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久到那个女人都撑不住那高傲的样子，他才说出口。
“你既然有求于我，还不肯对我说实话。是看我现在势弱，拿你没办法吗？”
这话一出，那女人脸色僵了几下，眼睛一转语气又恢复从前。
“是吗？那你能拿我怎么办？”
林镜冷笑一声，像是很疲惫地闭着眼，叹谓出声。
“你没有实体，只能通过电视和手机骚扰我。说明你根本没有实体伤害，又或者没有伤害我的办法。只要你有弱点，早晚有一天，我能让你彻底死亡。鬼妃？我让你昌吉都当不成。”
话音刚落，电视里的女人就惊恐出声。
“王，是我错了！我爱您，我，”
“说真相。我听高兴了，没准就给你血。”
女人咬了咬嘴唇，瞥了眼闭着眼的林镜，见他有睁眼的趋势，赶紧开口。
“货车司机在车祸发生前就死了。不过他的死很复杂，王，您还记得诡域吗？”
林镜张开双眼，看向空中。
“不记得，从头说。”
说完他起身朝厨房走去，准备将林母给他做的饭全部热一遍。
电饭煲里的米饭还在保温，盛出来就能吃。
“玛雅预言是真的。今天中午诡域出现数个出口，直直通向人间。没有您的坐镇，诡域里的鬼怪基本都逃了出去。”
“您有个手下，叫睚眦。他从前就不服您的管教，被您压进诡域镇压。”
“他逃出来不久，嗅到您爸妈身上有鬼王的气息，就使计吓死那个大货车司机，把持着失控的货车方向盘，直直的撞了过去。”
“之后的事，您就知道了。睚眦现在不敢来找您，是因为不知道您现在的实力，如果您没有表示，那他们的死就是您的死亡预兆。”
“他也不害怕您去找他，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是他干的。”
说完电视里的女人就不再吭声，眨着一双狐狸眼，颇有些可怜的意思。
林镜不再回话，只认真的把端出来的菜都吃进肚子。
看得那女人都有些不忍。
“王，您少吃点吧。您，”
话没说完，他就把电视按灭了。
今天的菜，格外的苦，格外的多，格外的锋利。
就像一把把利刃，穿过他的喉咙，扎进他的心脏。
过了许久，他才吃完这顿难言的晚餐。
手机里又多了条讯息。
“王，给我一滴血，不会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今晚我们一起修炼，现在我把睚眦出卖个彻底，以后只有您能救我了。”
“同我修炼，您就能找回部分曾经的鬼王力量，不然我也只能同您当地下鸳鸯了。”
明明是苍白的文字，却让林镜脑海里浮现出那女人可怜而又美艳的脸蛋。
他收拾好心情，又一次打开电视。
“鸳鸯？你也好意思。怎么修炼？以及血怎么给你？”
电视里的女人脸色有些难堪，眼里闪过嫉妒。
要不是王受了鬼后的挑拨，选择转世投人，洗净万载冤孽好跟她当来世夫妻。
他又怎会离开她整整一千年！
这一千年里，多少鬼妃受不了寂寞，甘愿堕落到阿鼻地狱，换取妃籍的脱离。
由爱生恨，恨生怖，怖生憎，爱怨交织。
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爱多，还是恨更多。
所以在通道打开后不久，她就飞上人间，选择离他最近的地点呆着。
即使代价是能力被削弱到近乎没有。
“奴家名叫娇语嫣，您只需要准备一杯清酒，割破手指滴入一滴。”
“等奴家的血也滴了进去，同您的交融，就请王自饮一半，另一半洒到地面上。”
“还要说，娇语嫣，该喝交杯酒了。”
林镜也不矫情，拿来一个酒杯就照着她说的做。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娇语嫣轻轻抬腿，从电视里走了出来。
她赤裸着走出，慢慢来到林镜面前，伸长胳膊想要吻他。
他却直着身子，不允许她吻。
“你骗我。最后那句不用说对吗？”
娇语嫣娇笑一声，环住他的胸膛，右手搭在他的心脏上。
“对啊，本来想同您做个口头夫妻，忍着不出来，但是后来奴家又怕您同其他姐妹也这样结契。”
林镜甩掉她的胳膊，冰冷的俯视着她。
“该你了，怎么修炼？”
她仍柔柔地笑着，婉若无骨的身子缠了上去，细腻的手搭在他的脸旁。
“这就需要您的帮助了。我是您的鬼妃，该怎么修炼，还需要我说吗？”
林镜低笑一声，左手拉住她不规矩的手，右手捏住她的脸拉向自己。
“可我现在不相信你了。你应该，有能决定你生命的东西吧。”
娇语嫣脸色一变，就要退身，却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她只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也不再挣扎。
“有，但在诡域。奴家真的不会骗您了，修炼对我们两个都只有好处。”
他脸上仍带着轻笑，可眼神实在冰冷。
过了一会，娇语嫣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
“对了，忘了跟您说。如果时间太短，是会被奴家吸收寿命的。时间越长，对您的增益越大，对奴家，倒没什么增进。”
林镜细细看了她的神色，判断这应该就是真正的秘密了。
他此刻又变了一副轻松的脸色，轻抚着娇语嫣洁白的背，对她耳语。
“我从前，会让你担心我被你吸收寿命吗？”
娇语嫣娇笑两声，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娇艳而邪性。
“不会，您肯定能突破第五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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