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本是迎接新官上任的喜庆日子,萧暮雨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县衙大堂之上,刘县令皮笑肉不笑地将一叠卷宗扔到他面前:“萧公子,集市盗窃案就交给你了,三日之内,我要结果。”
三日?
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萧暮雨接过卷宗,只觉一股冷气从指尖直窜心底。
这集市盗窃案,近来闹得沸沸扬扬,据说连官府的库银都未能幸免。
案发地点人流复杂,线索杂乱无章,更牵扯到当地富商的利益纠葛。
如今这烫手山芋落到初来乍到的萧暮雨手里,众人皆等着看他笑话。
刘县令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萧公子,机会只有一次,若办不好……后果自负啊。”
萧暮雨深吸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是,萧暮雨并未急于寻找线索,而是径直去了当地李富商的府邸附近。
他并未登门拜访,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府邸周围的环境,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逃不过他锐利的双眼。
李富商很快得到了消息,他认定这新来的萧暮雨是想趁机捞一把,便派人送去一箱金银珠宝,意图堵住他的嘴。
萧暮雨看着眼前的金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袖拒绝了。
李富商得知此事,眉头紧锁,这年轻的萧公子,似乎与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黄昏时分,萧暮雨终于来到了案发现场。
熙熙攘攘的集市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几只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萧暮雨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泥土,入手冰凉,还残留着一丝黏腻的触感。
王捕头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萧暮雨目光一凝,他发现了一块被泥土掩盖的布片,布料的纹理……
“王捕头,”萧暮雨语气低沉,“这布料,你见过吗?”
王捕头凑近一看,那布片呈暗红色,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用力撕扯下来的。
“像是……绸缎?”他迟疑地回答,这市井小民,谁会穿这样的料子?
萧暮雨将布片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怀里。
“绸缎,而且是上好的云锦,这可不是普通百姓能穿得起的。”
萧暮雨开始走访集市上的商户,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致的推理,他逐渐缩小了嫌疑人范围。
案发当晚,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曾出现在集市附近,而他所穿的衣物,极有可能就是云锦所制。
正当萧暮雨准备进一步调查时,张师爷却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份证词,高声说道:“大人,有人状告萧公子办案不力,还收受贿赂!”
刘县令脸色一变,看向萧暮雨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萧公子,这……”萧暮雨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大人,这纯属诬陷!下官从未收受任何贿赂,这证词分明是伪造的!”他据理力争,然而刘县令却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来人,将萧公子收押,听候发落!”衙役们一拥而上,将萧暮雨团团围住。
萧暮雨怒目圆睁,却无力反抗。
周围的官员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仿佛他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萧兄!”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衙门的寂静……
庄子昂闻讯赶来,一把推开围住萧暮雨的衙役,怒目圆睁:“张师爷,你这是何意?萧兄初来乍到,何曾得罪过你,竟如此污蔑他!”
张师爷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庄少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证人证词,白纸黑字,岂容抵赖?”
庄子昂一时语塞,他虽相信萧暮雨的为人,却也无法反驳这所谓的“证据”。
县衙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暮雨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萧暮雨被押在大牢中,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闭上眼,将案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集市上的喧闹声,李富商府邸的森严,证词上的字迹……
等等!
那字迹!
萧暮雨猛地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想起那证词上的字迹,与他之前在李富商书房无意中瞥见的一封信上的字迹,竟有几分相似!
周围的狱卒和囚犯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却不知他已经找到了反击的方向。
“大人,请允许我重新审问证人!”萧暮雨再次站在公堂之上,语气坚定。
刘县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萧暮雨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向证人,那证人却依旧镇定自若,丝毫不露怯意。
萧暮雨站定,眼神如炬,缓缓开口:“这位证人,你可知谎言终究会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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