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前,红灯高挂,照得石狮子也泛着油光。
苏清宴下了马车,抬眼望去,朱漆大门气派森严,门前护卫甲胄鲜明,更显威严肃穆。
迈步而入,穿过前院,绕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精致的花园呈现在眼前。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处处透着富贵奢华的气息。
与苏家那破旧的小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原本打算去拜访拜访那债主赵爷,怎知县令李大人差人送来请柬,
邀请本次县考考中的学子,只能应邀而来;
此时跟随引路的仆人脚步不停,来到县令府中的一处宽敞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摆设更是考究,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博古架上陈列着古玩玉器,就连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精雕细琢。
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皆是衣冠楚楚的举人老爷,正低声交谈着。
见苏清宴进来,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县令李大人端坐于主位之上,面带微笑,眼神却深邃莫测。
“哈哈哈,这位就是我罗霄县新科县试魁首,苏清宴苏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李县令起身相迎,语气热情,姿态亲和,仿佛真的是对苏清宴欣赏有加。
苏清宴拱手回礼,不卑不亢道:“学生苏清宴,见过县令大人。”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苏公子少年英才,能在我罗霄县取得如此佳绩,实乃我县之幸事,快快入座,今日设宴,便是要为苏公子庆贺。”
李县令笑容可掬,指着下首的座位示意苏清宴入座。
苏清宴依言落座,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只见这些人表面上都带着笑意,眼神中却带着探究和审视。
宴席很快开始,美酒佳肴流水般端上来,珍馐美味令人眼花缭乱。
李县令频频举杯,言辞恳切,对苏清宴赞赏有加,问询他的学业和家世。
苏清宴一一作答,言语谦逊得体,滴水不漏。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一位身穿锦衣,模样倨傲的年轻公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这位就是苏魁首吧,久仰久仰,我是李宏,我爹是李纲。”
李宏语气傲慢,眼神轻佻,上下打量着苏清宴,仿佛在看一件货物。
苏清宴起身,淡淡道:“李公子有礼。”
李宏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早就听闻这县试魁首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身布衣,倒是朴素得很呐。”
此话一出,厅内气氛骤然一僵。
其他举人纷纷噤声,眼神闪烁,谁也不敢出头。
李县令笑容也淡了几分,端着酒杯,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清宴。
苏清宴面色平静,心中却冷笑一声,这纨绔子弟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抬眼看向李宏,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道:“布衣又如何?难道李公子认为,出身高贵才能读书,才能入仕?”
李宏脸色一沉,没想到苏清宴竟然敢当众反驳他,语气更加尖酸刻薄:“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觉得有些人,纵然一时得意,也难改骨子里的寒酸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终究是妄想。”
“哈哈哈。”
李宏放肆大笑,声音刺耳,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厅内气氛降至冰点,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清宴身上,想看他如何应对这当众羞辱。
苏清宴缓缓放下酒杯,眼神冰冷,一股怒火在胸腔内燃烧。
他站起身,直视着李宏,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李公子此言差矣,出身如何,并非自己能够选择,但人各有志,寒门亦可出贵子,草根也能成栋梁,李公子如此轻视寒门,难道是忘了,自己祖上,也是泥腿子出身?”
苏清宴的话,如同利剑一般,直刺李宏的痛处。
李宏脸色瞬间涨红,恼羞成怒,指着苏清宴怒吼道:“你……你敢羞辱我!”
“羞辱?”苏清宴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倒是李公子,仗着父辈荫庇,不学无术,反倒在此耀武扬威,欺压寒门,才是真正的丢人现眼!”
“放肆!”李县令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苏清宴,你大胆!”
厅内气氛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苏清宴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那张神秘的符箓再次发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更大的麻烦,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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