示古老医术的非凡力量。
-**生死时速**:叶不凡要求无关人员离场准备施救,董达在希望与绝望中等待,为后续治疗过程埋下悬念。
监护仪的黑屏如同死神睁开的眼睛,谢海涛握着染成靛蓝色的银针跌坐在地。
董达揪住他领口的手青筋暴起,将人整个拎起砸在氧气瓶上,金属罐体发出沉闷的哀鸣。
“董总!”周良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十七辆救护车的定位图标在电子地图上组成诡异的六芒星图案。
他瞥见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在半空凝滞,叶脉间流淌着与银针如出一辙的靛蓝色荧光。
小男孩突然弓起身子,监护电极片被掀飞时带起一串血珠。
那些血珠在顶灯照射下折射出金属光泽,落地竟在瓷砖上蚀刻出与古医门银针相同的螺旋纹路。
马海东倒退两步撞翻处置车,碘伏棉球滚过正在蔓延的蓝色锈斑,瞬间碳化成灰烬。
“三分钟前血氧饱和度还有89%!”张曼突然指着中央监护屏幕惊叫。
众人这才发现所有显示屏都在播放谢海涛偷录的视频片段——画面里叶不凡的银针在欧阳穴位上震颤出残影,与此刻小男孩肚脐处凸起的血管脉动完全同步。
谢海涛的瞳孔突然扩散成诡异的竖瞳,他机械地转动脖颈看向通风口。
排风扇叶片间卡着的半张处方笺正在无风自动,上面潦草的字迹正是他昨夜篡改的收费清单。
当他的视线与那张纸接触的瞬间,整层楼的消防喷淋系统同时启动。
“你们看他的手!”不知哪个护士尖声叫道。
谢海涛的右手五指正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在积水倒影中化作青铜材质的针灸模型手。
他试图用左手按住失控的右手,却发现指甲缝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铁腥味的靛蓝色液体。
董达抄起除颤仪就要往谢海涛头上砸,周良及时架住他的胳膊。
两人在湿滑的地面踉跄时,局长制服口袋掉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地库方向——那里十七辆救护车的车载电源不知何时已全部耗尽,但心电监护的警报声却越来越响。
“是叶不凡!”张曼突然指着监控屏幕喊起来。
画面中欧阳的病床旁,青年正在用棉签蘸着碘伏写字,而那些液体在纸巾上自动汇聚成与小男孩身上相同的螺旋纹路。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整层楼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长鸣。
仿佛接收到某种神秘指令,谢海涛的右手突然狠狠插向自己咽喉。
在指尖触碰到皮肤的刹那,他胸前铭牌上的“主任医师”字样突然剥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古医门弃徒”篆体刻文。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暴怒的董达都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在用银针传递信息。”马海东突然醒悟般抓起病历本,发现所有空白页都布满了针尖大小的孔洞。
当他将本子举向顶灯,那些孔洞竟投射出叶不凡施针的手部解剖图,每处穴位标注都泛着幽幽蓝光。
董达突然转身冲向消防通道,鳄鱼皮鞋踩过积水时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细小的青铜碎屑。
当他撞开安全门的瞬间,整栋楼的应急照明同时亮起,绿色荧光在地面勾勒出指向急诊留观室的箭头,每个转折处都闪烁着针灸铜人的虚影。
叶不凡正将母亲的手放进被窝,突然感觉贴身携带的铜人微微发烫。
他抬头看见董达站在门口,男人昂贵的西装下摆在滴水,那些水珠落地后竟自动排列成小男孩此刻的生命体征参数。
“求你...”董达的喉结上下滚动,金丝眼镜蒙着水雾。
他颤抖着掏出鳄鱼皮钱包,所有银行卡自动弹出,在空气中拼凑成监护仪上残缺的心电波形。
叶不凡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铜人足三里穴,青铜表面突然浮现与小男孩身上相同的靛蓝色血管纹路。
窗外飘来焚烧纸张的气味,他看见十七辆救护车的排气管同时冒出蓝烟,车载GPS的坐标在脑海中自动串联成任脉图谱。
“带路。”青年起身时,别在衣领上的燕尾夹突然变形展开,化作寸许长的银针。
