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言:
这篇稿子是我已经连写两次都莫名其妙被删除或丢失,这是第三遍写了,我已经快写吐了,似乎冥冥之中有股力量不让我继续写下去。
除夕夜里喝了大酒,我在醉酒的状态下徒步走了六公里,老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我,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大喊大叫,恍惚间来到了一个公园门口,大雾弥漫,小生略通一些道法,掐着剑诀,心里念咒,劈着空气,直到酒醒,我才原路返回,凌晨五点多我才回到住处。
此文不易,我有太多想写的东西了,我这传奇的一生无法像其他网文作者那样大开大合,让你看的酣畅淋漓,但我还是想尽一份力努力地表达我想要传达的内心感受。
我原本是一个偏远地区无名小辈,身上背着的却是家庭的无限期望,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但我曾经也想过无数办法想逃离来自家庭的羁绊和束缚,我做到了,但是阴差阳错,我似乎又得回去了,我总感觉在那个边陲小镇我有未完成的使命。
我写文,并不是让多少人看见,也不是为了多少钱,我单纯是喜欢写,内心的声音告诉我写下去,这是我的第一篇,我希望也是我的最后一篇。
花下独舞,月下小酌。孤芳自赏,众人皆醉。
正文:
密室中的每本书都按照特定的顺序进行摆放,翻开来看,书中的文字自然形成画面,像是第一人称观察当时的时空。
叶尔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书记载的是记忆。但有些残破不堪,有些崭新如初,有些则是被标注了记号,应该是重点。
叶尔那翻到了最早的记载,记事起的第一件事.。
“你瞧,多可爱啊,真乖。”耳边传来了男孩的声音,背景当中夹杂着女人们的哭泣声和老人谈话声。
“像是睡着了一样,眼睛随表叔,眉毛像表嫂。”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可怜的孩子,还没学会说话,就失去了自己的爷爷。”
“要不我们抱回去养着吧,哥哥。”
“表叔不会同意的。”
“这葬礼还得忙好几天,表叔也忙,表嫂也要做饭干活,没时间照顾他,待会儿我们就走了,养几天再送回来嘛~”
“好,你去问一下表嫂。”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群人,像是围着这个婴儿一样。
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是妈妈!
“我担心他回去老哭,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的,嫂嫂,他可安静了,我抱了半天了,一点也不闹。”那个男孩连忙说道。
“孩子,我看也行,你们这边还得忙,我们就带回去,哭了想妈妈了我们再送回来。”一个年迈的婆婆声。
“我看也是,在这儿没人看他。”另一个男人,但这个声音叶尔那很熟悉,是爸爸。
“孩子,来,让我抱抱。”妈妈的声音似乎带着哽咽。
众人突然笑了。
“你瞧这孩子,不想被亲妈抱。”
“还在睡觉呢,好乖啊,这孩子。”
“你们家养完,我们家来养,我就喜欢这小子!”
“表叔,表嫂,我们一定给他喝最纯的牛奶,吃最好的饭,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
“好.....好.....妈有空就去看你......”
此后的两年,叶尔那逐渐被姨奶奶一家养大,每隔一段时间,父母就会去乡下看望他,但是他从来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
春天的时候,他会跟着姨爷爷去田间干活,他就蹲在田间地头,找找蚯蚓,抓住了光着脚丫就跑到姨爷爷身边,骄傲地展示,姨爷爷总是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再抓几个,过两天,带他去钓鱼。
夏天的时候,他会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上山,山上是叔叔嫂嫂们在放牧,大草原的绿色充斥着他的眼,清新的空气他吸了一口又一口,跑累了他就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望向深蓝色的天空。
秋天,他会坐在驴车上面,看着田间割麦的大家,金黄色的麦田,微风拂过,万物都在丰收。
冬天大家都会在家里各种打牌,在冬宰节的时候,哥哥姐姐们会抢着给他喂肉,但总会被姨奶奶呵斥,大家乐此不疲。
那是最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生命的最开始,虽然远离父母,但是姨奶奶一家的给予的温暖像是冬夜里的一团火,明媚又温暖。
在四岁的初夏,姨奶奶家来了一个老人,讨一碗水喝。老人一见到门口玩沙子的叶尔那,驻足在那里,观察了好久,才缓缓说道:“这孩子.....莫非是乌孙山上娜米尔汗的外孙?”
