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位于楼上的房间里,肖昌巴浒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一条略显陈旧的板凳之上,他那副轻松惬意的模样与楼下紧张忙碌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站在一旁的老付毕恭毕敬地开口询问道:“二位领导,不知您们是否还有其他需求?”
稍作停顿后,肖昌将目光投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用手指着一个身影,对老付吩咐道:“过会儿,你去给楼下那位叫独孤慈长的女士,就是那个女人,按照咱们这里的最高规格好好招待一番,明白了吗?”说罢,肖昌又特意朝着独孤京所在的方向指了指,以确保老付能够准确理解自己的意思。
听到这番话,老付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初,连连点头应声道:“好的,领导,请放心!”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巴浒突然插话道:“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讲清楚,你的这家店,本月明天税务就要到期了。包括卫生费、流水费、核心管理费等等各项费用加起来,总共是五千六百慈票,记得按时缴纳。我和肖警慈明天实在抽不出空过来了,还得赶往下一家店铺收取费用,所以今天就得麻烦你一次性结清这些款项。”
听完巴浒的话语,老付顿时面露难色,只见他深深地弯下腰来,苦着脸哀求道:“领导啊,只要是您想吃的东西,无论多么复杂难做,我都会竭尽全力给您做好。可是这笔钱几天前收过一次了呀,如果让我现在在让拿一笔钱出来,那这个月就算是彻底白忙活一场啦!我不仅还拖欠着别人的茶杯费、桌椅费等各种开销,甚至到最后就连基本的温饱问题恐怕都难以解决啊!”说着说着,老付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哭腔。
面对老付如此恳切的言辞,巴浒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呵斥道:“少在这里啰嗦!这条街上从事餐饮业的店家那么多,怎么偏偏就你这么特殊?难道其他人都能按时交钱,唯独你拿不出来不成?”“还有吃点你的东西怎么了?我们俩大老远跑这一趟,难道还能饿着肚子回去不成?赶紧的,把你该拿的钱都给掏出来!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事儿,咱们绝对没私自吞没你的一分一毫,你心里可得有点数啊!别在这儿耽搁我们办正事,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直接扣掉你的行业资格证,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肖昌,巴浒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着。
听到这话,那个被称为老付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领导啊,这钱我是真的拿不出来呀!要是全都交出去了,我们一家人就只能去喝西北风啦!”
这时,其中一个人肖昌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老付大声呵斥道:“老付,你少在这儿跟我装蒜!瞧瞧人家隔壁的老任头,哪一次交钱不是痛痛快快的,比你爽快多了!就你这样拖拖拉拉的,我今天必须好好批评批评你!你这思想觉悟也忒低了吧,每回交钱都磨磨蹭蹭、推三阻四的,像个啥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让你交的钱都进了我们自个儿的腰包啊?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这些钱可是要上交给儒都光环社救济站的,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啊!你们这些人呐,整天就只晓得顾念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难处,却根本不了解我们工作有多不容易!”另一个人巴浒则在一旁附和着点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老付虽然没啥文化,思想觉悟也不高,但有件事我真是死活弄不明白!那光环社收了那么多税,可为啥我老付如今还是过得这般艰难呐?想到这儿,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二位,你们倒是给我讲讲清楚啊!”说话间,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冲破皮肤蹦出来似的。盛怒之下,我猛地挥起拳头狠狠砸向面前的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菜肴被震得四处飞溅,其中一些甚至直接落到了对面那人的身上。
“老付,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啊!”坐在一旁的肖昌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地叫嚷起来。嘿!我这暴脾气能忍得了这个?当下就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好哇,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你胆子敢这么嚣张!”说罢,肖昌顺手抓起一个酒瓶,毫不犹豫地朝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原来是头被打破了,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试图劝阻的巴浒赶紧伸手拦住了还要继续动手的肖昌,并压低声音呵斥道:“你是不是想把事情闹大啊!”然而,此时的场面早已失控,混乱不堪。
听到楼上异常响动的老板娘古暖,心急如焚地从楼下一路小跑着冲了上来。当她看到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丈夫时,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而此时的老付却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冲着肖昌,巴浒二人嚷嚷道:“你们都是隔壁的亲戚对吧?见咱家生意好了就眼红,故意来找茬帮忙对付我的对不对?为啥非得跟我的饭店过不去呢?难道你们就是想帮着隔壁打压我吗?”说完这些话,老付气喘吁吁地瞪着眼前的两人,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老板娘眼见局势越发难以收拾,急忙陪着笑脸安抚两位客人:“哎呀,二位领导千万别动气,他这人就是个死脑筋的犟种,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哈。”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手中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老付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赶紧去拿钱!五千六百张慈票,一分都不能少!又不是五千六百块渊金,瞧你那小气样儿,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巴浒怒目圆睁地吼道,他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老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肖巴二人,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然而,面对气势汹汹的巴浒和旁边虎视眈眈的肖昌,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在这时,老板娘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沓沓厚厚的钞票。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在桌子上,满脸赔笑地对巴浒和肖昌说道:“二位领导,您看这些钱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凑凑。”说完,她还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胸脯,似乎想要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
