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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穿越到永乐帮姐夫当皇帝 第一十一章 真是又有辱门楣

朱棣的目光缓缓落在张軏身上,仅仅是那一眼,便仿佛能洞察他心中的所有想法。张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就在这时,朱棣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且说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张軏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成语句。

朱棣听完,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斜睨了张軏一眼。这一眼,看似随意,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奇迹再次上演,张軏宛如瞬间被人掐断脖子的鸡一般,脑袋“啪”地一下耷拉下去。他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即便是张辅这般素来沉稳之人,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气得脸色略显发青。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可在这威严的宫殿之中,他又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张家称得上是满门英杰,先不提张玉,单说张辅,年纪轻轻就已崭露头角。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谁能料到家中竟出了张軏这么个憨货,着实有辱家门。

朱棣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好气又好笑。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起身,缓缓走到张軏身旁,仔细检视过他的病情。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专业,毕竟他是行伍出身的皇帝,对于各种伤势见得多了。检视完后,他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当日便回宫去了。

然而,朱棣对于张軏的病情依旧颇为关注。在那深宫里,他时常会想起张軏那狼狈的模样,心中总会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未曾想到,过了几日,情况竟变得愈发糟糕起来。原本不过是些皮肉伤,可近些日子天气炎热,太阳高悬在天空,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烤焦。

朱棣传召太医询问病情时,那太医刚踏入宫殿,便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他的脚步微微颤抖着,走到朱棣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头都不敢抬。朱棣看着太医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烦躁,冷冷地说道:“张軏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太医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支支吾吾地道:“陛……陛下,张公子的病情似有恶化的迹象,臣见其患处……肿疡已生……只恐……只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

所谓的肿疡,实际上就是伤口发炎了。而且由于外伤较为严重,再加上天气炎热,伤口的炎症若久治不愈,若是不能及时消炎,在这个时代,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一听到肿疡二字,朱棣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是深知肿疡二字的分量的,毕竟他是行伍出身的皇帝,当初靖难之时,不知有多少将士,往往就因刀伤导致的肿疡而丢了性命。那些惨烈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而让朱棣记忆最为深刻的,莫过于他的岳父徐达。徐达一代名将,为大明的江山社稷立下了不世之功。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是朱元璋最为倚重的将领之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英雄,便是因为身发毒疮而离世,而这所谓的毒疮和背疽,其实就与肿疡类似。

市井之中流传着这样的传闻,说是徐达生了毒疮和背疽,朱元璋命人赐下烧鹅,烧鹅是发物,因而将徐达害死。这样的传闻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

当然,这纯属无稽之谈。且不说生了这病症与吃烧鹅导致病情恶化并无丝毫关联,最为重要的是,背疽和毒疮亦或者肿疡,在这个时代的死亡率本就颇高。而且当时的徐达驻守北平,朱元璋却在南京城,从南京送烧鹅到北平去,路途遥远,又谈何容易。在那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朱棣冷冷地盯着御医,道:“太医院可有对症的良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太医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这太医可不傻,像这样的病症,本就全凭运气。说白了,就看张軏自己能否熬得过去,此时若贸然打保票,万一出了意外,那便是自寻死路。他在这宫廷之中多年,见过太多因为说错话而丢了性命的人。

这太医期期艾艾地道:“臣……臣只怕毒疮入体……到时便神仙也难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满是汗珠。

朱棣勃然大怒:“朕要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得太医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太医直接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心中懊悔不已,为何自己会遇到这样的难题。

其实这天下并非没有真正医术高明的良医。在民间,有许多隐姓埋名的神医,他们有着高超的医术,能治愈各种疑难杂症。只不过大明宫廷的御医们的水平却是参差不齐。

这也怪不得旁人,完全是因为太祖高皇帝所整出来的一套机制出了问题。比如太医院的太医们,大多是世袭的。

没错,就是世袭。

眼前这个太医,之所以能成为太医,从而进入宫廷成为御医,乃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御医。他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医术,可父亲所传授的,大多是一些常见病症的治疗方法。一般的病症,他倒是能够处理,可一旦遇到复杂一些的,就可能束手无策了。

不过御医毕竟是御医,御医是有家学渊源的,他们或许治病的本事不高,但是对于如何规避风险,却是了如指掌。他们在这宫廷之中,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在复杂的宫廷斗争中保护自己。

有的御医可能将技能点在了治病上,可这样的御医在宫廷之中未必能长久。他们可能因为治不好某位贵人的病而被责罚,甚至丢了性命。

而真正能在宫廷中长寿的御医,往往将技能都点在了如何撇清关系之上。他们在面对病症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治愈,而是如何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陛下,张公子遭受酷刑,创口实在太大,何况他毕竟年幼,身子孱弱,如今毒疮迸发,臣不敢说是不治之症,只是这生死却全要看天数了。”

