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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颜恺德出了寝殿,脸色惨白之极,双眼好像着了火一般,侍卫牵过马来,他翻身上了马,用手中的皮鞭在马身上重重地击了一鞭,马不堪其疼,咴地一声哀鸣,颜恺德冲着侍卫沉声喝道:“去凤仪宫。”
一盏茶后,皇后居住的凤仪宫宫内,一个茶杯啪地摔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满脸愤怒,尖声叫道:“陛下刚醒,那个狐媚子就这般下作,真真是下贱,来人,给陛下寝宫中下侍带个话,让陛下小心龙体。”
“母后”,颜恺德上前拦阻住,“万万不可,此时去惊扰陛下,恐是不妥。”
皇后娘娘脸色白的吓人,冲着颜恺德嚷道:“我那日便说,有檀相一班人提出,你顺水推舟,取了那小子的性命便是,都是你逞妇人之仁,今日那狐媚子这般巧言蛊惑你父皇,若是当真如你父皇适才所说,他不禅位于你,过些日子,再让那小子归陈,岂不又成了你继位的阻碍,那狐媚子母子二人,最擅察言观色,投其所好,若是他母子重又归了一处,定然又要出什么乱子。”皇后娘娘在房内来回踱步,忽地她脸色变幻不定,走到颜恺德的面前:
“太医院可说了,你父皇的病情如何?”
“昨日太医院王院长说了,父亲中风不甚厉害,诸般血脉已经基本畅通,估计再过个三五十日,便可下床,月余当可康复。”
“这些太医,平素也不见得如何,陛下得了病,倒都是医术高明了起来。”皇后娘娘喃喃言道,忽地,她自觉失口,捂住了嘴看着颜恺德。
颜恺德脸色平静,静静地看着皇后娘娘,双目却好似火光大盛,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皇后娘娘过去,伸出手去在颜恺德的脸上抚摸着,满脸尽是慈爱:
“我的儿,生的这般威猛,果然是一副天生的帝王之相。”
……
……
一个时辰后,苍山秋水堂内,丘射日的房间内,一内侍打扮的人拱手冲着丘射日言道:“春水先生,既是如此,咱家便回宫覆命了”
丘射日笑道:“聂大人整日在凤仪宫伺候皇后陛下,偶然出宫一趟,不如射日攒一小局,我二人饮一杯如何?”
聂内侍叹了口气言道:“先生设宴,咱家怎敢不从,只是这几日宫内不甚太平,娘娘那里还等着咱家回去伺候,就只好违逆先生的美意了,待过些宫内安稳了,咱家定然来先生这里讨杯酒吃。”
“既是如此,我若是强留大人,反而是在下的不是了,就请过些日子太平些,大人务要到这里赏脸做客。”
二人寒暄几句,早有仆役过来,引着聂内侍出去了,丘射日坐在桌前,微微笑着言道:“这元妃好大的胆子,果然做的好点心,倒是省了我的事,不过,陛下啊陛下,当真是龙精虎猛。”,说完,丘射日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丘射日在檀昭月的书房内,拿出一个纸包:“大兄,这是掺了大梦醒的玉峰散,你待会找人给知许敷上,一刻之后,他便会昏睡十二个时辰。”
檀昭月唤了一个家人进来,吩咐了他几句,然后对丘射日言道:“二弟,一会,陛下自会召见我和太傅,入夜前,城中禁军和皇宫内侍卫,你务要安排妥当。”
“大兄放心,不过……”,丘射日有些迟疑:“若是太子殿下下不得狠心,那边如何?”
檀昭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我等这般安排,若是不能成事,就是天命若此,再无他法,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未时,皇宫内传出旨意,命太子颜恺德、檀相、太傅大人还有文武几位重要的官员觐见,同时命丘射日和檀知许师徒二人一并入宫,陛下已经醒转,但龙体尚是十分虚弱,故而命一众人等入寝殿议事。
众人到了寝殿,见宫女已将陛下扶起,两名内侍扶着他身后的数个靠枕,让陛下靠着靠枕坐着,但是陛下左臂左腿软趴无力,一看便是中风后的后遗症。
“昭月,世勇,朕身染急病,这几日京师动荡,二位卿家辛苦了。”
“陛下言重了,现在见陛下面色红润,精神甚好,想是太医院之功,幸甚我皇,幸甚大陈。”,檀、鲍二人跪倒在地,檀昭月满脸微笑地言道。
“德儿,命人给檀相、太傅及众位卿家看座。”见众人坐定,陈帝言道:“今日请各位爱卿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众位卿家商议。”
“请陛下明示。”,众人欠身齐齐揖道。
“朕这身子,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如初,本来朕下旨命德儿暂领朝政,有檀相、太傅二人左右柱国和众位爱卿辅助,朕本是十分放心的,不过德儿领了国事办这第一件差事,终是年轻了些,檀相和太傅也太过纵容,虽是冀王伏诛,然其他人处罚不严,令朝内有了些许杂言,德儿,你可知罪?”