见此情景,巴浒和肖昌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够够,二位先出去,我和肖警慈商量点事,巴浒和蔼的说道,待二人出去后。只见他俩迅速地抓起桌上的钱,一沓沓地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塞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等到装完钱后,巴浒压低声音对肖昌说:“按照老规矩,这六百张先拿去交给上头交差,剩下的五千张嘛,咱俩一人两百五十张小慈票。”
听到这话,肖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骂道:“好你个巴浒,二百五,居然敢耍我!明明是一人两千五,你却故意说成两百五十,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巴浒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啦,别那么认真嘛!”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便开始低声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来。
老付静静地站在门外,耳边传来屋内那两个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他们丑恶的嘴脸让老付感到无比厌恶,但此刻他的脸上却只有深深的麻木。
“哎,老付,还有他媳妇儿,你们俩进来一下!”屋内的人高声喊道。
老付和他的媳妇儿对视一眼,无奈地走进房间。只见那两人正坐在桌前,满脸堆笑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咱们这个光环社之所以要收取一定费用,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帮助商家更好地发展嘛。这些钱会用来做很多正义之事,比如改善市场环境、加强监管等等。而这600慈票虽然不算多,但却是光环社救济站专门拨给你们的助商基金哦,主要就是为了鼓励像你们这样从事餐饮行业的人,希望能助力二位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所以还请二位务必收下!祝你们的生意也蒸蒸日上,财源广进!”说完,那人将一叠钞票推到了桌子中间。
老付听到这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缓缓闪过一丝微光。一旁的老板娘见状,赶紧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脸愧疚地说道:“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太冲动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望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两人笑着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时,老付也慢慢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那两人举了起来,语气诚恳地说道:“感谢领导的支持与鼓励,也多谢二位今天特意跑这一趟,这杯酒就让我代替我家老付敬二位了!”
话音刚落,老板娘仰头一饮而尽。然而,尽管如此,一旁,老付头上的伤口仍未愈合,鲜血不断地从头顶滴落下来,染红了脚下的地板。可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仍旧显得十分麻木。
老板娘见此情景,心疼不已,她迅速放下酒杯,关切地问道:“老付,你头上的伤要不要紧?要不先去包扎一下吧。”
老付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此时,另一个名叫肖昌的人不禁赞叹道:“哎呀呀,老板娘您这酒量可真不错啊,都快要赶上我俩啦!”
“哈哈,哪里哪里,让您见笑了。”老板娘谦虚地笑了笑。
接着,老板娘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二位没什么其他事情,那我们就先下去忙了,下面的服务员忙不过来”。
就在两人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巴浒突然喊住道:“等等,老付啊!有件事得和你说一说。”老付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们。那人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俩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上面组织又出台了一项新规定,叫做人头税。就是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口数量来收税,每个人要交1500慈票呢。所以你家里三口人嘛,就得再拿出4500慈票啦。不过呢,咱俩也知道你一向老实本分,为人实在,所以就只让你拿3000算了。而我们俩呢,也算是够意思了,就各自多掏500出来,这样加起来总共2500慈票,剩下那1000就算是我们哥俩帮你出了,怎么样?大哥我可没白吃你家的饭吧?”说完,肖巴两个人相视一眼,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听到这里,老付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凭空又多出这样一笔税款。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近乎麻木的声音说道:“我……我去给你们拿钱。”然后缓缓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
一旁的老板娘本来还想说几句反对的话,但是当她看到老付那仿佛受到巨大打击、毫无生气的模样时,心中一紧,连忙追了上去,拉住老付问道:“老付,你这是要干啥去呀?”然而此时的老付眼神黯淡无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嘴里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我去给他们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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