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青刚到长公主府门前。
就瞧见一个二次元少女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从府中走向门外的豪华马车。
那少女约摸刚满十八,一袭明艳的大红宫装,圆润的小脸上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眸。
“臭怀庆!坏怀庆!可恶的怀庆!我一定要去父皇那里告你的状!!”
魏长青略一思索,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估计又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激起临安好胜之心。
于是菜鸡的临安,向天才的怀庆发起攻击。
结果不出意外,又一次惨败!
可怜的临安,一生都不曾赢过怀庆!
临安前脚刚上马车,突然一转头:“那个谁,你见了本公主,怎么不行礼?”
“怀庆府上的人,都如此不知礼数吗?”
魏长青轻笑一声,便转身进入长公主府。
见魏长青不鸟她,临安当场气炸了:“怀庆府上的一个狗奴才都敢欺负我!”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刚子,你主子我要被气死了!!”
贴身侍女刚子,一脸无奈,作为临安贴身丫鬟,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家殿下什么脾气。
总结一句话,又菜又爱玩!
一旁的太监总管说道:“启禀公主,先前那人不是长公主府上的奴仆,而是打更人金锣魏长青!”
“魏长青?”临安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歪着小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总管太监说:“魏长青,就是魏公的养子,天下读书人公认的第一才子、大奉诗仙词圣。”
“同时还是监正大人的嫡传弟子,被监正誉为五百年来最强天赋术士!”
“您最喜欢的红楼梦,就是他写的书。”
“对了,听闻昨日他刚出关,看了眼卷宗,就侦破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税银案。”
一听这话,临安眼神变了,桃花眼频频闪动。
侍女刚子见状,立马明白自己的主子又眼馋了。
“怪不得怀庆总能够赢我,事事压我一头,原来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不行,我绝不认输,我也要找一个魏长青这样的天才客卿!”
“总之,怀庆有的,我也要有!”
“可是……”太监总管为难道:“似魏长青这等大才,寻遍大奉十三州只怕也难找出第二个。”
“是吗?”临安扭头望向刚子。
刚子点点头:“是的公主,读书人都对他敬佩不已,术士里数他天赋最高,听说他的武道也非常厉害,这样的人确实难找出第二个。”
临安眉头上挑,娇蛮道:“既然难找,就不要找了,本宫就要他魏长青,而且还要从怀庆手中夺过来,气死可恶的怀庆!”
……
长公主府中。
魏长青与怀庆对饮。
“慎之,给我讲一讲税银案吧?”
怀庆说话时,雪亮的眼睛紧盯着魏长青。
一般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直接称呼表字。
“好,怀庆想听什么,我便讲什么。”
魏长青也不再称公主或者殿下。
怀庆小脸一红,转而轻咳两声,保持公主的矜持。
魏长青将自己如何发现卷宗上的破绽,到炼制出金属钠,以及推测策划此案的幕后之人,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怀庆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魏长青添茶。
“不出意外的话,京兆府衙门协同三司,已经缉拿了御刀卫千户陆淐之,以及户部度支主事郑新。”
“而两人的背后靠山,是户部侍郎周显平。”
怀庆皱眉:“堂堂三品的朝堂重臣,竟与云州叛贼勾结。”
魏长青撇嘴,何止一个周显平,满朝文武除了魏渊、王贞文等寥寥几人,大部分官员的屁股都不干净。
梁党全员坏人,王党内部腐烂,勋贵集团只有誉王勉强有点排面。
算来算去,满朝文武竟只有以魏渊为首的阉党,最为赤心忠诚。
怀庆语气冰冷:“我要为大奉除此国贼,晚些时候,我便上书请奏。”
“没用,仅靠税银案扳不倒周显平这个国之蠹虫,陆淐之和郑新多半会认下此罪!”魏长青摇头。
“其次,陛下为了朝堂各方平衡,不会立即踢他出局。”
“满朝衮衮诸公,盯上户部侍郎席位的人,不在少数!周显平突然出局,只会加剧党争!”
怀庆心情不美丽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任由国贼高居朝堂吧?”
魏长青笑道:“怀庆勿扰,咱们不好直接铲除此贼,并不意味着没有办法,只要把刀子递给周显平的政敌即可!”
“我父亲那里可以出手,打更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证据。”
“但打更人是陛下的刀,即使砍人也得光明正大,所以打更人不能明着动手。”
打更人不动则已,一动必杀人!
“除了我父亲,宰相王贞文、御史台那些清流,以及户部三品以下官员,都可以用上!”
怀庆目光灼灼:“你打算怎么做?”
魏长青笑吟吟道:“明着不行,就来点暗的。”
“事实上,很多时候不需要证据,只取决于陛下想与不想,以及百官的一致态度。”
“所以哪怕手段低级,只要让他犯错,就够用了。”
怀庆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当即意识到:“京察!”
魏长青点头:“具体怎么做,我会安排,脏活累活我来干,怀庆你只要安心看戏便可。”
随后二人并肩去游湖,湖中荷花盛开,纯白如雪,一如怀庆那般。
魏长青作一散文:“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魔改一番的爱莲说,放在大奉世界,同样熠熠生辉。
怀庆怦然心动,望向魏长青的眼神变了,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他在表达心意吗?
本宫……我该接受吗?
来到湖中心时,一阵横风吹来,失神的怀庆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好在魏长青及时扶住怀庆腰肢,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对方柔夷。
怀庆娇躯颤抖了两下,但却没有推开魏长青。
临近晌午,魏长青没有在长公主府上用膳,于礼不合。
所以,拿了怀庆府上的牌子,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结果刚出府没多久,就被一队卫率拦住了去路。
“魏金锣,临安公主有请!”那侍卫长恭道。
明面上,大奉就淮王一个三品武夫。
因此四品巅峰,几乎就是武夫一脉明面上的中坚力量。
是天下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修为境界。
临安府上一众侍卫,皆八品炼气,侍卫长七品炼神,全是武夫。
而武道一向强者为尊,所以众卫率对魏长青的态度,出奇的恭敬。
魏长青跟着卫率来到韶音宫,一处宽阔雅致的皇家别苑。
苑内布局充满少女童真色彩,悬挂在葡萄藤架下的秋千,堆砌在墙角的布偶,以及许多其他杂七杂八的稀奇玩意。
一身火红明艳的宫装少女,正与几名丫鬟踢绣球,莺莺燕燕之中,夹杂临安那如银铃般的笑声!
总管太监通报后,临安踢着绣球来到魏长青十米开外。
奋力一脚,撂开裙摆,如同盛开的火辣玫瑰,花心深处,引人无限遐想。
绣球在魏长青气机引领下,射向一旁,啪嗒落地。
呃……见绣球射偏,临安强行挽尊道:“你见本公主不行礼,本该惩罚,但本宫人美心善,姑且饶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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