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轩辕家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没有正常人啊!】
见到天幕之中的画面,有人开口说道。
这轩辕家一个个,都和变态没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武道大族吗?也是涨知识了!】
江西龙虎,江东轩辕。
这是江湖之上,对他们的称谓。
将其和龙虎山这样的庞大势力放在了一起。
但恐怕今日这天幕之中的一切传出。
这个名号,就彻底被粉碎了。
妇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轩辕敬宣,你莫要太过分。”
“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我?你不过是个觊觎家主之位的狂妄之徒罢了。”
男子闻言,脸色一沉,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嫂子真是聪明绝顶。”
“不错,我确实有意争夺家主之位。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嫂子的倾慕之情。”
“嫂子可知,我轩辕敬宣对你垂涎已久,这在徽山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说着,他突然发力,手掌贴在鱼缸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鲤鱼和莲花根茎紧紧吸在缸壁上。
鲤鱼挣扎不已,鲜血从鱼鳞间渗出,染红了清水。
男子却置若罔闻,只是微笑着看着妇人:“嫂子,你看这些鲤鱼多像你啊,美丽而脆弱。”
“不过,它们很快就要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而你,也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妇人却并未被他的威胁所吓倒,只是淡淡地嘲笑道:“轩辕敬宣,你未免太天真了。”
“你以为你成了家主就能为所欲为?你错了。”
“我轩辕家的规矩可不是摆设。而且,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吗?你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提起了六年前的一件事:“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去南疆办事吗?”
“我凑巧在牯牛降遇到了你那位所谓的忠贞不渝的妻子。”
“她可真是热情如火啊,天天缠着我骂我是失德荡妇。”
“不过,现在她可没那么闲了。”
“因为我已经把她送给了老祖宗,让她去伺候老祖宗了。”
“你说,这是不是比你争夺家主之位更有意思呢?”
男子闻言,脸色大变,怒喝道:“你敢!”
然而,他的威胁已经失去了作用。
妇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轩辕敬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吗?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至于你大哥轩辕敬城,他更是个废物。”
“我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轩辕敬宣,你简直畜生不如!”
门口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恨与决绝。
轩辕敬宣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却懒得转身,只是放纵地大笑起来:“青锋,我听说你器重的那个姓袁的小子已经半死不活了。”
“看来,你娘今日的下场,就是你几年后的遭遇。”
“叔叔我有这个耐心,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甚至,我还在想,等到你花甲之年,是不是青锋你都有妙龄的女儿了?以往我不懂那石碑上‘独享陆地清福’六字是个什么意思,如今我才明白,这等福气,真正是神仙才能享受的。”
轩辕青锋站在门口,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看着那个肆意妄为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妇人看到女儿,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慌乱,她冷声道:“青锋,离开这里!不要看他!”
轩辕敬宣啧啧笑道:“真是母女情深啊,感人肺腑。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掌心吗?”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轻轻响起,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轩辕敬宣愕然转身,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一个身影,他下意识中略有惊吓,但随即被自己的一丝恐慌给逗笑了。
他肆无忌惮地捧腹大笑起来,之所以讶异,是因为轩辕敬宣知道,谁都可以踏足这座大宗内庭,唯独门口那名男子不行!
而那人,恰好便是轩辕敬宣身后妇人的丈夫,这是多么荒诞不经的事实啊!
当年,那位风华正茂的妻子宁肯与老祖宗双修,致使嫡长房沦为笑柄;宁愿二十年对着一幅泛黄的画像发呆,也不愿正眼看一眼丈夫。
这件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轩辕敬宣几乎笑出了眼泪,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眼神变得阴森起来。
他想起儿时兄弟三人站在问鼎阁望江台的情景,那时他们一起踮起脚跟趴在栏杆上,憧憬着未来的前程。
大哥说要做名垂千古的治国文臣,二哥说要重振家族威名,胜过那吴家剑冢;而轩辕敬宣则扬言要做王仙芝那样的武夫,一拳砸死龙虎山真人。
那时,兄弟三人亲如手足,只是长大后,三人的前程便南辕北辙了。
咳嗽过后,中年儒生轩辕敬城仍未走入庭院,他捂住嘴巴含糊地说道:“敬宣,你应该再等等的。可惜你从小就没什么耐性,这样不好。”
轩辕敬宣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止住笑声,却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双手搭在玛瑙腰带上,直视着这位身体孱弱多病的长兄,说道:“大哥,你说我该等什么?等你靠一肚子仁义道德去当家主?”
“等我侄女去牯牛降当采阴补阳的可怜鼎炉?还是等耐心耗光了的父亲再次给你们嫡长房撑腰?”
“大哥啊大哥,你要知道我以往虽说言语上占一占嫂子的便宜,可你到底是我大哥,长兄为父,敬宣还不至于真的如何对嫂子不敬。”
“谁让咱们兄弟三人都是敬字辈呢?”
轩辕敬城松开手,平静地说道:“你接着说。”
轩辕敬宣嘿嘿笑道:“我忍了很多年,实在是不想再忍了。大哥,你知道我受了老祖宗的点拨,辅以丹药填充气海,现在是什么境界吗?”
中年书生平淡地回应道:“跳过金刚,初入指玄。”
轩辕青锋脸色剧变,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轩辕敬宣则得意地大笑起来。
脸色常年惨白的书生缓缓说道:“可你知道这种拔苗助长的境界,是无根之木,对武道长远并无裨益。”
轩辕敬宣揉了揉肚子,讥笑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真是诚心诚意啊!让我醍醐灌顶!我肚子都笑疼了!”
轩辕敬城转头看了一眼牯牛降大雪坪的方向,轻声呢喃道:“冬季大雪,徽山才会干净些。咱们这个家,实在是太脏了。”
轩辕青锋伸出手,示意娘亲走出庭院,远离那个晋升指玄境的叔叔。
但妇人纹丝不动,她从不会主动走近那个男人。
中年书生深深凝视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说不出的豁达与释然。
从不踏足这座院子的他,竟然破天荒地走过门槛。
轩辕青锋和妇人俱是恍惚呆滞,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轩辕敬宣还是不以为然的倨傲表情,他冷笑道:“大哥,怎的?要拿书本敲打我?”
轩辕敬城摇头道:“徽山不破不得立,轩辕大磐早就将徽山带上了一条岔路。今日,就由我来拨回正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说武学天赋,你便是加上轩辕敬意都比不上我。你是指玄境,我便以指玄境杀你。”
中年书生说话不急不缓,宽博青衫双袖飘逸而动。
母女二人只看到这个与世无争了一辈子的男人,径直走向轩辕敬宣。
看似慢行,却眨眼便至轩辕敬宣眼前。
明明已是指玄境的轩辕敬宣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中年书生单手握住他的脖子,一行再行,穿过琉璃大缸。在后庭大门后,书生停步,轩辕敬宣被丢入屋内。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轩辕敬宣的身体在空中炸裂。
七窍微微流血的中年书生转身,他似乎想要伸手去触碰妻子,但终究没有这个勇气。
他走到院门口,与女儿擦肩而过时,柔声道:“青锋,以后就由你来照顾你娘了。”
妇人猛然喊道:“轩辕敬城,你要去哪里!”
中年书生继续前行,温言笑道:“去牯牛降大雪坪。”
“把这个家扫干净了,你们便真正自由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圣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可惜轩辕敬城这辈子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不过,轩辕敬城不后悔当年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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