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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璧 第十一章 巧计连环斗燕京 第七节

小说:舍身璧  作者:里昂罗宁  回目录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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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檀相的意思是朕好不了吗?”

檀昭月一听,慌忙伏身揖道:“臣绝无此意。”

鲍世勇性情耿直,听了这话也伏道揖道:“陛下尽晓檀相性情,陛下龙体早日康复,那是檀相和老陈最开心的事情。”

“嗯?鲍卿家,你倒和檀相穿的好一条裤子。”

鲍世勇被陈帝一句话噎得难受,只得顿首于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朕倒是没有想到,朕将德儿托付两位卿家,他的道行不知现下如何,倒是让二位卿家对他忠心有加,朕甚慰之。”陈帝的语调愈来愈变得冰冷,此时这句话一说出来,檀昭月和鲍世勇一句话也不敢再说,陈帝的重臣如今对太子殿下这般信重维护,终是犯了大忌。

这时,早有宫中内侍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了陈帝手边的小几之上,陈帝正待拿起,殿外忽然有人言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陈帝忽地笑着言道:“他也来了,朕这幽禁之旨在太子心里,好似一个臭屁……叫他进来。”,说完,陈帝举着药碗饮了一口,然后看着药碗笑了笑言道:“喝了这数日汤药,虽是良药,实在苦口,相必明日……”,他忽地止住了话头,抬眼看着寝殿的门口处。

颜恺德一身素衣,高髻正颜,步伐甚是坚定,迈步进来,宛若一尊天神,他见到檀相三人,满脸尽是惊诧之色,便着陈帝拱手言道:“父皇,臣儿唐突,深夜不宣而入,不知檀相、太傅和国师爷爷在此,臣儿在殿外候着。”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既然来了,又没有外人,去殿外候什么,进来吧”,见颜恺德返身回来,跪倒在地,陈帝接着言道:“何事?说罢。”

颜恺德朗声言道:“父皇今日教诲,命臣儿闭门思过,臣儿自当遵从,只是下午在房内静思,思来想去,终是不吐不快,深夜入宫,还是想向父皇求上一求。”

檀相忽然插话进来,沉声言道:“殿下,陛下下旨,命你幽禁东宫,你若有事,自可书信禀之,如此罔顾旨意,擅自出宫,已是大不敬,就请殿下即刻回宫,至于禀报之事,还是上书报陛下定夺吧。”

陈帝伸出手拦住檀昭月,呵呵笑道:“不用了,他已经出了宫,违了旨,若不让他说上一说,岂不憋坏了朕的好太子,好,你讲吧!”,陈帝端起了旁边的药碗,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父皇,臣儿回东宫前,去了天牢看了看叔父和二弟,叔父自知罪孽深重,已是后悔,甘愿伏诛,只是二弟依然尚在懵懂之间,知道父皇下了新的旨意,早已经吓得呆了,抱着臣儿痛哭流涕,哀声求饶,说是不信父皇会这般降罪于他,其状实是可怜,臣儿不忍,是以深夜入宫,求父皇开君恩,饶了二弟这条命吧!”

陈帝呵呵笑道:“嗯!你有此护弟之心,也好,朕便依你的意思,免了行儿死罪吧!”

颜恺德大喜,刚要跪地谢恩,陈帝忽地一摆手,缓缓言道:“你的太子之位,也一并去了吧。”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颜恺德满脸惊诧,直直地看着陈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檀昭月见此情景,拱手言道:“陛下,太子殿下年纪轻,出言轻率,终是念及兄弟之情,请陛下收回成命,殿下,快快谢罪,莫再要妄言犯上。”

啪地一声,陈帝将手中药碗掷于地上,食中二指指着颜恺德几人,怒声喝道:“朕如此信重你等,想不到你们竟然早已成了一股,什么忠臣孝子,乱臣,逆子!”说完,陈帝忽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檀昭月等人见状,慌忙大声喝道:“传御医,速传御医!”

