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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梁帝适才所言,卫不肖尽数记下,但是其中道理繁冗复杂,此刻心中也甚是糊涂,他虽是生性桀骜不驯,但自小也是熟读天地、君臣、人伦三纲,梁帝此番话出来,竟是尽数翻了过来,这般见地,卫不肖闻所未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看着梁帝清瘦面庞上那清澈无比的双眼,卫不肖忽地心中热血涌动,跪倒言道:
“陛下命臣辅佐,倡导陛下守大道、求公正、抚万民、和天下的大义,臣已知晓,心甚敬之,臣自当鞠躬尽瘁,陛下,臣愚钝,虽尚未尽数理会陛下的心意,但追随陛下,绝无二心。”
梁帝听了卫不肖的话,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卿之此言,朕就知道卿尚未全数理会,朕要卿的,不是对朕对大梁忠心,而是对天下忠、为万民仆,不过不要紧,慢慢来吧!只要卿一颗清心不变,一身正气永存,将来总会明白朕的心思的,好吧!今日就先说到这里,”,梁帝又转头微笑着看着卫不肖道:“不过,卫卿,你和眉妹妹的婚事只怕要拖一拖,你未来的老泰山只怕不先用你一用,是不会把眉妹妹许配于你的,总算你和眉妹妹尚且年轻,也正好在叔父那里历练一番”
卫不肖沉吟了一下,拱手言道:“陛下,臣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陛下开恩。”
梁帝眼光闪了闪,忽地笑着指了指卫不肖道:“你这小子,放心吧!于之元朕已经悄悄安排了,死不了,天牢之内,尽多罪大恶极之徒,找一个替了就是”
卫不肖心内又惊又喜,忽地笑着抬头道:“陛下当真是心思敏捷,臣一放肆,陛下就知我心意。”
梁帝抬头哈哈一笑道:“不许你些好处,怎得卿心。”
卫不肖心悦诚服,跪在地上,正正经经地磕了一个头,梁帝也不推辞,受了他这头后,平静地言道:“但愿有一日,卿再见朕,我们有商有量,不再有这尊卑之分。”
卫不肖走到宫门的时候,脑袋里还是糊里糊涂,今日梁帝所言,对他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自古君王,受命于天,天下独尊,是世间最尊贵的人,梁帝此言,竟是将自己放到了平常人群内,而把天下万民抬了上去,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惊世骇俗,令卫不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怎地,想不到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见了陛下威仪,也这般胆小了?”
卫不肖正在沉思着,忽地一个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抬眼望去,竟已到了宫门,赵元廷正在宫门外站着,笑吟吟地看着卫不肖。
卫不肖心内一凛,适才出御书房前,陛下最后同他讲:“卫卿,今日所言,只是你知我知,我之宏愿,莫说黎民百姓,就是这满朝文武,那一个听了,都会说朕一句昏君,你可明白。”
卫不肖定了一下心神,对赵元廷笑道:“王爷说的是,此刻我的心还在砰砰地跳呢!”
“放屁,陛下最是和善不过,以你心性,何能至此?”,赵元廷忽地眼光一闪,有些意味地笑着过来揽住卫不肖道:“兄弟,莫非是陛下不允你和眉妹妹的事情,那样也好,不若你就同哥哥一道耍吧!”
卫不肖听了此言,甩开赵元廷的手道:“元廷兄,你之为人,我愿结交,但元廷兄诸般行事,恐不肖难以苟同。”
赵元廷有些恼怒道:“你这假道学,若不是我递消息于你,你这杀手之名如何能在江湖传开,恐早就断手断脚,成了孤魂野鬼了。”
“此事多得元廷兄暗中助力,小弟自是感谢”,卫不肖拱手揖道。
赵元廷看着眼前作揖的卫不肖,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厮,当真是个冤家。”
卫不肖也不搭话,笑盈盈地冲着赵元廷道:“元廷兄,我等是要在这里斗嘴到何时?你不是要邀小弟镜湖一游吗?”
赵元廷见此,一拍额头道:“正是,让你气的,把这事忘了,快走快走,蝶儿姑娘炖了一天的神仙滚快要好了,正当举箸,这会儿去怕是已经有些耽搁了,来人!”
一旁的狗尾早牵了两匹马来,笑嘻嘻地言道:“王爷莫要担心,知道今日二公子入宫,怕要耽搁了时辰,午时我已告知了蝶儿姑娘,今日迟两个时辰下锅,此时若去,正正刚好,王爷先去吧,小的随后就跟着去。”
赵元廷踢了狗尾屁股一脚笑道:“你这厮,爷要是没有你,可怎生得了?