当他跨出病房的刹那,整条走廊的电子时钟全部归零,某个沉睡千年的医道禁制正在苏醒。
叶不凡踏进抢救室的刹那,十七辆救护车的警报声突然转为某种古老编钟的韵律。
他指尖抚过青铜铜人足三里穴,男孩肚脐处暴起的靛蓝色血管立即与之共鸣,在皮肤下投射出完整的任脉图谱。
取七寸毫针,要未开刃的。青年声音裹着奇特的颤音,急诊室所有金属器械应声嗡鸣。
张曼颤抖着递过针包时,发现那些银针正在自动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谢海涛蜷缩在墙角,青铜化的右手死死抠着胸前的铭牌。
当叶不凡抽出第一根针,他喉咙里突然发出非人的呜咽——铭牌上古医门弃徒的篆文正渗出靛蓝色液体,顺着衣襟滴落在地,竟将瓷砖腐蚀出针灸穴位般的孔洞。
董达的鳄鱼皮鞋碾过那些孔洞,金丝眼镜映出叶不凡行云流水的针法。
青年手腕轻抖,银针在触及男孩皮肤的瞬间泛起青铜光泽,监护仪上的直线突然迸发出星图般的脉冲波形。
马海东注意到,那些波形与地库救护车GPS坐标形成的任脉图谱完全吻合。
三阴交取逆针,配合商阳穴放血。叶不凡话音未落,张曼已本能地执行操作。
当她刺破男孩指尖,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带着药香的靛蓝雾气。
雾气在空中凝结成神农尝百草的虚影,周良口袋里的青铜罗盘突然悬浮而起,指针直指叶不凡眉心。
随着第七根针没入天枢穴,整层楼的消防喷淋系统自动启动。
但这次洒落的不再是清水,而是混杂着中药清香的甘霖。
男孩肚脐处的金属血管缓缓平复,皮肤表面浮现出与叶不凡手中铜人相同的经络纹路。
活了!
血氧98%!护士的尖叫惊醒呆滞的众人。
董达扑到床前时,儿子睫毛上的水珠正映出十七辆救护车同时启动的画面——那些车辆的GPS导航不知何时已设定成董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楼坐标。
叶不凡收针时,铜人涌泉穴突然射出一道蓝光,在地面刻画出酒楼的立体投影。
董达会意地摘下鳄鱼皮钱包,从夹层抽出的黑金卡自动飞入投影中的酒楼模型,化作匾额上悬壶济世四个鎏金大字。
这是董某的心意。男人将带着体温的翡翠貔貅塞进叶不凡掌心,貔貅眼睛突然亮起与青铜铜人相同的光芒。
周良的手机适时震动,卫生局工作群里,十七辆救护车传回的车载录像显示:所有危重患者的心电波形都恢复了正常节律。
马海东擦着秃顶上的药雨,刚要开口却被青年抬手制止。
叶不凡转向输液架,沾着碘伏在空气里写下几行药方——那些液体字迹悬浮不落,每个笔画都跳跃着未央穴的荧光标记。
按这个配药,三刻钟内分发给地库救护车上的病人。青年手指轻弹,字迹化作蓝蝶飞入护士们的掌心。
周良注意到,每只蓝蝶翅膀的纹路都与谢海涛铭牌上的锈迹完全相同。
当最后一名患者停止抽搐,局长制服内袋的青铜罗盘终于安静下来。
周良郑重地摘下胸徽:叶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违反......
话未说完就被撕裂空气的破风声打断。
叶不凡甩出母亲病历本,纸张在空中自动铺展成三米长的收费清单,每项天价药后面都浮现出谢海涛篡改数据的残影。
最刺眼的是古医门传承针法特需费条目,后面跟着的金额数字正在渗出靛蓝色血珠。
这些凝血因子注射液...马海东的秃顶瞬间惨白,他认出其中五个批号正是上周刚被药监局查封的假药。
清单末尾的电子签名突然扭曲成蛇形,顺着周良的制服攀爬,在他左肩的局长肩章上咬出监管失职的齿痕。
谢海涛突然暴起,青铜右手抓向最近的窗户。
但当他撞碎玻璃的瞬间,十七辆救护车的远光灯同时亮起,交织的光网将他定在半空。
那些灯光在地面投射出的不是影子,而是无数患者投诉信的放大投影。
开除!
必须开除!周良的咆哮震得应急灯管炸裂。
他扯下肩章拍在桌上,镶金边沿突然熔化成液态,将谢海涛的胸牌永久焊在重大医疗事故公示栏顶端。
公示栏玻璃映出男人正在青铜化的半张脸,未变异的那只眼睛里凝固着将熄的恶毒。
张曼抱着封存的收费清单经过时,突然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转向楼梯间。
她看见谢海涛的鳄鱼皮鞋遗落在防火门边,鞋跟缝隙里卡着的半片银杏叶,叶脉纹路正逐渐转化成看守所铁窗的栅栏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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