“父皇,这几日檀相和太傅大人一直在劝谏臣儿,此事尽是臣儿一人独断专行,与几位大人无干。”
“嗯,你能想到这里,朕心甚安”陈帝接过旁边宫女奉上的汤药,喝了一口接着言道:“德儿行武出身,自然跋扈霸道了些,朕思虑了半日,京师遭此巨变,虽是朕急病,怠慢了国事,然终是有人存有异心,蛊惑行儿犯此大错,冀王虽是主谋,其他从者也不可轻恕,刑部?”
刑部尚书离开座椅走上前来跪倒在地:“臣在。”檀相悄悄地看了颜恺德一眼,适才陈帝所言的两个地方,让他心内暗暗地叹了口气。
一是称呼颜恺行为行儿,尽显舔犊之情,二便是说颜恺行是犯此大错而不是犯此大罪。
陈帝缓缓地言道:“传朕旨意,着冀王车裂,满门抄斩,二皇子颜恺行,赐鸠酒自戮,其余涉案人依着刑部初拟的条陈,罪加一等,加刑后,若还有人不死,便改为斩刑。”众人听着陈帝的意思,加上冀王的三百二十八人竟是都要丢了性命,心内不禁一寒,但是这些人乃是叛国大罪,如何处罚都不为过,所以在场也没有人提出任何意见。
刑部尚书拟好旨意要点,递给内侍交于陈帝,陈帝略略地看了看,轻描淡写地言道:“嗯,依此拟一道旨意吧,这二者,檀相、太傅两位爱卿,前几日定此刑责时,太子虽是你二人自小看着长大的,你们爱惜他,不愿意违拗于他,然以私情误国事、乱法度,行事也是太怠慢了些。”
檀昭月和鲍世勇早就离开了座椅,齐齐跪倒在陈帝榻前,齐声低低言道:“陛下圣明,一语中的,臣之罪,就请陛下责罚。”
“朕继位后,数十年不敢懈怠,唯恐列祖列宗留下的江山在朕手里出现什么差池,太子自成人后,我便遣他入了军营,数年过来,也是立了无数战功,刀下斩了多少敌人,有那浑人私下蔑称德儿是什么,杀人王,虽是不甚好听,然朕心中知道,德儿终是要顶天立地了,天子动雷霆之怒,群敌便要尸横遍野,杀几个人没什么的,此次冀王谋反,你能主事断之,朕甚欣慰,那知你却罔顾律法,竟以减刑处之,糊涂!”,陈帝慢慢地就有些激动了,宫女慌忙端起药碗,陈帝饮了几口,接着言道:”再者,二位卿家,檀家、鲍家世代忠良,你二人更是数十年如一日,殚精竭略,为大陈立下了无数功劳,我君臣三人多少次在朝堂之上为了国事争辩个不休不止,大陈治下,皆称你二人一个是心清檀月,一个是耿直鲍勇,朕不过是病了几日,命你二人为首,辅佐太子,怎生竟变得这般胆小畏缩,你们这般,教朕将来如何敢放心地将这江山交付于太子,将太子托付你二人!”
檀昭月和鲍世勇伏地顿首不已,颜恺德也早已伏首跪下,陈帝喘着粗气,一只好手食中二指伸出指着檀鲍二人,厉声喝道:“檀昭月、鲍世勇,自此之后,若再不侍太子如朕,朕定不饶!”
檀昭月砰地磕了一个响头,朗声言道:“陛下振聋发聩,以雷霆怒示臣,昭月记下了,若再有畏缩之为,当为此指”,说完,檀昭月用右手攥住自己左手的食指,只听得咯的一声,他竟撅断了自己的指头。鲍世勇没有说话,只是当得磕了一个响头,抬起头时,额头已经尽是鲜血。众官见二人若此,心内惊惧,都伏首于地,一声儿也不敢吭。
陈帝见二人若此,行色却是如常,接着开口言道:“着檀昭月、鲍世勇罚俸一年,太子削去兵权,在东宫幽禁,修身养性,禁行走一年。”
檀昭月听了后半句,脸色突变,开口言道:“陛下,此事不妥,一是陛下病体未愈,京师巨变初复,国事紧张,若是太子再被幽禁,何人主持大局?二者殿下究是东宫之主,若被幽禁,群臣猜疑,对国不利,三者经此一变,殿下痛定思痛,定然心术大成,若禁行走一年,不入朝廷听议,恐诸皇子……”,檀昭月最后的意思是,颜恺德若是禁行走一年,太子殿下的地位定然会有下降,其他皇子见太子被罚,定然会有人蠢蠢欲动,这是在场众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恐什么?朕还没死呢,德儿在宫中幽禁一年,正好可以好好考虑些将来如何,这一年若是他的那个弟弟出类拔萃,一年后便给德儿做个试刀石,继续历练于他。”
檀昭月开始被陈帝叱责,知道陈帝对自己信任无比,心内本有些惭愧,此时见陈帝竟然这般说,心顿时冷了下来,心内冷笑道:给太子做试刀石,焉知太子不会成为那个皇子的试刀石,帝王心术,昼夜变换,将来的事情如何,谁也说不清,想到这里,檀昭月平静地言道:“既是陛下这番考虑,臣谨遵陛下示。”
“嗯,春水先生和雨儿来了没有?”,陈帝言道。
“小儿昨夜受了些风寒,高烧不退,这几日尽是昏昏不醒,陛下若有什么指派,吩咐臣亦可,我自回去交待他,射日此时在殿外候着呢”
“宣他进来。”早有内侍喊了一声,殿门无声而开,丘射日进来跪倒在地:
“陛下,臣丘射日觐见”
“先生起来说话。”陈帝和颜悦色地言道,“朕今日宣你和雨儿进宫,本是有件差事交给你师徒二人去办,既然雨儿病了,就再说吧。不过朕召先生入宫,也想听听近日梁陈局势,请先生赐教一二”
“赐教二字臣实不敢,不过梁国那边的确有些变化,前几日陛下龙体欠安,不得禀报,今日陛下精神可好些?”
