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的第二个回笼觉还没睡踏实，就又被吵醒了。
他抹了一把眼屎，费力的撑坐在床上。
待缓过劲来，他才慢悠悠披上外套，点了一根起床演，走出房门。
众人在院子里聚集，议论纷纷。
“要说这个贾张氏自从儿子没了之后，整日里见人就骂，这是该！”
“就是，她这几天没在，院子里不知道清净了多少！”
“警察问你们了吗，你们怎么说的？”
“我啥也没说啊，大家街坊一场，肯定互相照顾呀。”
“警察问我我就说一切正常，肯定是院子外面的人干的！”
“叶阳家在前门，话说他们一开始要绕过去，最后才去他家？”
“谁知道呢，叶阳这个人好勇斗狠，一天人都见不着，谁知道他在外面名声怎么样！”
“就是，我看啊，最后找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对，我上次见他晚上满身血的回来，说不定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
“完咯，这次叶阳有苦头吃咯。”
叶阳家里。
两个警察分别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之前都是年轻人在问询，中年人记录。
这次是中年人主问。
中年警察皱着眉扇了扇烟味，皱眉道：
“叶阳是吧？”
叶阳吐了一口烟，点了点头。
“把烟掐了！”年轻警察叫嚣。
叶阳缓缓转过头，当着他面猛唑一口，盯着他缓缓道：
“我在我自己家抽烟，有什么问题？”
中年人摆摆手，阻止年轻人继续说话，闷声道：
“我这边有个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一下。”
年轻人插嘴：“你最好配合一点！”
叶阳皱了皱眉头，静待下文。
中年警察继续道：
“我叫刘瑞国，他叫陈力，我们是北新桥派出所的。”
“今天过来是想了解一下贾张氏失踪的事情。”
叶阳家里一般把厨房当客厅使，叶阳示意叶瑶回到房间里，然后点点头：
“嗯。”
“你前天在人在哪里？”
叶阳想了想道：“早上去了轧钢厂办事，下午去百货大楼买了点礼物。”
“谁能证明。”
“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下午的话你就要去问百货大楼的员工了。”
“买的什么礼物？”
“水果和一些小饰品。”
“买水果要去百货市场吗？”
“还有一些小玩意，去的时候没想着买水果，挑选了一番没看合适的，才想着买水果。”
“买礼物干嘛？”
“送朋友。”
“什么时候送的？送给谁？”
“昨天，刘瑶瑶。”
“刘瑶瑶？怎么联系？”
“她住军队大院。”
刘瑞国眉头一扬：“你别拿军队大院来压我，刚好我那边也有认识的人！”
叶阳无辜道：“不是你问我才答的么？有人你打电话去问问呗！”
陈力指着叶阳的鼻子道：“你小子说话注意点！”
叶阳一伸手捏住他的手指，往下撇，脑袋凑了过去，盯着他：“指你爹干嘛呢？”
陈力表情痛苦，看着叶阳的眼神，心中恐慌。
刘瑞国吼道：“放开！”
叶阳直视刘瑞国，加大力量，淡淡道：“道歉就放开。”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陈力赶忙道歉。
叶阳这才松开。
陈力握住手指，闪到一旁，满脸痛苦。
刘瑞国警告：“你小子老实点！”
等老子和大院那边确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瑞国转头对陈力道：
“你去往轧钢厂去个电话找李怀德，再给军队大院那边打一个电话就说我找方诚，出大院左转的小卖部就有电话。”
陈力脑袋已经过载，一脸懵逼：“轧钢厂那边的电话我有，军队大院那边电话多少？我找方诚？方诚也不认识我呀。”
刘瑞国烦躁一摆手：“算球，我跟你一起去。”
他又转过来对着叶阳招招手：“小子你也过来！”
叶阳毫无惧色，跟着他们出门。
众人看见叶阳跟着警察走了出来。
“他们这是要去哪啊？”
“派出所呗，叶阳这会遭重喽”
“这小子我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一言不合就要干架，贾张氏失踪肯定和他有关系！”
“对啊，上次他们两个闹那么大！”
“哈哈，让你小子这么嚣张，这回有人治你了吧！”
三人来到小卖部。
小卖部老人见着警察了笑脸相迎，听说要打电话，赶忙把电话摆到了桌子上。
刘瑞国拿起电话，一下愣住，转头看向旁边的陈力：“愣着干嘛，轧钢厂电话多少，报啊！”
陈力赶忙报了一串数字。
电话接通。
“你好，轧钢厂厂办办公室。”
“你好，我是北新桥派出所的刘瑞国，我这边有案件需要找李怀德核实一下。”
“好的，你稍等。”
现在电话是个稀罕物，而且知道厂办办公室电话的人也没几个，电话那头的人不疑有他，一听是警察，直接去找了李怀德。
“你好，我是李怀德。”
“李厂长你好，这边有一个事情跟你核实一下。”
“叶阳住的四合院里有个人前天失踪了，可能和他有关。”
“请问前天上午的时候，叶阳有去轧钢厂找过你吗？”
听说警察找他的时候李怀德一惊：难道是因为废料的事情？这么个小事至于惊动警察吗？
听他讲明原委之后才放下心来。
回道：“是有过来找过我。”
“好的，那打扰了。”
刘瑞国继续拨号。
电话接通。
刘瑞国转过身背对叶阳，手捂住电话。
“唉，老方啊，上班呐。”
“嗯，那个会昨天开了，你们那的老李过来主持的。”
“行，等有机会，你嫂子昨天还念叨你呢，哈哈！”
“对了，有个事情核实下，昨天有个叶阳的去过你们那边吗？”
“你不知道有这个人是吧。那我清楚了。”
刘瑞国狞笑着转过头来盯着叶阳，面有得色：
“那边说不认识你！小B崽子！看老子怎么弄你！”
他刚准备摞下电话，电话又传过来声音。
他听完后，回复：
“行，那你去问问呗，我等着。”
陈力见状也神气了起来，拿出手铐靠近叶阳。
叶阳轻吐烟气，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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