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娄晓娥草草叠了炕上的被褥,心头揣着事,转身便回了趟娘家。
此行的目的,是要向父母摊牌——这许大茂的窝囊日子,她过够了,婚,离定了!
当年,是母亲谭雅丽一手撮合,把她这资本家的娇娇女,塞进了许大茂这“根正苗红”的工人怀里。
图什么?
不就图个成分的护身符,盼她能躲过那疾风骤雨。
哪曾想,护身符没显灵,倒招来个作践人的活阎王!
父母听着女儿含泪的控诉,心都碎了。
离吧!
这火坑,不能再让闺女待着了。
得了父母的首肯,娄晓娥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只待寻个日子去办那斩断孽缘的手续。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暂住的偏房,本想倒头补个回笼觉,隔壁李大根屋里却传来异样的动静。
是他回来了。
李大根这人,在院里是出了名的“闲汉”,整日里游手好闲,偏生那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鸡鸭鱼肉不断顿,细粮点心也不稀罕。
前些日子,眼红的贾张氏跑去街道办举报,结果呢?
东西是抄出来不少,可李大根愣是毫发无损。
为啥?
谁让人家有个因公殉职的烈士爹!
上头给的抚恤金厚实着呢,还白送一个工位,人家想啥时候去端铁饭碗都成。
娄晓娥倚在冰冷的土墙上,思绪飘忽:这李大根风评是不咋地,可比起许大茂那窝囊废加混蛋,竟显得顺眼多了……
若是他肯……
娄晓娥脸上莫名一热。
正胡思乱想间,隔壁的动静陡然变了调!
一个刻意压低的、属于女人的声音溜了进来。
没等娄晓娥细辨,那声音便陡然拔高,化作一阵阵急促而甜腻的喘息,像被掐住了脖子的猫儿,挠得人心头发痒。
老天爷!
青天白日的……
这一次,娄晓娥按捺不住那蚀骨的好奇。
她不再是贴着墙根偷听,而是鬼使神差地搬来一个小板凳,蹑手蹑脚地凑到那仅有一墙之隔、糊着旧报纸的小窗下。
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借着窗纸上一道细微的破绽,将眼珠贴了上去——
屋内的景象,让她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屋内温度骤然攀升,秦淮茹薄衫半解,发丝凌乱垂落肩头。
她跪坐在李大根身上,十指紧扣着对方腕骨,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浮木。
急促呼吸在狭小空间里荡开涟漪,两人纠缠的身影倒映在斑驳墙面上,被窗外斜射的光线拉扯得扭曲变形。
床头上的茶缸里,隔夜的茶水泛着涟漪,悬着的点灯随着二人的节奏摇摆……
光天化日,就在这方寸陋室之中,这对男女竟敢如此放浪形骸!
他们就不怕被满院子的眼睛抓个正着?
娄晓娥哪里知道,李大根这屋子,早已成了隔绝人世的“方外之地”。
他手中那罐不起眼的“静音喷雾”,只需对着墙壁轻轻一喷,便能瞬间吞噬所有声响,任里面翻江倒海,外面也寂静如坟。
往日隔壁无人,李大根也懒得费那喷雾。
偏偏今日娄晓娥住了进来,他光顾着应付身上的秦淮茹,一时竟忘了给这面墙“加封”,这才让隔壁那蚀骨的春潮,一丝不漏地涌入了娄晓娥的耳朵和眼睛。
此刻,娄晓娥看得真切,听得更真切。
这哪里是偷听?
分明是看了一场活色生香的“实景大戏”!
她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仅仅是一瞥,一股难以言喻的骇人威压便扑面而来!
那绝非寻常之物,其展现的原始力量与存在感,让她瞬间心胆俱裂!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那般摧枯拉朽的声势,若是换了自己……怕是一个照面就要魂飞魄散,溃不成军了!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李大根那骇人的膂力!
只见他竟能单凭一只筋肉虬结的手臂,便将秦淮茹轻易抱起!
秦淮茹在李大根的手中,仿佛就像是魔方一般,随意扭曲,随意变幻,还能像大风车一样的旋转……
不知不觉间,娄晓娥的呼吸也变得滚烫而急促。
一股难言的燥热从小腹深处轰然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一只带着寒意的手不受控地微微发颤,顺着松垮的裤腰边缘缓缓下移……
隔壁的狂风骤雨不知持续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归于死寂,窗外的天色早已浓黑如墨。
可怜的娄晓娥,被这场隔墙的“鏖战”撩拨得五内俱焚,口干舌燥。
黑暗中,她蜷缩成一团,将发烫的掌心按向心口下方。
那些无法言说的焦灼与煎熬,化作细密的涟漪,在沉寂的夜色里一圈圈荡开,漫过每一寸肌肤,又渐渐沉入意识深处。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