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
监正深深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望着魏长青:“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因为你本身就是异数。”
“但最终能不能成为那个天命之人,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言毕。
监正伸手从一招,从楼下飞来一红一黑两块铁疙瘩。
须臾间,黑红两块铁疙瘩熔化成浆液,交融在一块。
“你使用什么武器?”
“枪!”
监正点头,大手一挥,熔化的铁水泼向他。
就在距离魏长青半米时,一杆暗红色的长枪,从熔融铁水中凝聚而出。
枪身长二米七,枪锋如槊,约三十公分,散发如焰火一般的光泽与炽热气息。
随后,又飞来一黑一金两个铁疙瘩,同样的炼制手法,最后一把黑金长刀脱胎而成。
监正屈指一弹,长刀落在魏长青跟前,似切豆腐般,切入地板下。
“它的主人,就是你的宿敌!”
魏长青见状,开玩笑道:“老师难道不怕,我提前找到此人,然后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
“他跟你不一样,他的运气很好,即使我不出手阻拦,你也杀不了他!”监正自信满满。
魏长青沉默了,确实,气运之子,注定难杀,反而越杀越猛,打压越厉害,反弹就越恐怖!
气运之子总会有不可思议的好运气,各种各样神奇的机遇,哪怕遇到危险,也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然而,魏长青却有自己的谋划。
夺机缘,抢气运,掠天命,废掉气运之子!
他之所以来摘星楼,与监正心照不宣打锋机、谈弈棋。
说白了,就是讨要一个机会,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
好在,监正老师给了。
即使不给,他也不会放弃。
他魏长青,绝不做那许七安的陪衬绿叶!
魏长青握住自己的灵韵长枪,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法器:“从今天开始,你叫弑神!”
他清晰感受到,弑神与他的修罗炼狱体,无比契合。
但想让弑神更上一层楼,需要以身心饲养,再投喂九色莲子赋予生命器灵!
如此,弑神才有可能成长为弑神之枪!
监正莫名一叹:“或许命中注定。”
随后将一本枪法丢给魏长青:“你的身体本就强大无比,如今又得弑神,自当如虎添翼,作为你的老师,就再给你一些帮助吧。”
魏长青低头一瞅,只见扉页写着:业火焚世诀!
以修罗炼狱体孕养一株天地业火,功成时,可焚灭世间万物,不堕轮回!
魏长青眼睛一眯,他从功法中品味出一些道门思想。
不知道为何,等他再看向监正老师时,隐约有一种直面传说中道尊的既视感!
京兆府大牢。
许七安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恰逢许新年来狱中看望。
许七安打算利用上辈子的知识技能,博一条生路。
便问许二郎索要了税银案的卷宗。
一番思索探究后。
许七安在卷宗里发现了端倪。
时间对不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救了,许家有救了!”
“哈哈哈哈……来人呢!”
“快来人啊!”
一名狱卒骂骂咧咧走了过后:“吵吵什么?!不想活了是吧?”
“我已经破案了!快快通报府尹大人,就说我有破案的重要线索!”许七安现在兴奋极了。
那狱卒边喝骂边开锁:“算你小子走运,此案已经侦破,你自由了!”
“啥?案子已经破了?”许七安闻言一愣,有一种酝酿了超级大招,却无处释放的憋屈。
“案子谁破的?不是说案情陷入僵局了吗?难道二郎骗我?”
那狱卒一脸嫌弃道:“你都自由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快滚快滚!”
许七安不死心道:“请这位大哥不吝赐教,我也好在出狱后去当面感谢一番。”
见许七安态度恭谨,那狱卒随口说道:“是打更人衙门的新晋金锣,魏长青魏大人。”
“说起这位金锣大人,那可是要有多传奇,就有多传奇。”
“出生于山海战役之中,父母双亡,被魏公收作养子,带回京城。”
“其人智慧才情和修行天赋可为当世第一!”
“先后拜入司天监和云鹿书院学习。”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十五岁那年,差一点就中状元。”
“天下读书人尊其为圣子、诗仙、词圣!”
“以高产粮食晋升六品炼金术师。”
“监正大人直言,魏金锣乃五百年来最有天赋的术士!”
“更恐怖的是,他今年才二十岁,就已经突破武道四品,据说离三品也不远了。”
我擦!顶尖天骄!大人物啊!
抱大腿,抱大腿,必须想办法,抱到大腿!
许七安前世下海经商,练就一颗七窍玲珑心。
他深知,不管大奉是个怎样的世界,终究有人在。
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而所谓的江湖,就是人场,不是打打杀杀,便是人情世故!
拿捏人情世故,便可左右逢源,事事顺利。
再赚他个钵满盆满,迎娶十八房姨太太,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乐,岂不妙哉?!
许七安出狱后,在府衙门外,见到了二叔一家。
不过跟原著不一样的是,许平志没有子嗣戴罪立功,所以,无法官复原职。
如今,一介白身而已。
婶婶李茹一见倒霉侄子,就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故意说道:“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家年儿。”
“是年儿疏通了关系,才让咱们许家度过了劫难。”
许七安看着这个整天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妙曼妇人,冷哼一声。
“二郎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也花钱打点上下,但破案的,貌似是一位打更人的金锣大人吧?”
“婶婶蹲一回大牢,把脑子都蹲坏了?”
“你!”李茹更气了,竟然没能骗过这个混小子。
许平志无语:“好了,你俩别吵了,如今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重获新生,应该更珍惜彼此。”
“再说了,茹儿,宁宴又不是傻子,找狱卒皂吏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你又何必把功劳推到年儿身上呢。”
“但话说回来,咱们的确应该找个机会感谢一下那个金锣大人,如果没有他,只怕咱们一家人都要地下重逢了。”
许七安贱贱地说:“不对吧二叔,我被流放三千里,二郎被革去功名,贬入贱籍,而婶婶玲月会被打入教坊司。”
咱们在地下可见不到面,就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奔赴黄泉。”
许平志黑着脸:“……大郎啊,二叔觉得你的武道最近退步不少,不过没关系,等回到家,二叔再手把手好好教你!”
一家人互损互闹,往家走去。
“大锅大锅,我想吃糖!”
“娘亲娘亲,我想吃桂月楼的糕点!”
许铃音一路上吵吵嚷嚷。
许玲月叹口气说:“别说桂月楼的糕点了,往后咱们只怕连饭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许铃音一听,连饭都没得吃,立马哇哇大哭:“不要,我不要饿肚子,我要吃饭!”
李茹没办法,只好骗她说:“姐姐骗你的,咱们回家就吃饭,吃你最喜欢的烧鸡好不好?”
如此,许玲月才止住哭啼。
但许平志却落泪了:“我……我对不起许家,对不起你们娘仨……”
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不过你们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练气境的武夫。”
“找份保家护院或者走镖押运的工作,总不成问题,反正绝对饿不着你们娘几个。”
“而且大郎在县衙当差,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收入。”
“二郎每个月去抄书也能赚上一笔银钱,咱们老许家不会没生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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