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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在三国成断案神探 天机镜里引事忆

湿漉漉的钟乳石还在滴答滴答地滴水,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丁羽蜷着发麻的膝盖坐在青铜镜台上,膝盖处传来阵阵酸涩的触觉。天机镜里翻涌的血色如汹涌的暗流,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那闪烁的红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生疼。

谢渊拎着滴水的蓑衣进来时,那湿漉漉的蓑衣不断滴下冰冷的水珠,打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正看见他对着镜中那支符文箭矢发怔,沾着朱砂的指尖在镜框上掐出几道月牙状的红痕,指尖与镜框摩擦的触感清晰可感。

这箭镞形制像是西羌巫祝的祭器。谢渊把柴刀横在膝头擦拭,刀身倒映着洞外瓢泼大雨,那密集的雨点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不绝于耳。三年前随商队走陇西道,见过他们用骨箭射杀叛徒——箭杆入肉即化,只留诅咒在血脉里游走。

老村长握着桃木拐的手突然颤抖,杖头雕刻的饕餮兽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脆响,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二十年前发大水,上游漂来过这样的箭......老人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阿虎连忙搀住他胳膊,年轻人粗粝的掌纹里还沾着方才抗洪时的河泥,那河泥的腥味扑鼻而来。

丁羽忽然将天机镜倒扣在膝头。镜背鎏金的二十八宿纹路硌得他掌心发疼,那坚硬的纹路触感强烈,那抹桃花印记却透过布料渗出暖意,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王寡妇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在记忆里晃过——昨夜她来送艾草团子时,发髻上别着的银蝴蝶簪子,翅尖也闪着同样的微光,那微光在他的脑海中闪烁。

对方要锁的不是人命,是地脉。他蘸着朱砂在镜面画出河图洛书,血色符文遇水即燃,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响,惊得阿虎倒退两步撞翻陶罐,陶罐破碎的声音在山洞中炸响。

飞溅的陶片中,丁羽看到谢渊无声地挪了半步,恰好挡在自己与洞口灌进来的冷风之间,那冷风带着潮湿的寒意,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老村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怀中摸出个褪色的五毒锦囊:丁先生可知,咱们村为什么叫锁龙村?他抖出锦囊里龟甲残片,裂纹竟与镜中血色漩涡如出一辙,洪武三年地龙翻身,先人们就是用这个镇住了作乱的蛟龙。

洞外惊雷劈开乌云,那震耳欲聋的雷声让山洞都微微颤抖,电光里谢渊的眉骨投下浓重阴影。

他忽然解下从不离身的玄铁刀鞘,轻轻碰了碰丁羽发颤的手腕,那冰冷的刀鞘触感让丁羽的手腕一阵发凉。上个月在颍川,你说天下大义不如一碗阳春面实在。刀鞘上缠着的褪色红绳突然绷断,那是他们初遇时丁羽替他包扎伤口用的发带,现在我想吃面了。

丁羽喉结动了动,天机镜的桃花印记突然滚烫,那炽热的温度仿佛要灼伤他的肌肤。

镜中血色被雨声冲刷得渐渐稀薄,某个模糊画面倏忽而逝——像是谢渊去年生辰时,自己偷偷往他酒壶里兑水的粗陶碗。丁羽看到镜中的粗陶碗,心中猛然一惊,他想起当时那个场景中,酒壶里的酒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与此刻山洞中潮湿的桃木香气交织在一起,这些细节与当前敌人似乎在利用特殊物品布局锁地脉的局势似乎有着某种关联,于是他果断地扯下束发的青布带,就着雨水把朱砂调成诡异的暗红色。

劳烦阿虎哥准备九只黑狗、七斗糯米。笔尖悬在龟甲上迟迟未落,雨丝顺着他的睫毛坠在朱砂里,凉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谢兄......后半句哽在喉间,却见玄铁刀鞘已经压住龟甲左下角,正是河图中天一生水的位置。

当老村长捧着族谱开始吟唱古老的祷词时,那低沉的祷词声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种神秘的氛围。丁羽忽然盯着洞顶某处水渍出神。那蜿蜒的水痕像极了他穿越那日,在警局白板上画的嫌疑人关系图。

潮湿的桃木香气里,有什么念头如游鱼般擦过意识边缘——王寡妇家新酿的柿子醋,似乎不该在这个季节飘出酒香,那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天机镜突然发出鸾鸟般的清鸣,那清脆的鸣声在山洞中回荡,镜面映出谢渊倒转刀锋的身影。

丁羽看着刀背上凝结的水珠,某个荒诞的念头如春笋破土而出。

他蘸满朱砂的笔尖悬在龟甲上方三寸,突然转头望向祠堂方向:阿虎哥,劳烦你再跑一趟...