上半句是在告知朱棣,那些行刑的人下手过重,都怪这些人如此狠辣。他试图将责任推到行刑之人身上,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下半句则是直接表明,这是老天爷的事,是生是死,全凭老天爷的旨意。他将一切都归结于命运,这样一来,自己便可以置身事外。

朱棣深吸一口气,竟是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可又无处发泄。良久之后,才道:“全力救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耗尽。

“喏。”御医如蒙大赦,赶忙匆匆告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宫殿,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

张定藩躲在张家的外头,一直等到张家的中门敞开,紧接着那五军都督府都指挥同知张辅带着几个亲兵骑着马离开家,他才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嗖”的一下钻进了张府。

在入府的过程中,张定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观察能力超乎寻常。张家的院墙,哪一处高,哪一处矮,哪一个地方适合攀爬,哪一个地方紧邻着无人的街巷,仅仅是眼睛一扫,便已了然于心。

都说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无论到了何处,只需看上一眼地形,便能迅速熟悉并排兵布阵。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方面的天赋,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迅速找到翻墙而出的有利地形。这般天赋,不去做贼实在是可惜了。他心中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几日不见,张軏的病情显然比预想中更重,远远超出了张定藩的意料。

张軏这一次依旧哼哼唧唧的,只是显得有气无力。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叫,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三弟,三弟……”张定藩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大……大哥……”张軏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抬头,然后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那笑容显得格外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张定藩见他这般模样,心急如焚,眉头紧皱道:“怎么啦,怎么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恨不得能立刻替张軏分担痛苦。

张軏断断续续道:“我头疼得厉害,伤口处已经没知觉了,他们说病得很重,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啊。”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张定藩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发烧了。他的手刚触碰到张軏的额头,便感受到了一股滚烫的温度。

再掀开被褥,却看到趴在床榻上的张軏撅着屁股,而伤口处简直不忍直视,分明是伤口化脓了。那伤口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作呕。

若是一般的小伤口倒也罢了,关键是这伤口面积大,因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那化脓的伤口就像是一个丑陋的怪物,趴在张軏的身上,吞噬着他的生命。

这显然是感染和炎症所导致的,同时还引发了高烧。在这个医疗条件并不发达的时代,这样的病症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张定藩道:“我的药用了吗?”他的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药能起作用。

“没用,御医开了药方。”张軏有气无力地说道。

张定藩便挑眉道:“该用我的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相信自己的药一定能治好张軏。

张軏抬头看了一眼张定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在他的心中,对御医还是有着一丝信任的。

张定藩道:“你还信不过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对张軏的犹豫有些不满。

“自然是信得过大哥的……我说的是大哥的品行。”张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看着半死不活的张軏,张定藩咬着牙道:“我的医术比品行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张軏虽然年少,却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想了想道:“大哥有这份心便好了,我头昏沉沉的厉害,难受得很,大哥……我要死了,我昨夜一宿未睡……听御医们窃窃私语,说情况很糟糕,我……我难受极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昏迷。

张定藩见他闷闷不乐,也不催促他用药,而是想着先让他心情好起来:“你知不知道,老二朱勇猛回家,被他爹吊起来打。”他试图用这样的消息来分散张軏的注意力。

张軏一听,似乎来了点兴趣,瞪大了眼睛道:“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有想到朱勇猛会有这样的遭遇。

“不骗你,朱家人都看到了。”张定藩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没想到二哥也这么惨。”张軏说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在他的心中,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是最惨的,没想到朱勇猛也和他一样。

“是啊,咱们三兄弟太惨了。”张定藩感慨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

“可是大哥……”张軏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我也惨啊,虽然打在你们身上,却疼在我心里啊。”张定藩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情。

张軏此时显得疲惫至极,脸色苍白,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大哥,俺真是命苦,俺没了爹,现在看来也活不成啦,兄长成日骂俺,说俺和大哥厮混,游手好闲,才有此祸。俺也知道,大哥有时也会糊弄俺做一些糊涂事,可是……不知怎的,跟着大哥结伴,总是自在,俺在府里便不开心,见了大哥便高兴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语速越来越慢。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沉睡。

张定藩禁不住吸了吸鼻子,道:“你歇着,我给你上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安抚着一个受伤的孩子。

说着便去搜他上回送来的药瓶,找到之后,将药水倒出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擦拭在张軏的患处。他的动作轻柔而又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这姿势和举动,显然不太雅观,不过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治好张軏的病。

上过了药,张定藩便道:“你好好歇着吧,我翻墙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

“翻……翻墙……”张軏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诶,这不是练练手嘛,以后来看你的时候用得着。”张定藩笑着说道,试图用这样的话来让张軏放松一些。

张軏意识模糊,眼皮子都沉重得抬不起来,便没有再挽留。他的身子缓缓地陷入了沉睡,仿佛只有在梦中,他才能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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