狗尾嗫喏言道:“那一会爷到了,若是有神仙骨头,就留两块小的嘬嘬,也尝尝神仙滚的味道。”
赵元廷已纵马驰出,哈哈笑道:“你这般懂事,爷如何舍得你吃骨头,快些跟着来,与你留几块。”
二人到了镜湖边上的时候,虽是冬天,这几日却甚是暖和,临近傍晚,日头西落不满,湖水金色尽染,水波泛起,微风扬,远山青,颇有偷闲浮生之感。
岸边上停了一座画舫,整舫甚是结实,主舱顶上漆着青漆,四面描金绣彩,梁柱雕就数幅工笔,主舱内已然点上了蜡烛,数扇门窗映出,里面人影晃动、袅袅婷婷,竟是女子身影,走近一看,只见主舱四面墙上画的尽是女子嬉笑游玩之景,与舱内映出的身影交杂一处,令人忽地神眩目夺,恍然梦中。
“兄弟,你说这画中人美呢还是烛之影俏?”,赵元廷见卫不肖眼神飘忽,忽地调笑道。
卫不肖微一脸红,拱手言道:“此间主人应是性本高雅之人,我虽对书画不通,然见这墙上之画,笔画甚是精细,画中人栩栩如生,应该是京师内那位名家吧!”
赵元廷哈哈一笑道:“的确是京师的一个名家,极为有趣的秒人儿。”
忽地舱内一人言道:“王爷,怎生这早晚才到,若是再迟个一会,只怕这神仙滚便成了一锅粥了”,听声音是个女子,满嘴江南糯语,语气温柔到了十分,语调腻滑到了十分,一句话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惬意、令人神往。
吱呀一声,主舱的一扇窗户开了,一个女子站在窗前,身着白衣,一头乌发攒起,以一根木簪扎着,打扮的甚是素雅,这女子生的甚是美貌,一双眼睛好像是能说出话来,顾盼之间,在赵元廷和卫不肖的身上打量着,卫不肖被那女子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好似一阵暖风袭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二人下了马来,早有船上仆役搭了木板,二人顺着木板上了传去,那女子出得舱来,在门口处微微欠身福道:“今日起身,便有喜鹊在窗外叽喳,相必是有什么好事,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小女子不胜荣幸,王爷这就请罢。”
赵元廷笑着言道:“蝶儿姑娘,本王前几日便定下了今日之约,那喜鹊怕是姑娘昨夜擒住的,放到窗外的吧!莫非是昨夜在姑娘窗外听了一夜,又不得入内,所以早上急得叫了?”
那女子忽地一啐道:“动地王爷,天下闻名,帷幄间软玉温香还不够吗?还这般调笑奴家。”
赵元廷哈哈大笑道:“软玉温香,不若蝶儿飞。”
那女子忽地上前扯住赵元廷的袖子,在赵元廷的臂上拧了一拧嗔道:“你这张嘴,最是刁钻歹毒,偏生又总是跟抹了蜜糖一般,叫人打不得骂不得,真真是奴家前世的冤家。”
这女子初见,白衣胜雪,好似一尘不染,再同赵元廷打招呼,却是落落大方,礼节周到,此时扯着赵元廷,脸色微红,满脸嗔意,却是一番娇柔妩媚的小女子样子,数种风貌,结合的天衣无缝,自然无比,好似落入十八层地狱的九天仙子,令人把握不住,捉摸不定。
那女子转过头来看了看卫不肖,捂嘴道:“王爷,这位公子怕就是卫都指挥使大人的兄弟,卫家二公子吧。”
赵元廷伸手拉过卫不肖来,微笑言道:“兄弟,这位姑娘便是京师有名的轻枝尽处一蝶飞的蝶儿姑娘,你们亲近些。”
卫不肖上前拱手道:“蝶儿姑娘好!今日我与元廷兄一会,麻烦蝶儿姑娘了”
蝶儿听了这话,脸上微讶:“卫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王爷这般促狭的人物,京师内有名的魔王,二公子以兄称之,还是第一人,不过啊!卫二公子,王爷那七十二个玲珑心眼,你可要小心了,莫要那天将公子卖了,还得公子去给他盘账呢!”,说完蝶儿捂着嘴看着赵元廷,呵呵笑了起来。
赵元廷听了此话,脸上似有怒色,但转而笑嘻嘻地上前,将蝶儿搂在怀里道:“蝶儿蝶儿,你这妖物,你说的我这般不堪,就不怕爷恼了,去你那神仙去处,爷倒要看看,爷这七十二个心眼可能抚平你那仙居褶皱?”