从山洞出来前往祠堂的途中,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狂风呼啸着,吹得路边的树木沙沙作响。村庄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显得格外阴森,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祠堂檐角的青铜编钟在风中发出细碎的震颤声,那声音清脆而悠远。丁羽指尖蘸着朱砂划过斑驳的钟面,粗糙的钟面触感在指尖蔓延。

当第七枚编钟被染成赤色时,他忽然踉跄着扶住石柱,天机镜在怀里烫得像块火炭,那炽热的温度让他的胸口一阵灼热。

丁先生!阿虎扛着半人高的青铜爵冲进来,裤脚还沾着黑狗血,那黑狗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按您说的,祠堂地窖里果然有洪武年间镇河工的礼器。

丁羽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他摩挲着编钟上褪色的云雷纹,那纹路的凹凸感在指尖清晰可感。

昨夜王寡妇发髻的银光与青铜器表面的氧化层重叠在一起——这些沉睡百年的祭器,正是天机镜提示的活眼。

他扯下束腰的麻绳系在编钟架顶,绳结在雨中诡异地结出北斗七星的形状,那冰冷的麻绳触感让他的手指有些麻木。

把黑狗血泼在村口老槐树的树瘤上。他转身时青布衣摆扫过谢渊的刀鞘,那刀鞘冰冷的触感让他的衣摆微微一颤。记得要逆着树纹抹,就像......话音未落突然顿住,谢渊玄铁刀柄上缠着的褪色发带,与王寡妇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同时闪过脑海。

暴雨中的锁龙村亮起星星点点的火把,那昏黄的火光在雨中摇曳,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老村长捧着族谱的手不再颤抖,他浑浊的眼睛映着丁羽在泥地上勾勒的河图洛书阵图:丁先生这阵法,倒像是把整个村子变成了一面铜镜。

本就是镜中镜的局。丁羽咬破指尖在阵眼处按下血印,那刺痛的感觉让他皱了皱眉,天机镜突然迸发出清越的鸾鸣,那鸣声更加响亮。

镜面倒映着祠堂飞檐上的青铜编钟,二十八宿纹路与泥地上的朱砂阵图竟在雨幕中重叠成璀璨星图,那璀璨的星图光芒夺目。

谢渊突然按住他肩膀,常年握刀的手掌带着粗粝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你眼白有血丝。他指尖擦过丁羽耳后,沾上一抹不知何时蹭到的黑狗血,昨夜王寡妇送来的艾草团子,你吃了几个?

这时候还计较......丁羽话到一半突然警醒。镜中血色漩涡里闪过王寡妇发髻上的银蝴蝶簪子——那根本不是寻常村妇该有的精巧工艺。

他猛地扯过谢渊的刀鞘在泥地上划出几道刻痕,昨夜艾草团子的青气与此刻雨中的桃木香在记忆里轰然相撞,那混合的气味让他有些头晕。

子时三刻,第一支骨箭穿透雨幕,那尖锐的破空声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蹲守在老槐树下的阿虎刚要起身,却被谢渊按着后颈压回草丛。玄铁刀鞘上的红绳突然无风自动,村口泥地里浮起细密的血珠——那是九只黑狗血与糯米混合后形成的屏障。

骨箭扎进血雾的瞬间,青铜编钟齐齐发出悲鸣,那悲怆的鸣声让人毛骨悚然,箭杆竟如春雪入沸水般消融。

成了!阿虎兴奋地攥紧拳头,却见丁羽脸色愈发苍白。

青年术士正跪坐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膝盖与石板接触的地方传来阵阵凉意。天机镜悬浮在他掌心三寸处,镜中倒映的星图与空中真实星斗错位三度——这是阵法被触动的征兆。

二十个黑影从河滩芦苇丛中显形。他们裹着鱼皮缝制的蓑衣,骨笛吹出的音调让雨丝都扭曲成螺旋状,那怪异的音调刺耳难听。

丁羽突然将天机镜倒扣在地,镜背鎏金纹路刺破雨幕,祠堂檐角的青铜编钟应声而碎。飞溅的铜片在空中组成二十八宿星图,竟将骨笛声绞成碎片。

谢渊的刀就是在这个时候出鞘的。玄铁刀刃割开雨帘的瞬间,那冰冷的刀身触感让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丁羽看到镜中血色漩涡裂开一道缝隙——王寡妇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正拂过某个黑衣人肩头。