陈帝看着几人,忽地喷出一口血来,尽数喷在颜恺德面上身上,他满脸愤怒,却是说不出话来,手虽抖得十分厉害,却好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着前方,不知为何,眼中好像带着一股笑意,脸上的愤怒和眼中的笑意揉在一起甚是古怪,但是不知为何,却是令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直至深夜,十数个太医自寝殿出来,满脸灰败,见在殿外翘首以盼的太子殿下、皇后和元妃、众位妃嫔以及众臣,太医院长拱手溃然跪倒,满脸是泪,哀声言道:“禀皇后陛下,老臣无能,陛下……陛下他终是……”,说完,太医院长身子一歪,竟然昏倒过去。

寝殿之外,顿时一片哭声震天,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和元妃娘娘以及众位妃嫔先后跌跌撞撞地抢入寝殿,接着殿内一阵哀鸣。

檀昭月看着群臣,忽地一拱手道:“诸位大人,陛下新崩,不可慌乱,太傅大人,请速安排内城司、兵马司和京禁军司诸军,各自守好了位置,特别是京师各道城门,内城各宫门,加紧守护,礼部速随太子殿下回东宫,护好玉玺和天下兵马虎符,内城兵马司派军护住东宫,如有趁乱闯者,杀无赦,其余诸部诸司,这几日就辛苦些,自己衙门的事情务要管好,莫要出什么岔子”他沉吟了一下,转头对国师言道:“国师大人,宫内究是内城,我等群臣在内不便,国师乃是元妃亲父,情急之下,诸多规矩暂且不避,就请国师爷在内城主持大局,内城安则京师安,京师安则陈国安。”

朝廷多年的历练,檀昭月的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临危之下,他丝毫不慌,一件一件安排的井井有条,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拱手领命,各自去了,檀昭月叫住了鲍经威,低低地言道:

“你掌管内城兵马司,一是要信得过的人,二是挑选精兵,一路务要护住东宫,一路务要护住皇后,记住,此时皇后和太子殿下一样不可有失,他二人在哪里,你的人就在那里,务要护住太子殿下和皇后无恙,你可明白?”

鲍经威拱手成拳,沉声言道:“相爷放心,小侄知晓了,东宫那里,小侄亲自守着,皇后这里,我的副将去护着。”

檀昭月见鲍经威识得轻重,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轻声言道:“去吧!”

这一夜,皇宫之内乱乱轰轰,直至天明,才略微安静了些,寅时,皇后陛下的凤仪宫正殿内,群臣早换了丧服,伫立两旁。

皇后娘娘坐在首位,双目仍是十分红肿,看着众臣,她开口言道:“诸位卿家,陛下病重,药石无助,终是去了,”她捏着绢帕,擦了一下依然流泪不止的双目,然后看着檀昭月言道:“檀相,哀家一个妇道人家,骤遭此变,早已是没有了主意,陛下葬礼若何,还需卿家出个主意。”

檀昭月拱手言道:“皇后陛下,陛下多年操劳,殚精竭虑,终是龙体不支,撒手西去,登得极乐,臣等虽是悲痛万分,定然按着礼制,让陛下登天之路畅通无比,然则,臣还有一事,需要在这里禀报娘娘和诸位大人。”

皇后娘娘听了有些诧异:“檀相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尸骨未寒,此时,让他走的安稳些乃是第一大事,其他什么事,暂先放一放。”

檀昭月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朗声言道:“不可,娘娘应知,陛下新崩,然国不可一日无主,按本朝礼制,陛下葬礼之前,就应依天统律法,同立新帝,新帝即位后,便要统领群臣,亲领先帝葬礼,方不违祖宗律法。”

皇后娘娘听了,哀声言道:“檀相,此乃国事,哀家是个女人,就请檀相安排吧!”

檀昭月言道:“礼部,依我陈律,此事该当如何?”

礼部尚书出列拱手揖道:“禀皇后陛下,皇帝陛下临崩,未有遗诏,依律,应是太子殿下继位。”

檀昭月言道:“嗯,既是如此,诸位大人可还是有什么意见?”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令人奇怪的是,就连国师爷和皇后下首的元妃娘娘也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檀昭月见无人出列,便看了看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朗声言道:“既是如此,内常侍便去请太子殿下,臣自安排今日吉时,行国礼加封。”

辰时,议事殿内,百官尽着正装官服,只是官帽和腰带处系着白绫,伫立文物两班,皇后陛下和元妃娘娘在首,齐齐向在龙椅之上已着黄装冕冠的颜恺德跪下,颜恺德两拒群臣上奏劝进后,终于言道:

“我本愚钝,奈何父皇新崩,天下失安,故勉为其难,暂居君位,还望诸位大人尽忠尽职,辅佐于朕,令我大陈永宁,江山永固,社稷永安。”

群臣举手呼道:“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礼毕,颜恺德言道:“诸位卿家,眼下第一大事,便是先帝葬礼,如何个安排,礼部细细地讲一下,众位卿家议一议,莫要有什么遗失。”