众人皆惊,这个老人眼里噙着泪,喃喃道:“终于....我见上了......孩子的眼神像他外祖母,那是萨满独有的......”
众人赶紧请老人进屋,嫂嫂们去烧茶做饭,叔叔们则是请客人上座,摆桌子,递烟。
叶尔那也被抱进屋子里,在一堆孩子中间,静静地听着老人们的讲述。
老人先是表明了来历,自己一生都在游历于四方,身上背着一个冬不拉,每年夏天都会去各地参加阿肯弹唱。
老人砸吧了一口莫合烟,待奶茶来到跟前,才慢慢开口:
“我年轻时,不懂事,因为贪玩弄丢了大队的羊群,因为害怕坐牢,带了家里仅存干粮和皮草就进了大山,好在一路上被好心人帮助,走了大概两三个月,才来到娜米尔汗的帐篷,我想讨口饭吃,但是她似乎早就料到我要来,早早迎接,手持着燃烧的松树枝说多年后你会见到我的外孙.......”
已经三十多年了,后面说的那些我也忘了。老人说完捋了捋胡子,继续说到:
“当时,她家里已经有五六个孩子了,但仍然让丈夫煮了汤,给了我一碗。那一晚,我看出了她是一个萨满,家里摆放的都是萨满做法需要的器具,各式各样的石头和羊胛骨......”
“我问她,我能不能回去。她摆弄了那些羊拐骨,嘴里念念有词,闭上了眼,许久之后她看着我,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告诉我,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回到家乡阿勒泰,一生漂泊,长天赐我美妙的歌喉,就是为了让我传唱到各处。我当时年轻气盛,我不信这就是我的命运,连夜骑着马离开,在山里迷了路,又过了好久,我才找到一个镇上,当时我离家已经越来越远,身上没有一点盘缠,就勉强过活。
过了三年,我再回到家乡,我的父亲被人诬陷,坐牢了;母亲因病去世;兄弟姐妹被寄养给了亲戚,我没脸再待下去,于是开始了我漂泊的一生。”
“真被娜米尔汗说中了,唉,命运皆此,任谁也无法逃脱,这也许就是真主给我们的路吧.......”老人砸吧了一口烟,抬头看见了叶尔那,继续说道:“这孩子的命也注定不同。”
突然一个小孩插话道:“爷爷,那你后面见到了萨满了吗?”被一群大人呵斥,小孩的母亲上来就给他一巴掌,小孩憋着哭,低下头。
一顿喧闹后,老人又开口道:“上次见她已经是十五年前了,她当时卧病在床,身旁都是她的孩子,我进门她就认出我来,我甚至等她说了我的事情才认出她。她病的很重,她丈夫刚好回来,以为我是图谋不轨的坏人,拿着猎枪就来追我,任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显然是完全忘了,我就赶紧跑,自此,我再也没见过。”
“表嫂说她没活过50。”
“唉,萨满要么短寿,要么孤寡,要么就.....走火入魔成疯子了.......”老人缓缓说道。
众人唏嘘。
老人坐起身,说道:“这孩子的爷爷三年前去世了,是吗?当初这边的边境警察。”
众人点头,爷爷的名声在边境这一块儿家喻户晓,他是最年轻的警察,也因为精通好几种语言被任命为特派员,专门跟前苏联交换非法越境的人。常背着步枪,骑着棕马在边境一块儿巡逻。
调皮小孩们一听到爷爷的名字,马上钻回家里,哭泣的孩子也会闭上嘴装睡。
姨奶奶说道:“姐夫走的算早,七十出头,不过孩子们倒也出息了,算是好走。”
“哦?你们是什么部落?”
