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的目光在姜刚身上轻轻扫过,心中不禁暗自惊叹,此人身形瘦小,却蕴含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方才那一箭,射程竟达千米之外,单靠弓箭和自身力量便能达成此等壮举,着实令人钦佩。此地之人单论身体素质,相较地球之人,确实胜出许多。
姜刚一箭立威之后,弓箭队里那两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明显未曾经历过这般阵仗的新手,也按捺不住,各自射出一箭。
然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这两箭不过飞出一百米左右,便已力竭而落,除了徒增笑料,毫无建树。
朱睿不禁哑然失笑,想来姜刚能在如此远距离精准命中目标,定是出类拔萃之辈。
握住手中短弓,朱睿心中隐隐燃起比试之意,仿照姜刚的姿势,朝着另一个冲锋在前的敌人射出一箭。
弓弦微微颤动,动作看似轻柔,这让周围的弓箭手们纷纷面露不屑,皆认为如此绵软无力的一箭,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此人怕是比那两个新手更为逊色。
怎料,下一刻,他们的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朱睿这一箭疾如闪电,以令人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跨越千米之遥,精准无误地从为首之人的马颈刺入。
战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马上的骑士亦落得与同伴一般凄惨的下场,化作一滩肉泥。
“好!”
姜刚眼神一亮,带着几分挑衅之意,迅速从箭囊中抽出弓箭,一箭接着一箭飞射而出。
朱睿咧嘴一笑,眉头扬起,毫不示弱地抽出弓箭,同样箭无虚发。
前方马队中顿时惨叫连连,一匹接一匹的马匹中箭倒下,冲在最前方的盗匪们无一幸免,纷纷惨死于马蹄之下。
当他们从千米之外冲到二百米左右时,已有五十多人落马。望着商队中那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的利箭,一箭快过一箭,犹如连珠炮般夺命而来,这些盗匪们终于心生怯意。
他们终归只是盗匪,并非正规军。训练再如何严苛,打顺风仗和逆风仗终归是天壤之别。
刹那间,盗匪骑兵们陷入混乱,纷纷勒住狂奔的战马,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场上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恐惧气氛。
盗匪们的恐惧迅速被后方的指挥者察觉,远处的一位维尔沃夫巫祭司脸色骤变,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会是法器猎弓?难道这支商队是侯爵大人的人马?”他眼珠一转,蓦地一声长啸,所有盗匪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仓皇逃离。
朱睿仿佛浑然未觉,依旧不停射击,动作愈发迅速,整个人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沉浸其中,竟未察觉对方已逃窜。
突然,朱睿停下动作,伸手抽箭时,却发现箭囊已空,这才惊觉,自己准备的三个普通箭囊中,箭已射尽。
朱睿这才意识到,就在方才这短暂的时间里,自己竟已连续射出整整六十支箭。
望着远去的盗匪,朱睿心中满是讶异,这四百多人的盗匪骑兵眼看就要逼近近战范围,却在此时选择撤退,这指挥官究竟作何想法?难道是个蠢材不成?
一时间,朱睿对这个世界的作战之法深感困惑。
突然,他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氛围在四周蔓延,朱睿惊讶地环顾四周,只见众人皆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从他们的目光中,朱睿清晰地感受到敬佩、感激与震惊交织的复杂情感。
挠了挠头,朱睿指着前方问道:“怪哉,他们为何退去?”
周围的人望着他,哭笑不得,姜刚苦笑道:“朱睿先生,他们实是被您吓退的。”
“断无可能。”朱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距我方不过数百米,即将冲入战圈,凭我一人之力,绝难抵挡,此时撤退,除非是愚笨之人才会做出此等抉择。”
“他们确是被您逼退的。”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前方走来,所经之处,众人皆躬身行礼,脸上满是敬重之色,此人正是土狼帮的王仁忠。
朱睿满脸惊愕,问道:“当真?那他们的首领可是个糊涂蛋?”
“非也。”王仁忠爽朗一笑,解释道:“只因您方才那一箭,将神泉会盗匪团伙的首领刀疤龙射落马下。这盗匪团伙以刀疤龙为核心,他一旦出事,盗匪们便没了主心骨,所以后方的指挥官才不得不下令撤退。”
朱睿恍然大悟,暗自庆幸自己运气上佳,竟能一箭射中对方核心,怪不得他们会退。
冷兵器之战,有一关键要素,名为士气。士气一旦低落,人数再多也难以发挥强大战力。
刀疤龙在盗匪团伙中的地位犹如一军之统帅,若统帅阵亡,麾下士兵自然无心死战。
然而,他们撤退的缘由当真如此简单?朱睿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或许并非这般单纯。
眨了眨眼睛,朱睿问道:“那刀疤龙是否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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