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贞木抬头望了望天窗外的月亮,今天是来到这里的第108天,她提起铁链又重重的在墙上刻画上一笔。
狭小的牢房暗无天日,唯有墙壁上渗出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严贞木的心尖上。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的重生都能像书上写的那样,开局即巅峰。她无奈得把玩着铁链,这链条很重,却是她在这地狱中除了马桶,唯一能使用的东西。
自打她重生以来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牢房周围,符文闪烁着幽幽的光芒,那光芒微弱却又透着神秘,强大的禁制将这里与外界隔绝,就像一道无形的墙,能感觉到它散发的冰冷气息,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妄图逃离。
“叮当……”突然牢房外有开锁声,那群最没人性的家伙们来了。
在重生后的这么些天里大脑里慢慢涌现出许多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虽然不完整,但是能拼凑个大概。
这个世界是有玄术这项异能的世界,而这个诛虚会似乎是玄术界里某个挺了不起的门派。
而自己则是巫山神女族最后的血脉,也是这世上唯一的神女。
本该在神宫里高高在上的神女居然会被绑架困在地牢里毫无自救之力,这是什么倒霉开局??
他们像对待牲畜一样,粗暴地抓住严贞木的手臂,冰冷的针管刺入她的血管,但她早已对这样的疼痛感到麻木。
这对于前世酗酒父亲的活活打死的严贞木而已,这点痛苦算是小巫见大巫,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管缓缓流入玉瓶。
“据说这神女的血可延年益寿,增长修为的好东西,神女你只要肯乖乖配合,我自然不会伤你性命,你可是宝贝。等我儿子回来便给你们成婚再多生些小宝贝哈哈哈……”
为首的老头穿着西装革履,狡黠的笑容挤出满脸褶子,毫无慈祥之姿,佝偻着身躯,被两个青年搀扶着。
她最讨厌的就是每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厌恶,是轻蔑,是凶狠,甚至不像是看人的眼神,就像是想驯服一条狗,企图用这种方式震慑她。
:“该死!混蛋!别让我找到机会出去,否则老娘揭了你的天灵盖。”
严贞木咬紧牙关,身体因封印的反噬而剧烈颤抖,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互相冲撞,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黑暗似乎要将她整个吞噬。
“哼,贱骨头,这副模样还想冲破诛虚会的禁锢大阵,不自量力。”老头满脸轻蔑看着不断挣扎的严贞木。
“给我按住她,挑了她的手筋脚筋,反正不耽误生孩子。让她断了逃出去的念想!”
“放开我!,滚开!”严贞木撕心裂肺的叫喊,挣扎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胃里便翻江倒海的难受,只想一头撞死在这地牢里更干脆。
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老天爷,何必重生这一遭多受这些苦。可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哪里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马上便被狠狠压在了地上。
“快点麻利的动手。”老头催促道。
可就在这时从密室通道口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早听说诛虚会的密室里藏了个宝贝,原来是个美人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人,胆敢擅闯诛虚会!”那老头怒喝一声,声音在牢房里嗡嗡作响,手中掐诀,警惕地看向牢房外。
来人墨发如瀑,俊美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一身玄龙暗纹的宋锦中山装,翡翠的衬衣袖扣也是贵气逼人。这妖还挺讲究。
皎洁的月光下,那双妖冶的金瞳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可那些诛虚会的人似乎并未发现这一异样。
“秦老先生,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欣赏欣赏,能让你金屋藏娇的是个什么姿色。”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走进来,他的脚步声很轻,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弦上,目光扫过严贞木。
“原来是沈家少爷,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秦韫强压着怒火,这沈家的大少爷是个狠角色。
虽是沈家少爷却做事随心所欲,就因他天赋异禀沈家长老都奈何不了他,还光明正大更为母姓,姓白。
据说他曾经单枪匹马闯入魑魅魍魉的根据地巫山,却还能毫发无伤的出来。那根本是常人不能及的,能不招惹,也不想先招惹他。
“回?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去吧。这样,把她给我,我就走。”
白云舒指着严贞木,语气轻佻,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秦韫怒极反笑,“沈少爷,你莫不是疯了?这可是我儿的未婚妻……”
对面的人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冰冷如刀。
“疯了?我正常过么?。”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零点,没有一人敢接这话茬。
跟在后面几个资历小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会白云舒又挂上了刚才的微笑“话说回来即是你的儿媳妇。怎么将她关在这种地方。怎么?难道你是人贩子?那我可要报警了哦。”
“沈少爷,你莫不是来捣乱的?!这里可是诛虚会,不是你沈家撒野的地方!”
秦韫的胡须气得微微颤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那声音在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牢房里潮湿阴冷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白云舒却丝毫不惧,他轻蔑地一笑,眼神冰冷如刀。
“捣乱?秦韫,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我了。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更何况,就凭你们。”
白云舒的目光越过秦韫,落在被锁链捆绑的严贞木身上。他眼中的冰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一丝玩味,如同看待一件有趣的玩具。
严贞木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一惊,她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探究,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摸索。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她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来意。
白云舒缓缓走向严贞木,她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那声音在胸腔里回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说不害怕那是假话。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严贞木能感觉到那一丝凉意从脸颊蔓延开来。
“有趣,真是有趣。”他低语着,声音低低的,像是一阵微风拂过,那双妖冶的金瞳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站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人类,难道身边的这群术士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么?
秦韫再也忍耐不住,他怒吼一声,“放肆!”
周身燃起熊熊烈焰,那火焰呼呼作响,炙热的气浪瞬间充斥着整个牢房,灼烧着空气,空气变得滚烫,严贞木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令人窒息。墙壁上的水珠瞬间蒸发,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尖锐刺耳。
白云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他却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仿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次的躲避都恰到好处。
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与火焰嬉戏,那火焰呼啸而过,却只在他身侧留下一道绚烂的光影,连他的一丝头发都未能烧焦,周围的诛虚会成员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骇不已。
突然,白云舒停下了脚步,他甚至没有抬眼,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
一股沛莫能御的恐怖力量瞬间爆发,仿若聚集了天地间无尽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那力量如山洪倾泻般涌向对方。
秦韫脸色骤变,在这股力量面前,他想要抵挡,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根本不堪一击。
“噗!”秦韫发出一声闷哼,身形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口中鲜血狂喷,狼狈至极。
周围的诛虚会成员顿时吓得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上前扶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白云舒缓缓走到严贞木面前,解开束缚她的锁链,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严贞木能感觉到锁链从身上脱落的轻松感。
“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比他们坏。要么在这里给他们继续做血包,要么跟我走,做我的未婚妻但我保证未来有一天我会放你走。你选哪一个?”他向严贞木伸出手,在她耳侧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严贞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妖物,实力深不可测,喜怒无常,根本无法看透。
可是眼下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他是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的机会。以后的事情也得先出去再说。想到这严贞木大胆得拉住了白云舒的手。
他的手很凉,凉到几乎如同一个物件般丝毫没有人的体温。
就这样白云舒带着严贞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牢房,穿过重重防守,如同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在。
诛虚会一众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诛虚会时,白云舒的脸色突然一变,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怎么了?”严贞木疑惑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白云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带着她向一个神秘的方向奔去。
他的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般,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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