“嗯,先生说说,德儿,檀相、太傅你等也听听。”
丘射日冲着陈帝和众人拱了拱手言道:“前几日,梁帝下旨,调了卫山河前往永州大营做都指挥使,替了孙寒江,孙寒江入了枢密院,晋州营私动兵马之事,梁帝却是轻轻放过,不过罚了山海年俸而已,据说因为此事,梁国朝廷之上,武班欲要废除监军之制,被泰恒拦下了。”
“赵元泽虽是年轻,倒甚是懂得端地,到底明白晋州大营的利害,虽然对山海心生疑惑,也不过略微惩戒,不至令忠臣寒心,不过那个姓余的监军只怕是要倒霉了?”,陈帝虽在深宫,又是病中,丘射日三言两语,他竟分析得丝毫不差。
“不错,那姓余的此时在刑部暗牢关押,泰恒将他看的紧紧的,据说此人潜逃时,曾有护卫护着,这些护卫护送于之元离开时,尽皆被刑部府军所杀,独是于之元一人活了下来,不过据说此人自毁流感,还将自己的一双手切了下来。”
“于之元不过文官,断其双手的另有其人,据山海的心性,定是力保他,这其他之人,绝不出赵杜、赵元廷和卫山河三人?”
鲍世勇忽地插话道:“陛下,这卫山河素有义名,又是山海死忠,既然山海要保此人,他又为何出手?”
“哼哼”,陈帝言道:“卫山河素有忠义磊落之名,梁境皆称其一身正气,但此人自入了晋州大营,不过一两年竟然便做了副都指挥使,如今已然调至永州大营,独领一方,世间忠直之人那有这般手段,此人看似不过一武夫,实则奸狡异常,必是我大陈劲敌,先生不可忽视此人。”见丘射日点头称是,陈帝接着言道:“至于赵杜叔侄,赵杜看似狂妄疯癫,实则城府极深,又是梁国武班之首,那赵元廷多年统领梁国暗曲,不知道探了我大陈多少消息,朕甚恶之,多亏先生抽丝剥茧,引而不发,终是一动而破,此次晋州私动兵马,这三人定是施出浑身解数,保山海无事,梁帝心里也明白他三人的意思,所以放过了山海,然私动兵马之事非同小可,定是要找个替罪羊,这姓余的监军和此事关系重大,又是武官,拿他开刀,一是可缓山海之罪,二也可给梁国文班施以重创。”
“陛下说的极是,臣不胜佩服”,丘射日低身拱手赞道。
陈帝微微笑了笑:“先生入主苍山秋水堂,搜的无数信息供朕参考,若无先生,朕岂能知晓这些?”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儿,陈帝看似有些累了,檀昭月等便行告退,陈帝想了想,下了口谕,命檀昭月、鲍世勇、国师三人暂领朝政,如有要事,再入寝殿商议,檀昭月和鲍世勇见陈帝这般安排,都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领旨出殿去了,陈帝命丘射日留下,说有事情商议,丘射日看了檀昭月一眼,又看了颜恺德一眼,檀昭月心内明白,便与众人出去了。
到得殿外,檀昭月叫住颜恺德,拱手低声言道:“殿下,万勿焦躁,自去东宫,待射日出来,我二人去东宫拜见,还有些事情要禀报殿下。”
“相爷,本王已被幽禁,还有什么事情”,颜恺德意性索然,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殿下,大动之下,不如一静,待昭月一会过去。”
颜恺德看着檀昭月一脸平静的样子,忽地心内一动,欲言又止,檀昭月看看四周,忽地低身作揖道:“臣恭送太子殿下。”
颜恺德的心忽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开口言道:“就依相爷,本王在东宫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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