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无祸此人什么最厉害。
当然不是他一身实力。
而是他的那张嘴。
亦或者说是他的演技。
当年骗过四张狂轻轻松松。
后来又忽悠得岳不群,左冷蝉,东方不败以及任莹莹和项问天对他信任。
现在忽悠一个满身是窟窿的令胡冲还不简简单单?
陈无祸脸上出现一副悲愤正义的表情开始了。
“令胡少侠口口声声说我散播《辟邪剑法》,致使江湖大乱。”
“哼,我倒想问问你,这辟邪剑法,可是我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着他们学的?”
令胡冲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陈无祸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我承认,是我将辟邪剑法给了岳掌门和左掌门他们,如今江湖上不少人所学的辟邪剑法,也的确是我传出去的。”
“但,那又怎样?这辟邪剑法,其一不是我所创,其二我从未强迫任何人去学。”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一丝不屑恰到好处,让令胡冲羞愧的同时,又有些憋屈,但也不至于动手。
倒不是陈无祸怕了令胡冲。
而是陈无祸这个变态觉得击溃一个人的三观,比直接杀人更有意思。
杀人,永远是最低级的处理手段。
“那些人,一个个都渴望着能学到顶尖的武学,妄图凭借高强的武功称霸江湖。”
“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争着抢着去修炼。如今出了问题,却将这罪责都推到我的头上,令胡少侠,你不觉得可笑吗?”
“暂且抛开这门剑法的弊端不谈,单论剑法本身,辟邪剑法绝对算得上是一门难得的上乘武学。”
“这世上,又有哪件事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学武之人,谁不是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
“还是说,令胡少侠觉得,这等精妙剑法,只能你一人修炼,其他人就没资格染指?”
说到此处,陈无祸冷笑一声,嘴角的弧度愈发嘲讽。
如果有个镜头对着陈无祸,这个镜头绝对能入北影教科书。
“凭什么?”
令胡冲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些问题,他从未认真思考过,此刻被陈无祸这般咄咄逼人地质问,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手中的长剑缓缓下垂,剑身轻轻晃动。
“还有,令胡少侠口口声声说我是三姓家奴、三面间谍!”
“其实,我本不屑于与你争论这些无端的指责。”
“但奈何令胡少侠太过高傲,实在让我不得不为自己辩白一番。”
“我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起初被黑木崖以性命相要挟,我不想死,只能被迫配合他们!”
陈无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和心酸。
“后来,又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威逼,为了保住这条性命,我这种小人物,除了妥协配合,还能有什么选择?”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
“难道,我想活下去,也成了罪过?”
令胡冲听完这一番话,,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若是身处陈无祸的境地,又该如何抉择。一
时间,他只觉得内心的信念开始动摇,原本熊熊燃烧的战意,此刻也如被冷水浇灭。
旁边的岳玲珊和小尼姑依琳两人眼泪汪汪的。
都觉得自己此时的心软软的,想要给陈无祸一个家。
“还有,令胡少侠刚才的剑法很是凌厉,似乎不是华山派剑法啊!”
陈无祸眯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令胡冲回过神来,说道:“此剑法乃是一位长辈所传!”
“这剑法凌厉,现在华山派正在难处,若是令胡少侠可以将这门剑法交给华山其他弟子,说不得华山就此声名大振也不一定!”
令胡冲连连摇头:“不行,我答应了那位前辈,此剑法不得交于他人!”
不等令胡冲说完,陈无祸一声嗤笑:“看吧,令胡少侠,岳掌门和宁女侠待你如亲生,华山上下从未亏待你,你竟然只是为了一句承诺,便宁愿看着华山现在遭受如此处境。”
“难道那位长辈比养你长大的华山派还要重要?”
“令胡少侠,你这三观,怕是有点儿歪哦。”
陈无祸的话中充满了嘲讽。
“你……”
令胡冲听到陈无祸这番言辞,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在他的认知里,一直坚守着自己心中的承诺,可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更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华山派带来怎样的影响。
岳玲珊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带着一丝失望,她静静地看着令胡冲,什么话都没说。
陈无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继续步步紧逼:“如果令胡少侠早些把这门剑法交给岳掌门,岳掌门也不至于修炼我给他的辟邪剑法。”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令胡冲的心头。
“所以,岳掌门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全是令胡少侠的‘功劳’!”
这最后一句话,犹如一记绝杀,令胡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整个人剧烈摇晃了两下,他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一边拼命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令胡冲的声音越来越低。
突然,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冲进人群之中,脚步踉跄,身形狼狈。
“啪啪啪……”
不远处传出鼓掌的声音,却见一道身影急速奔来。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当初,我便是被你这一番花言巧语给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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