蝶儿姑娘听了这话,白皙的脸再次红透,就连雪白的脖颈也跟着变成了粉色,伸出拳头,在赵元廷胸上便是重重一拳,怒道:“快些进去吧,速拿酒肉堵上你那张嘴。”,接着倏地便如一条游鱼,脱出了赵元廷的怀抱。
赵元廷狂笑起来,背着手进了舱内,卫不肖跟着,刚一进舱,就觉得香气扑面而来,数个娇柔女子好似一群鸟儿飞了过来,便将赵元廷围住了。
“王爷,你可好久没来这蝶舫了”
“王爷,快随奴家进去,奴家服侍您宽了便服吧。”
数个清脆的声音交杂一起,舱内好似开了一个堂会,赵元廷满脸笑意,在这个女子脸上摸了一把,又在那个女子腰上拧了一下,顿时传来了数声惊呼。
卫不肖如何见过这般场面,顿时脸色红紫交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蝶儿姑娘在一旁看在眼里,表情有些惊讶,便上前淡淡言道:“二公子,请随我去后舱,换些便服,待会坐着也舒服些。”,说完竟伸过手来,拉住了卫不肖的胳膊,卫不肖心内一惊,慌忙一反手,便脱开了蝶儿,那知那蝶儿的一只手宛若无骨,竟跟着一反,又抓住了卫不肖的袖子。
“随缘一线牵?”卫不肖低声惊呼,那蝶儿姑娘适才两下,竟是江湖闻名的擒拿手,唤作随缘一线牵,乃是当年亢州武林名宿元知机的绝计,使将开来,密如织网,直教人于欲罢不能之间中招。
蝶儿姑娘听了卫不肖的话,脸色也是一变:“二公子好眼力。”
卫不肖拱手道:“想不到蝶儿姑娘看似柔弱,这一手当真是尽得随缘一线牵的真谛。”
蝶儿不再伸手,欠身福道:“二公子随我来吧。”
二人来到了后舱的一间房内,蝶儿自衣架取下一身便服道:“王爷前几日定下今日之宴,奴家问了二公子的身量,便在绣衣阁订做了便服,也不知是不是合身,二公子这便试试吧。”她见卫不肖看着自己,刚有些奇怪,又反应过来,捂着嘴笑道:“二公子乃是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脱个一丝不挂,怎地还这般不好意思,可是要奴家服侍公子宽衣吗?”,说着便要上来解卫不肖的衣扣。
卫不肖慌忙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涨红,蝶儿停住手,附耳过来,悄笑言道:“既是如此,那奴家便出去了,公子自己换吧。”
蝶儿不知用了什么香囊,一股香气袭来,卫不肖顿时觉得有些恍惚,瞬间又警醒过来,房间除了自己已是空无他人,只有蝶儿的香味依然萦绕在身边。
卫不肖换了便服出来,门前有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女孩子正在候着,见他出来,便领着他回去主舱。
进了主舱,只见赵元廷坐在正位上,发髻已经散开,衣衫凌乱,竟然还赤着脚,两个女子竟是亵衣短衫短裤,露着雪白的臂膀和大腿在他旁边坐着,一个喂酒,一个拿着果脯子往赵元廷的嘴里塞着,赵元廷的手在两个女子的腿上摸着。
见卫不肖进来,赵元廷笑呵呵地言道:“兄弟,快些来,快些来,这蝶舫的果脯子最是佐酒,先吃些开胃,等着一会吃好的。”
卫不肖见赵元廷如此不堪,也不搭话,自顾自在一旁坐了下来,蝶儿此时走了进来,见了这番情景,便过去在卫不肖旁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给卫不肖,然后拿起一块果脯子笑道:
“二公子,这时用上好的香梨做的干果子,你尝尝,吃一块喝一杯酒,别有一番风味。”
卫不肖正要接过来,蝶儿却躲开他,将果脯送到卫不肖的嘴边,卫不肖退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蝶儿见此,也不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远处,赵元廷见此情景,微微笑了一下,忽地喝道:“本王如此用心,却不得蝶儿姑娘一喂,你这厮如何这般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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