“阿勒班里的曲克,我是孩子奶奶的妹妹,这些是我的孩孙们。”
“那你们应该是世代在这边,是吗?”老人继续问道。
“是的,我姐夫他们很早之前从那边过来。”
“哈哈哈哈,老爷子自己就过边境,当了官反而不让别人过了。”众人尴尬地沉默了。
见此状况,老人说道:“都是玩笑,老爷子平时最喜欢开玩笑嘛不是,当初被他抓住的时候,遣送回来的路上还跟我讲了好几个笑话呢!”
“是的,姐夫开起玩笑,都遭不住啊。”姨奶奶笑着回应。
“唉,认识的人都去世了,世事无常啊!”老人继续抽着烟,继续说道:“好在我们的孩子们朝气蓬勃,来,让我们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众人纷纷附和。
老人捧起双手,给了在座所有人一个巴塔(哈萨克族的赐福仪式)
老人念着祝福词,大家默不作声,安静地听着,到最后,老人说了一句:“长天保佑!”
众人也说了一句长天保佑。
随后就开始上菜上肉,老人又讲了几个有意思的往事,一片其乐融融。
在那个没有手机,只有收音机的时代,远方的旅人是最好的传媒,大家都会尊重地听着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在晚饭后的黑夜,点上一个煤油灯一遍又一遍地讲...
视角逐渐合拢,想必是睡着了,叶尔那也关上了手上的书。
这些标注的内容,跟萨满这个关键词有关,这个Stefan肯定是根据这些线索练就某一种秘术,把别人的灵魂囚禁在这里。有萨满的血统,这种东西应该不是难事吧,我得想办法搞垮这个混蛋!尽早放我出去。叶尔那想好后,继续准备看下一本。
Stefan又熬了一天,眼下已经是晚自习时间,空荡荡的医务室里,除了医生会时不时来检查,蛋总会给自己送饭,再无别人打扰。
至于蛋总说的吴亚楠喜欢他,还问关于抽烟的事情,Stefan通通不感兴趣,一切等自己处理完事情交给叶尔那。
他准备拿起日记,记录一下,免得叶尔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有时候来到这副身体,丝毫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通过日记上记录的大事再结合密室里的保存的记忆慢慢串起来,之前几次考试,叶尔那没有丝毫察觉,但是这个事情闹得太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尔那就那么水灵灵地来到了书房,原本自己穷尽一切办法都没法使两人见面。
就像是白天和黑夜,交替轮转,却无法重逢。
而这次,他们相聚,叶尔那却很讨厌他,而他只是觉得叶尔那完美得像个艺术品,可以按部就班地过活,可以完成自己的既定目标,很少出差错。
若不是暑假小孩捣乱,偏要去和他的堂哥们混在一起,所有计划都将完美实现。但光抱怨无济于事,眼下先把考试考好,再去应对处分的事,最好不要把家长牵扯进来。
初二四班,晚自习
蛋总百无聊赖地在桌子上趴着,实在是不明白叶尔那为啥突然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了,现在连烟都不抽了,把自己煞费苦心送去的烟都还给他了,难道是要跟我绝交了嘛?
突然一个纸团飞过来,打开一看:
他还好嘛?要不要去看看?
字迹是马妍的,蛋总闭上眼,唉,先是马妍,后是吴亚楠,再来一个苏雅,这女生是越来越多,自己是真应付不来。在各个势力中间夹缝生存,既怕得罪又怕办不好事,好累啊。
蛋总抬起头,对着马妍摇了摇头,还是让叶尔那静养吧,别再去打扰了。
初二六班
吴亚楠已经接到了情报,叶尔那戒烟了,还是为心爱的女孩戒的,那这个女孩是谁?
于是又一次让人去问了蛋总,但是那边回答就是压根没有谈过恋爱,手都没牵过。
这个回答让吴亚楠非常开心,闭上眼,总能想起叶尔那呆萌的神情,他的翩翩君子的风度和渊博的学识让她后知后觉:这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稀缺性就会有需求,这句话他说的可真好。
一顿乱想,突然意识到作业还有很多,于是向一个男生借了作业,没想到他早已写完。吴亚楠开心一笑,对着男生说道:“马俊,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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