直直地安排了一个时辰,诸事安排妥当,早有黄门侍上来喝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接着他冲着阶下言道:“檀相、太傅大人,退朝后还请到玉涧阁,陛下尚有军机大事和二位大人商议。”玉涧阁是凝和殿旁的一个小阁,正是陈国皇帝陛下私下议事的地方。

檀昭月和鲍世勇进玉涧阁时,只见颜恺德已是换了便装,见二人进来,颜恺德取出一个条陈,递给檀昭月,口中言道:“檀相,太傅大人,这是早上王世忠上的奏折,朕压了下来,想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

檀昭月打开奏折和鲍世勇一起看了看,原来是前日先帝下得对叛乱之人加罪的圣旨尚未落实,王世忠另外加了奏请,认为元妃和国师对颜恺行有失察之罪,论律也当处之。

檀昭月看了条陈,笑了一下言道:“尽说王世忠叫王刚直,陛下新即位,这厮便来这么一遭,虽是刚直,实则蠢极。”

颜恺德却未发笑,叹息道:“檀相,这王世忠所奏,若是不依,朕便是新皇即位,不认先帝遗旨,若是依了,朕便是新皇即位,便行清洗,实是让朕不知怎么办,所以请二位卿家来替朕拿个意见。”

檀昭月言道:“陛下,你从轻在前,先帝重罚在后,群臣都知道你的意见,你若是不依,自是皇帝陛下断之在独,是君王霸气还是妇人之仁,管他作甚,若是依了,自可推至先帝,至于国师和元妃失察之罪,依律本就该问罪,依不依着王世忠不紧要,还是要看陛下所想。”

“朕明白了,依还是不依,朕本是糊涂,檀相一席话,看似左右逢源,没有意见,实则点醒了朕。”,颜恺德的语气甚是和蔼。

“既是如此,陛下若是无他事,臣就告退了。”

看着二人出了阁,颜恺德忽然呵呵笑道言道:“看我这记性,檀相稍留一步。”,鲍世勇见此形状,便自顾自先行出了阁,檀昭月俯身揖道:“陛下。”

“檀相,你到底意见如何?”颜恺德忽地攥住了檀相的胳膊,沉声问道。

檀昭月看了看颜恺德,低声言道:“老臣知道陛下的意思了,我自去安排。”

颜恺德仔仔细细地盯了檀昭月一会儿,缓缓言道:“那就请檀相费费心吧!”

出了玉涧阁,鲍世勇迎上来言道:“老檀,陛下跟你说什么?”

檀昭月见鲍世勇这般不识时务,苦笑道:“你这老儿,陛下既然避着你,你叫我怎么跟你说。”

鲍世勇见颜恺德笑着留住檀昭月,本是好奇闲问,听檀昭月一言,顿时觉得不妥,轻轻地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我这破嘴,当真是胆大至极。”

檀昭月哈哈大笑,双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意味:“我们的陛下啊,经此一劫,终登龙椅,这奸劲儿和狠劲儿终是被逼出来了。”

鲍世勇糊里糊涂也没细想,见檀昭月这般说颜恺德,登时拽着檀昭月道:“好啊!你胆敢私下妄论天子,快快与我回去,让陛下听听你如何评价于他。”

“人老奸,鬼老灵,你这老货,岁数大了,愈发的促狭了,好好,我说错了,这样,去我府上,我二人饮上一杯,也好堵堵你这张嘴。”

鲍世勇一听有酒喝,顿时满脸喜色:“如此甚好,算你还有些良心,这些时日,让老鲍跟着你陪绑,日日心惊肉跳,此时陛下继了位,你我终是放心了。”

檀昭月心内一跳,看鲍世勇话中有话,他仔细地看了鲍世勇好一会儿,终是没说什么,二人互相挽着,悠悠哉哉地出宫去了。

玉涧阁内,颜恺德坐在桌后,双眼空洞,良久,他终于站起身来,抬眼望着东墙,双目开始烁烁放光起来。

东墙之上,挂的是大梁国的疆土地图,颜恺德走来走去,不时伸出手去,在图上点着,最后,他伸出双拳,在图上的梁辩城和晋州的位置上击了两拳,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般大好的江山,朕若不拿过来,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他接着喝道:“传朕旨意,命春水先生申时入宫,朕在玉涧阁见他。”

门外黄门侍答应着,便出阁传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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