这个画面让他胃部猛然抽搐,昨夜艾草团子里的苦味突然在舌尖复苏,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一阵恶心。

西南角!丁羽沙哑的喊声淹没在雷声中。

谢渊却仿佛与他心有灵犀,刀锋偏转三寸挑飞袭向老村长的骨箭。

阿虎趁机带人将青铜爵倒扣在阵眼处,爵中黑狗血顺着铭文沟壑流入地脉,整个村庄的地面突然泛起赤色光晕,那耀眼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黑衣人首领终于撕碎鱼皮蓑衣。他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刻着逆旋的北斗七星,骨笛末端坠着的银蝴蝶坠子与王寡妇发簪如出一辙。

当此人踏出禹步的刹那,丁羽怀中的天机镜突然结出冰霜,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手一阵麻木,镜面浮现出谢渊去年生辰时那只兑了水的粗陶碗。

谢兄!丁羽抓起青石板边的陶罐砸碎在阵眼,飞溅的陶片中藏着昨夜偷藏的柿子醋。酸味与黑狗血混合成诡异的紫烟,那刺鼻的气味让他咳嗽起来。谢渊的刀锋恰在此时穿透烟雾,在黑衣人首领的骨笛上劈出裂纹。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中,老槐树的根系突然破土而出。裹着泥浆的树根缠住黑衣人脚踝,那潮湿的泥浆触感让人作呕。阿虎带人趁机将剩下的糯米撒向空中。

丁羽却在这时呕出一口鲜血,天机镜上的桃花印记黯淡如将熄的炭火,那微弱的温度让他感到一丝绝望。

还有三十七个呼吸。他染血的指尖在谢渊刀背画出卦象,那黏腻的血液触感让他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震位有破绽,需要......

黑衣人首领突然扯断骨笛上的银蝴蝶坠子。当坠子落入血水的刹那,对岸山崖亮起七盏血红灯笼。

敌人的攻击节奏明显加快,众人的心情也愈发紧张起来。比骨箭凌厉十倍的破空声撕裂雨幕,那尖锐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那是二十支刻着咒文的青铜弩箭,箭簇燃烧着幽绿的磷火,那诡异的幽绿火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谢渊旋身将丁羽护在怀中,玄铁刀舞成的光幕撞上磷火箭簇,炸开的火光映亮他颈侧暴起的青筋,那炽热的火光烤得他脸颊生疼。

阿虎嘶吼着带人竖起门板大的青铜礼器,老村长颤抖的祷词混着血沫喷在族谱上。

丁羽在天机镜即将熄灭的微光里,看到镜中映出王寡妇正在自家后院挖酒坛的身影。昨夜艾草团子里的苦味真相大白——那女人竟在柿子里掺了曼陀罗花粉。曼陀罗花粉具有麻痹人的神经的作用,敌人可能是想通过让他们吃下含有花粉的艾草团子,削弱他们的抵抗能力,从而更顺利地实施锁地脉的阴谋。这个发现让他浑身发冷,原来从他们踏入锁龙村那刻起,血色的网早已悄然张开。

换坎位!他用最后的气力扯断束发青带。浸透雨水的布带飘落在阵眼处,谢渊的刀锋随之转向东北。

黑衣人首领面具下的瞳孔突然收缩,他显然没料到这些泥腿子农夫竟能催动地脉反噬。

当第一波青铜弩箭终于耗尽时,锁龙村的石板路上插满了仍在燃烧的箭杆,那炽热的箭杆散发着刺鼻的焦味。

丁羽瘫坐在祠堂门槛上,看着谢渊用崩口的刀挑开黑衣人面具——面具下空无一物,只有团蠕动的黑影。

对岸山崖的血灯笼突然暴涨三尺,战鼓声混着某种巨物拖行的闷响穿透雨幕,那沉闷的声音让人感到压抑。

阿虎正要带人加固路障,却发现方才用作屏障的青铜礼器正在缓缓融化。

丁羽艰难地举起天机镜,镜中倒映的星河不知何时已染成血色。

谢渊突然把刀柄塞进他掌心,玄铁上残留的温度灼得人眼眶发烫。去年那碗阳春面,男人撕下衣摆缠住血流如注的小臂,等打完这场,我要吃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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