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催命符似的，把阎埠贵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阎埠贵嘟囔着，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套上褂子，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他一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差点没把他熏个跟头。
“我滴个乖乖，这是啥玩意儿啊！”阎埠贵低头一看，门口泼了一大滩污水，黄黄绿绿的，还冒着泡，里面似乎还有些不明物体在蠕动，简直让人san值狂掉。
他赶紧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一抬头，又发现了新大陆。
只见他家大门旁边的墙上，被人用红油漆写满了各种诅咒的话，什么“老阎家断子绝孙”、“阎老抠不得好死”、“阎埠贵你个老王八蛋”……有些字还往下滴着红油漆，看着就跟血似的，触目惊心！
“哎呦喂！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绿了，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这是哪个孙子干的！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清晨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吵什么吵！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就是，阎老抠，你又发什么神经呢？”
邻居们被吵醒了，纷纷打开窗户，探出头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阎埠贵指着地上的污水和墙上的红字，气急败坏地说：“这是要咒我死啊！”
“哎呦，这可真是够缺德的！”
“这谁啊，这么狠？”
“阎老抠，你是不是又得罪谁了？”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一脸懵逼。
阎埠贵那嗓门，简直自带扩音器，整个院子都嗡嗡的。他像一阵风似的，穿着那身皱巴巴的睡衣就冲出了家门，趿拉着鞋，‘啪嗒啪嗒’地拍在地上，直奔易中海家。“咚咚咚！咚咚咚！”阎埠贵抡圆了胳膊，一下比一下敲得急促，那架势，恨不得把易中海家的门板给敲下来。“老易！老易！快开门！出大事儿了！”他一边敲门，一边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劈叉了，带着哭腔，听起来真像是天塌下来了。
“来了来了！催命啊！”易中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睡意全无。他皱着眉头，一边嘟囔着，一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栓。“我说老阎，你这是…”易中海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埠贵那张惨绿惨绿的脸给吓住了。阎埠贵脸色铁青，眼圈发黑，嘴唇哆嗦着，活像刚从坟地里爬出来，那表情，比吃了二斤苍蝇还难受。
“老易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阎埠贵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那力气，大的惊人，指甲都快抠进肉里了。“出大事儿了！天大的事儿啊！”他语无伦次地喊着，声音都变调了。易中海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咯噔一下，知道肯定出事了，而且事还不小。“别急别急，老阎，你先喘口气，慢慢说，到底咋回事儿啊？”易中海一边安抚着阎埠贵，一边把他往院子里拉。“走！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阎埠贵急吼吼地拽着易中海就往自己家走，那架势，像拖死猪一样，根本不容易中海拒绝。
到了阎埠贵家门口，易中海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那股子恶臭，简直是生化武器级别的，熏得他直皱眉头，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再看地上那滩黄绿色的污水，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里面漂浮着一些不明物体，让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墙上那些红油漆写的大字，更是触目惊心，红得刺眼，像血一样糊在墙上，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怨气。“我的老天爷！”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也被这阵仗给吓到了。“这…这是谁干的？这么缺德！”他转头看向阎埠贵，只见阎埠贵正指着墙上的字，气得浑身筛糠似的。“还能有谁！肯定是贾东旭那个小王八蛋！”阎埠贵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布满了血丝。“昨天我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这小兔崽子，真是狼心狗肺，不得好死！”阎埠贵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指着贾家的方向，破口大骂。“昨天？你们吵架了？”易中海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阎埠贵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又让他有点犯嘀咕。“可不是嘛！昨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抓了个现行，我骂了他几句，他就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没想到今天就给我来这一手！”阎埠贵气呼呼地把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这事儿肯定是贾东旭干的。“大家都来看看啊！大家都来评评理啊！”阎埠贵扯着嗓子，又开始冲着围观的邻居们喊起来。“贾东旭这个小人，偷东西不成，就往我家门口泼脏水，还诅咒我！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邻居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对着阎埠贵家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易中海环视了一圈，又仔细看了看现场，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事儿，确实挺恶劣的，但要说是贾东旭干的，光凭阎埠贵一面之词，恐怕还不行。“老阎，你先别急。”易中海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说是贾东旭干的，有证据吗？咱们得讲证据，不能光凭猜测啊。”易中海这话一出口，阎埠贵顿时就愣住了，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下去。“证据？我…我……”阎埠贵支支吾吾的，一时语塞，他光顾着生气了，哪有什么证据啊？
“证据？这……这还用啥证据啊？”阎埠贵被易中海问得哑口无言，他瞪着眼睛，脖子梗得老粗，“昨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放话要收拾我！今天我家门口就成这德行了，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老阎，话可不能这么说。”易中海摇了摇头，耐着性子劝道，“咱得讲证据，空口无凭的，咋能随便冤枉人呢？再说了，这大字还写着呢，‘阎埠贵断子绝孙’，这……这诅咒也太狠了点，贾东旭能干出这种事儿？”
“他有啥不敢的？这小兔崽子现在都快成过街老鼠了，还有啥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阎埠贵越说越激动，指着墙上的红字，声音都颤抖了，“老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要整死我啊！这是要让我老阎家断子绝孙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行了，行了，老阎，你先消消气。”易中海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叹了口气，“这事儿我会去问问贾东旭的，你先别急，啊？当务之急，咱们先把这儿清理清理，这味儿……也太上头了。”
“还清理啥啊？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阎埠贵一屁股坐在了那滩黄绿色的污水中间，开始撒泼打滚，“我不活了！没天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贾东旭，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你给我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四合院的居民们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阎埠贵，一个个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一脸的鄙夷。
“这老阎，也真是够倒霉的，惹谁不好，非得惹贾东旭那个二愣子。”
“可不是嘛，贾东旭现在都快成破落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惹他谁倒霉。”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也确实蹊跷，贾东旭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谁知道呢，这年头，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阎埠贵坐在那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中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更是憋屈得慌。他抬起头，看着墙上那几个血红的大字，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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